修双卿在棺材里躺了一夜,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时,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为何要乖巧听话的躲在棺材里?
bai nen修长的双手抵上眼前的棺材盖板,奋力推开,上半身犹如诈尸般挺起,环顾四周,四周是一片空无的漆黑,修双卿此刻还坐在棺材里,只让人觉得阴森可怕,修双卿一张苍白的脸、一身鲜红的衣裙,都有如一只刚刚从地狱里爬出的鬼。修双卿沉思片刻,起身要跳出棺材,但她失算了,脚意外的勾住棺材,修双卿从棺材摔到地上。
等着修双卿再次站起,英姿飒爽。
她不惧于姜镜奕,为何要躲着他?而且若是遇到姜镜奕,或许还能跟他讲讲条件。况且她身上的毒,还得快些想个办法解去。
修双卿沿着来时的路再走回去,直到她走到洞门口,竟然发现石狱里更为阴森寒冷,虽然阴森,但却没有遇到一人。如此顺利的来到石洞门前,按下机关移开石门,她原本会以为遇到迎面撞来的姜镜奕,前面迎接她的,而是一片银白。
下雪了。
修双卿有些呆住,西山下雪了……
她愣了一愣,伸出手时,细碎的雪落在她的掌心,雪便消融了去。是呐,现在已经十月底了,地境且位于西域,下雪亦非异事。修双卿走出山洞,身后的石门已咔咔关上。
她心中尚不明白“锦袍医怪”把她塞进棺材后发生了什么,她却无心去想,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去到姜镜奕住的茅屋。她来到姜镜奕在的茅屋前,姜镜奕住的茅屋顶上已盖上一层厚厚的雪,就连山间路上也有许多湿滑的雪水。修双卿觉得有些冷,步履不停而谨慎地向山间小屋而去。
小心翼翼的,修双卿不知姜镜奕在不在家,她在茅屋旁窥探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忍不住凑上去看,雪风呼啸,修双卿头顶已经积了一层碎雪,随便一抖便可落了。
她试探地走进去看时,等得足以意识到姜镜奕不在,才敢推门而入,翻箱倒柜的四处搜找解药。她又屋里屋外的搜了一切东西,甚至床底、地板下都寻了,别说解药,她就连一包面粉也没有看见。修双卿暗想觉得可会是姜镜奕藏去了别处,可修双卿又想,姜镜奕不是这般愚蠢的人,她还是少算了,姜镜奕怎么可能将自己身上解毒的解药放在家里?
修双卿如此想着,觉得有些落寞。
但是当她想起仍在风伯药庐中的一千将士与柘樾,只能向风伯所在的药庐缓步而去。她估计着,柘樾此刻应当回宫了。一路回到风伯的药庐,竟也是一路无阻,顺利非常。
可是当她回到药庐,天空已经呈现出傍晚的霞色,远远的看去时,药庐外包围了许多将士,他们毅力在风雪中仍背脊挺直,庄严肃穆,修双卿心中隐隐生出了几分欣慰,却又含有几分不安。屋外的将士见到修双卿,通通半跪垂首齐齐尊敬的唤她“丞相”,修双卿却蹙眉,快步径直入内。
药庐正对的堂屋里,火堆燃烧,风伯与容昭等人各立屋中一角,平静得可怕。他们闻得动静,向门口看去时,看到了修双卿,他们脸上闪过一瞬欣喜,但随即化为凝重。
修双卿身上的细雪还未完全消散,她见此情况,觉得诡异异常,不知发生何事。
正当她如此疑惑时,坐在火盆边烤火的风伯用着他语气深沉的鼻音道:“丫头,柘樾还未回来。”
这是柘樾离开此地的第四日,原本规定在三日内回来的柘樾却在第四日了还未曾回来。修双卿知晓柘樾虽然看上去羸弱多病,弱不禁风,但却然不是会出尔反尔之人。
风伯又告诉她,一千将士已被派出八百人去寻找柘樾,寻了已有一日一夜有余,可还不曾寻到。修双卿闻言,脑袋嗡一下子变得如外头的雪一般,一片空白。
容昭、别玉同箫握瑜三人脸上皆是一片愧疚之色。
修双卿按捺性子等了一夜,到第二日起来,一起吃早饭后,脸上仍是一片神情沉晦的郁郁之色,依旧没有收到柘樾的消息。终于,她忍不住了,穿厚了几身衣裳,寻到一匹快马便翻身而上,“吁”的一声让胯下马儿极速跑去!
本想阻止修双卿的容昭手滞在半空,愣怔的落下,无奈道了一声:“两个不让人省心的……”
先前时日,风伯告诉柘樾“千年白灵芝”生长于百里之外的雪山之中。修双卿骑着身下大红马迎着猎猎寒风驰疾于凌乱飘舞的雪中,马蹄印印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踏印,很快便会被雪覆盖。修双卿娇嫩的脸上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快要麻木,却依旧紧拉缰绳毫不退却。
胯下的马儿却在跑了八十多里后举步不前,更向后退了几步。前方的雪下得更大、风力更强,大红马在犹豫了片刻,最终掉头往回跑了。修双卿见势不对,也不管大红马,翻身摔下,大红衣裳上滚了一身雪尘,大红马仍在不停地往回跑,修双卿却不看一眼,爬起来眼睛便直盯着前方,风雪凌luan jiao缠的场面,举步向前!
这里附近就是雪山,雪域一片广阔,在此刻风雪交加的时刻更看不清远处的景象。修双卿攀上第一座雪山,暴风雪肆虐起修双卿的长发和长裙,漫无目的地寻找雪中能有一个人的身影。
一找,修双卿竟然就找了两天一夜,睁着眼睛看着周围。若从远处看她,只如一片如梅花般的微小点子在一点点地移动。她的手互相交在一起取暖,在她攀到不知道哪里,是不是爬到了第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