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下意识看了看这位男子后头那没有礼貌的少年,再向面对这位中年男子,老实巴交的摇了摇头,说道:“就卿卿一个人。”
容纶打量了修双卿一眼,修双卿的身形相比同龄人要落发的高挑驻瘦,她肌肤若雪,容貌如雕,尤其一双眼眸,犹如闪耀着万户灯火,非一般的明亮动人,实实在在一个美人胚子。而她此刻正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衣,长发并束成了利落的马尾,由一条红带绾住,再经一支翠玉羊脂玉簪固定,且她腰间有佩铃为饰,腕上黑镯,颈间璎珞,看上去像是个大户大家的小姐。
“你……”容纶在其儒雅的面貌上显露着狐疑的神情,“丫头,你是哪里人?必需如实告诉我。”
修双卿无害的笑笑,“伯伯,你给我填饱肚子我就告诉你。”
容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倒是痛快点答应了,“好,好。”
其背后的容谦不解的看着父亲与这个女娃,故轻声唤道:“爹……”
容纶抬起头,“不碍事,多双筷子罢了。”
容昭的意思自然不是分修双卿一些食物而愤懑不满的意思,他担忧的是,这个女娃会不会是一些土匪故意安插为之。可是他没有说出口,见修双卿的模样,也不似在那土匪窝里长大的姑娘。
待修双卿吃饱喝足,她放下碗,与容纶说:“我叫言双卿,本是渝城人。我的父亲是一位商人,我陪我父亲一起在曜歌城里游玩,可是我早晨的时候与父亲走散了。”说完,她连忙来到容纶身旁,“伯伯,我听你们说你们要去渝城,能不能带卿卿一程?”
容纶闻此,似是思考了一下。
容昭哼了一声,毫不留情道:“累赘。”
修双卿没理他,而与容纶说:“我会帮你们做事的,就带带我嘛,好不好?”
容纶笑了笑,“好吧好吧,不过你不可调皮惹事。”
修双卿喜笑开颜,“谢谢您!”想了想,又问:“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
容昭随即道:“我叫容昭,我爹是奉薰镖局的总镖主。”
修双卿听说过奉薰镖局,这在修国内是数一数二的镖局。不想一出城就能看到奉薰镖局的镖主,可是此镖主亲自出马运送,也不知是运送什么东西。
想着,修双卿看向后面的货物,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她看不到。
夜已深了,奉薰镖局的人在树林中燃起火把轮流休息。
容纶好心找出一条毯子叫容昭拿去给修双卿,容昭便听话的过去了,走过去时,却将毯子在修双卿身上随意一扔,哼道:“我爹叫我拿给你的。”
修双卿噘着嘴瞪了他一眼,不与他说话。
“我知道你并非渝城的人,我也不想知道你去做什么。我只告诉你,别妄想打我们的主意。”容昭发声冷冷威吓,“听到没有?”
修双卿懒懒地看着他,慢慢吐出四个字:“愚蠢至极。”
容昭清俊的容貌上眉头蹙起,盯着她缄默不语。
修双卿忽然发出如铃儿般的笑声,“容昭,我跟你玩个游戏,我要是对你们的东西心怀不轨,我就任由你处置,怎样?”
容昭思索了片刻,又见修双卿如此肯定的模样,道:“好。”
可修双卿又道:“可要是我一路都没有轨图,你就得满足我一个愿望。”
容昭想了想,再道:“只要不过分,自然可以。”介时,他若真的冤枉她了,满足一个她倒是可以。
修双卿笑了一笑,“痛快。”
容昭神情没有多大改变,倒是温和了些许,孑然反身离去。
第二日,天还是蒙蒙初亮,在枝叶茂盛的树林里,还照耀不到阳光,忽就传来一道声音,“不好啦!”顿时惊醒睡梦中的修双卿。
修双卿起身看去,原来是有一帮体型粗壮的男人出现在了这个地盘,这些人头戴着粗糙的毛帽,手中皆拿着锐利的兵器对峙着容纶伯伯这儿。
常听伙伴们说,耀歌城外有盗匪猖狂,也听伙伴们谈及过,这儿的盗匪稍会些武功,且加上人多势众,路过此处的人更讨不到任何便宜。
看对方人已将这几乎一圈围住,可容纶伯伯只有十几个人,修双卿微微蹙眉,有些担忧。
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手持利剑护在一侧的容昭,容昭也看到了她,只是他眼神犀利如剑,令人不禁一寒。修双卿不知怎么的就退了一步,可身后是树,她退后便直接撞到了树上。
其中一个貌似是盗匪头子的男人走出来用手中大刀对准了容纶,大声喝道:“识相点的,就把东西留下来!否则,你们这些人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这个土匪头子黑发脏乱,中年长相,其中一只眼睛瞎了,他身上披着一袭黑氅,从而显得身形十分的大。
容纶不慌不忙的似笑非笑了一声,“阁下是要过路费?昭儿,拿二十两银子给他。”
容昭还未说话。
“二十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呢!”盗匪头子咬牙说,“快点,把东西都交出来!”
容昭不卑不亢的仰头哼道:“你们与叫花子有何区别!再说,叫花子都比你们尊贵,这二十两银子,你也休想!”虽说容昭年纪不大,但架势不小,年纪轻轻的他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绝不输在此的任何一个大人。
土匪头子冷笑着说:“小子,真是不怕死!”
有一个猥佞小人的人在土匪头子耳边说:“老大,跟他们废话什么,既然他们不领情,我们也不必给他们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