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容昭的叫喊声几欲要冲破了云层,惊飞了一群鸟儿,他发了疯似的胡乱挥着手中的剑,瞬间传来那些土匪可悲的惨叫声,但是寡不敌众,容昭在举手欲砍的时候还是被身后几个突然出现的人抓了起来,容昭奋力的挣脱,但他的力气相比之下太小,根本无用。
土匪头子一把夺过容昭手里的剑,在容昭身前来来回回地踱步,细细看着那把剑,然后转而看他,“小子,看你还犟!老子今天,就用你的剑杀了你!”
容昭如狼般的双目死死的瞪着他,粗喘着气,叫喊着:“有本事你就杀!”
“你……!”土匪头子见容昭一点儿也不服软,更加心中不爽,同样双目凶残的盯着他,“好啊!”
土匪头子正要下手,几名手下突然慌张起来,抓住土匪头子的胳膊指着前面说:“老、老大,你、你、你看……”
“干嘛!”他现在在生气着,一把就甩开了手下,向后瞥了一眼又转回来,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又转过头,看到的却是从林间走出来的一头雄狮与一头雪虎!
它们如同看见了猎物一般,猛的一扑就扑了过去。
可惜土匪们跑得快,雄狮与雪虎扑了个空,只得悻悻的在原地转几个圈。
容昭茫然的看了一会儿眼前的两头猛兽,接着便下意识看向向他走来的修双卿,他呆了一会儿,随即化为冰冷威喝:“你过来干嘛!”
修双卿并未因此停下脚步,而她直接越过容昭来看容纶容伯伯,容纶的胸口插了把刀子,鲜血在汩汩直流,修双卿皱起眉头,扯来一边的衣裳先为容纶止血。
容昭防备着修双卿,“你要干嘛!”
修双卿不理他,容昭便把修双卿推开,“你别碰我爹!”
“那你知道怎样救你爹吗?”
容昭一时语噎,随后有些吞吐的说:“那也不要你救。”
修双卿平静的一双黑眸直视着他,“你再不让我救,你爹就没命了。”
此刻的修双卿稚嫩的脸上看似平淡却又带着坚定的决心,丝毫不像个只有十二岁的女童。
容昭沉吟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修双卿也不等他说话,直接上前拔出容纶胸前的剑,容纶闷哼了一声,接着修双卿点了他几处穴道,再用血衣给容纶包扎,手臂半托着容纶的后颈,“容伯伯,你怎么样?”
容纶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迷离的眼眸始终无法聚集光彩,用着仅存的几缕意识说道:“丫头,你是何人?平常郎中也难以找到的穴道,你如何找到的?”
“我娘亲是……我娘亲寻访过一个厉害师傅让我学过医……”
“骗子。”
修双卿还未说完,便被人在肩上猛的一推,修双卿向一边倒去,幸得有几人在后面好心扶起她,修双卿看向推开自己的容昭,挺直了腰,说:“不管你信不信,本小姐与那些匪徒非一路之辈,还有容伯伯的伤需尽快进城敷药治疗。”
容昭低着头,不理会她。
修双卿便不再讨不愉快,举步离开。那两头猛兽也随着修双卿的脚步离去,不过修双卿刚走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转首看向了缄默不言的容昭,黑珍珠一般深沉而透亮的眸子转了转,“喂,容昭,我跟你谈个买卖。”
容昭这才举首见她。
“这个小地方到达渝城山高路远,中途难免再遇到什么麻烦,不如我用白雪与黑曜保你们一路,作为交换,你们送我到渝城,怎么样?”
“白雪和黑曜是那两头牲畜?”
白雪黑曜听到容昭这么说它们,登时上前了两步,瞪大了兽眸死盯着容昭。
奉薰镖局的人见此通通退却了,容昭却也不怕,更有了前车之鉴,他难以信她,故而冷冷说道:“我怎么得知你不是觊觎我们镖物而来。”
“若我是为了你们押送的货物,为什么不与那些抢匪抢了走了,更多此一举的救容伯伯?”修双卿斜目瞥了容昭一眼,“笨死了。”
容昭压抑着怒气,他却也知晓他们若要继续阻挠,对他们而言占不了半分优势,便再赌上一赌罢,“好。”
从此偏远之地曜歌城到帝京渝城走的是向上西北路线,当今修国现今内忧外患,自先帝薨,当今柘帝自十一岁继位,继位后却无丝毫王者之气势,反而促就了懦弱无能,荒诞无才,乃是举国皆知只会养在后宫的病秧子,若无人相助,那真是要国破家亡了。
只是修双卿不知,不知为何爹爹娘亲要把她送去相助柘帝。
容纶受了伤,不宜骑马,便由着容昭在前领路,容纶便坐在后面的镖车上,修双卿坐他旁边,晃荡着双腿,腰下的铃儿震动着,却不会发出半点声音,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的两头猛兽忽然停下前行的脚步,压低了兽首,忌惮似的提防着什么。
不一会儿,从山头绕出一帮黑压压的人群,领首的头目正是先前落荒逃跑的盗匪头子,不过此次来的人要比先前多出了数倍,更胜容纶此行人多出不知多少,难怪白雪黑曜会难得面露惧色。
那盗匪头子肆无忌惮的走上前来,面出狠色,“看你们这次还怎么逃!”
容昭微微皱了眉,五根修长的手指攥紧了随身配剑。
容纶看出容昭的心思,跳下车去,疾步走去按住容昭正欲拔剑的手,摇了摇头。容昭只好松开手,却愤愤的看向了后面站着的修双卿。
修双卿扬唇微笑,“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