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秦周似是主动避嫌,并没有进屋,谦谦君子一般立在门口,这让顾萋萋多少有点意外。

只是当他的视线越过关少依看过来时,脸上依然隐隐有些发烫,顶着两道视线走过去:“什么事?”

秦周:“你手机落我车上了,顺道给你送过来。”

顾萋萋心说自己手机没掉啊,不然怎么给关少依打的电话?就算要找她也用不着这么蹩脚的借口吧。结果等秦周摊开手心一看,她哑了……不是秦周找借口,是她自作多情了。

秦周手上的那支一眼连牌子都看不出来的手机,确实是她的。

有些尴尬地接过来:“是我的,谢谢你啊,这个手机对我很重要。”

现在的人都习惯一卡双待,两个号码同时用一个手机,偏偏顾萋萋是个奇葩,一个手机一个号码,关少依说她是有钱烧的,她却说你懂什么,这叫公私分明。

顾萋萋低头检查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消息,这只手机是专门用来接鸡毛店订单的。

秦周忽然漫不经心地说了句:“哦,对了,刚老肖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晚餐那道啤酒鸭里他放成了白酒,我恍惚记得你不是对酒精过敏么,没事吧?”

顾萋萋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这才是他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吧。

一时心情有些复杂,原来她的失控,在他看来只是酒精原因,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再见不会尴尬。

顾萋萋大大咧咧的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有事的人吗?”

秦周打量了她一眼,也笑了:“我想也是,那我先走了,你们早点休息。”

他礼貌地朝关少依微一颌首,转身往昏暗的楼道走去。

关少依眸光一闪,伸手把顾萋萋向外一推:“你这人怎么不懂礼貌,人家百忙中抽空来给你送手机,就算不请人喝口茶,也好歹去送一送人家呀。”

顾萋萋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关少依推了出来,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这一波操作让顾萋萋欲哭无泪,她就没看见人秦周浑身上下都透着“避嫌”两个字么?还好走廊路灯昏暗,看不见她发烫的脸,否则真不知一张老脸该往哪里搁,生平没这么丢脸过。

顾萋萋讪讪地解释:“呵呵,我这朋友有些热情过度,让你见笑了。”

秦周:“不会。你一向没什么朋友,身边能有个这样……”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用了活泼这词:“有个这样活泼的朋友挺不错,能为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他难得地没有打趣自己,这让顾萋萋松了口气,想到这几年,关少依确实为她带来了很多快乐,也笑了:“是啊,挺不错了。”

旋即想到秦周说她没朋友,笑容又淡下来:“不过,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什么朋友。”

秦周看了她一眼,语带笑意:“就你上大学时那样,想要有朋友也很难吧。”

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打趣了,顾萋萋却莫名地放松下来,毫不犹豫地反击:“说得好像你就有朋友一样。”

“就是没有,所以才会和你成为朋友啊。”

顾萋萋:“……”

顾萋萋觉得秦周真应该去看看《说话的艺术》那本书。

她的沉默被秦周误会成另一种意思,轻笑一声:“不是吧,难道在你心中,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吗?”

顾萋萋回过神来:“没有,能够被你引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朋友,这大概是最合适他们,也是于她而言最好的关系。

身后路灯明明灭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很快就来到楼下。

“谢谢你把手机秦周送到车上,弯腰对他挥挥手。

秦周转过头来看着她:“萋萋。”

“嗯?”

顾萋萋以为秦周有话要说,等了半天见他都没开口的意思,不由得主动追问了一句:“什么事?”

秦周笑着摇摇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上去吧。”

不知是夜色太朦胧,还是顾萋萋的幻觉,只觉得秦周这个笑容不同以往,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意味,加之他欲言又止的话语,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尽头,连尾灯都看不见了,顾萋萋还停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掌心传来振动,她才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来看。

“别急着回来,不回来也没关系,我会帮你陪灰灰的。相信我,我一定是个称职的铲死官,~祝你有个愉快地夜晚。”

顾萋萋看着关少依发来的微信,哭笑不得地摁了手机往回走。

灰灰是一只猫,她刚来z市时在垃圾桶边捡到的一只小灰猫,捡到时还不足月,气息微弱,关少依说如果任由它这样待在室外,大概过不了两天就会去见上帝。

那么小小的脆弱的灰不溜秋的一团……她当即动了恻隐之心,但一想到自己都不稳定,如何对另一个生命负责?即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大概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关少依说:“以后你要有事养不了了,咱们再找个好人家领养它就是。”

她这才点了头,伸出手把那小小的一团捧在手里,一路捧回了家。之后三小时喂一次奶、人工帮助排便……这些都不提,多了个牵挂,是责任也是幸福。

那以后她要么忙着鸡毛店相关事宜,要么在家里陪着灰灰,连关少依叫她出去玩儿都叫不动,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心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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