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修双卿有意将天浣南宣送出去,但天浣南宣突然跪地说愿一直服侍修双卿,请修双卿不要赶她们走。修双卿见她们意志坚定便不再说些什么。
玉青院是凤凰台西边最偏的院落,布置清雅,与其他院落相比还有些许的寒酸之意,可自府邸修建以来,她分最为雅致的清麒院给姜镜奕,肖怜来后她把最华美的琅惗阁给肖怜,肖怜问她为什么,修双卿只道这里安静。
出浴后,修双卿只着了一身鲜丽的红纱衣,腰间没有系带,一张玉容,这一袭红衣配她尚未干懒懒散在身后的乌发,更美了几分。
修双卿坐在书桌后看书,南宣在给修双卿铺好被褥,铺好后来问修双卿何时就寝,修双卿道:“不急,我再看一会儿。”
南宣看了看站在修双卿身旁的天浣,天浣摇摇头,南宣便退在一旁。
天浣想了想,问:“姑娘,今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修双卿柔声安抚,“没什么,你们别多想。”
天浣小心翼翼的道:“姑娘,是不是姜公子令你不高兴了?”
南宣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说错话了。
修双卿目光飘忽一瞬,好奇的问:“天浣,你怎么会想到是镜奕哥哥让我不悦?”
天浣俯着身,“今日白天姑娘回来还是一派欢喜的模样,可回到玉青院,姑娘便有些反常,天浣心想会不会是姜公子……”
修双卿若有所思一会儿,才道:“怎么会是镜奕哥哥,只是近来我有些累了。”
天浣低下头,再没说什么。
修双卿又看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便上床睡觉。天浣与南宣轮流守在修双卿床前,直到第二日天辰,修双卿起来,天浣来给梳头挽髻,别上两支珠花,又梳了个同往日无二的发型。
山鬼遥楼,修双卿走进山鬼遥楼内,主管府内大小事务的蝶姑特来迎接,接修双卿到四楼见慕容少灵,只是修双卿刚到二楼,便看到一个坐在栏前的熟悉人影,霍岐。
霍岐点了几道点心小吃,放着一个白玉壶,怀里还搂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紫衣女子,对面还半卧着一个旖旎丰盈的红衣女子,他脸上更是洋溢着餍足的笑意。
他好像注意到谁的目光,向修双卿看去,招手打招呼道:“言姑娘,好巧啊,过来一起吗?”
修双卿一向不喜欢像他这种三心二意的人,更不屑理会,与蝶姑道:“我们走吧。”
蝶姑看了一眼霍岐,跟上前,轻声问修双卿:“姑娘,你认识他?”
修双卿淡淡的说:“昨天在垄尾山我与他有一面之缘。”
蝶姑想了想,好像有话要说。
修双卿看出来了,“蝶姑,怎么了?”
蝶姑筹措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姑娘可知这霍公子是苗域疆土上的小公子。”
修双卿自是知道的,说道:“镜奕哥哥已经告知我,昨天在垄尾山霍岐说他仰慕少灵姐姐才貌,想来一见。”
蝶姑笑了两下,“那姑娘可不知另一点了,霍家还是少灵小姐的救命恩人呢。”
“怎么说。”
“小姐的母亲欧阳夫人在生小姐时是肩膀先出,给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那时霍家正好路过慕容山庄故来此拜见,霍夫人那时已诞下三位公子,正好救了夫人两命,不过从那以后就很少见到霍家的人了。”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四楼,修双卿问了房间,谢过蝶姑,让她去忙吧。便自己来到房间门口,扣了扣门,见没有锁门便直接推门进去。慕容少灵正站在窗前看街上人流,见有人来了,吓了一跳,见是修双卿,松了一口气,道:“怎么不敲门?”
修双卿不服,“我敲了,只是少灵姐姐过于专注想事情没有听见吗?”
慕容少灵怨念的看了修双卿一眼,走到座前坐下,“我能想什么事情,还不是你的事情。”
修双卿笑了一下,坐到慕容少灵对面,慕容少灵递给她一杯茶,修双卿接过,还未用,问:“少灵姐姐,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
慕容少灵徐徐品茶,六年过后,慕容少灵已经二十三了,但依旧貌美如花,只是如今更多了一分沉稳感觉,“是为了垄尾山突然失火的事情吗?”
修双卿看着她,“是为了老事情而来。”
慕容少灵微微顿了顿,“近来山鬼遥楼还未有锦袍医怪行踪的消息。修双卿又道:“卿卿,小柳的仇自然得报,只是你还不必过于焦虑,锦袍医怪学术精明,武功更高深莫测,你如今虽能打得过司马泞,但以那日的锦袍医怪威力来看,司马泞能与那锦袍医怪打成平手吗。”
修双卿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
“卿卿,你且将仇暂放一放,精炼武功为先……”
“少灵姐姐,我知道的,我绝不会做无谓之斗。”修双卿嘴角浅扬,“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手下训练的三万宫防御驰军皆能以一敌十,将军岂非庸人?”
慕容少灵亦笑了笑,柔声的说:“你知道便好。”说罢,她想起什么,更一脸笑意,“听闻前些日子你的镜奕哥哥与你表诉了心意是吗?也是,姜公子与陛下一般年纪,陛下已经后宫无数,就今年又进了六位,姜公子只你一人,可不得抓住了。”
“少灵姐姐还好意思说我,你方才发呆的,莫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
修双卿本意只是随口一说,慕容少灵顿时懵怔了一下,迟钝一笑,“我如今一烟花女子,每日见到的只有我那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