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相视无言,好一会都在沉默,叶阿姨看着膝盖,许末途也低下头看着自己。该死的,他是第一次碰到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啊,一下子根本找不到什么打破话题的话,
他可不是情圣来着,现在也发誓要做好人,
绝对不能轻轻松松就推过去说嘿嘿嘿。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很厉害啊。”叶阿姨说。
“那里那里,我只是两个姐姐比较有钱而已,我拖了她们的福。”反正房子是孙秘书买的,徐以沫也确实很有钱,许末途很是坦然。
他只是个低调又谦虚的富二代。
“叶阿姨平时生活都怎么样,我呢就是最近才读大学的,平常也是在家里买手办打游戏,不务正业。”许末途说。
“我也没什么的,没什么固定工作,只是有开一家花店,充当兴趣也够生活。”叶阿姨也很谦虚啊,你那花店一年两千万销售额吧,
住这锦官城的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门外的雨声停了,
“嗯,我先走了,有空多串串门。”叶阿姨站起来说。
“我送送你。”许末途也站了起来。
他走到她身边,深呼吸,那股扑面而来的玫瑰花香,差点让他迷失,想把这香槟似的女人留下来。
他凝神,重新恢复起那副没表情,关上了门。
漂亮的女人从你面前走过,你变得像个十五岁小孩一样胆怯,她长发带着少女的体香撑着雨伞,蓝色的连衣裙踩着高跟凉鞋,
修长的腿,开叉的裙子,就那样从你身旁走过,
你忽然想逃离,你害羞到想跑,你的呼吸都困难,心疼窒息一样的压抑。
这就是许末途现在的全部感受。
在他二十岁,见到那个二十五岁女人的时候,他甚至只知道她姓叶,他想见她,想串串门,却不知道那是客气话还是,
他没有勇气再见她一面啊,
光亮耀眼的镜子下,他看着自己第一次产生动摇。
他耸了耸肩,那双熔岩一样魔鬼的手打了一个耍帅的响指,“谁在意呢,自作多情啊”他说,面无表情。
晚上十二点
许末途躺在卧室里,他躺在一张十分考究的席梦思床上,身下是柔软舒适的埃及长绒棉床单,家具和墙上都挂着各种卢浮宫的名画。
象牙色的窗帘起伏,月亮的微光撒下来。
徐以沫走了进来,红色的天鹅绒睡衣,精致的身材。
许末途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她褪去了睡衣,一下子差点就要冒血,清空血槽的哪一种。
他想过这一天,但唯独没想过是今天,
是那种他提都没提
结果女孩投怀送抱,挥手就可以甩那些衰仔一个狗血淋头。
徐以沫躺了下来,拉着他的上臂,那手臂粗壮如一头公牛,许末途只觉得心里渐渐安静,就连倦意都席卷上来。
徐以沫又想到什么,下床倒了一瓶拉菲,红色的酒,让的氛围都变得旖旎。
许末途想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估计明天醒来就是凌晨四点了,熬夜大战几个小时,估计在他床边引爆一颗地雷都醒不来。
可他最近想洗心革面做好人了啊,不是那种出门死全家的花花公子啊,他想浪子回头啊。
最近他不用林诗妍叫,就自己起床去上学从没迟到,虽然她也不在了。
真是奇怪啊。
女孩对你投怀送抱,和你聊着天一脸活泼,但也会为找不到话题沉默的低下头去。
你自己要浪子回头,乖乖读书,却对路过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看到她们不穿衣服的那一面。
许末途没想占有徐以沫,心安理得的哪一种,
他甚至想好几种剧本了,比如泰坦尼克号那种,他把徐以沫推进救生艇,自己跳海死了,大浪扑过来淹没成海神波塞冬。
他总觉得没经历一些风雨,没英雄救美过一次,爱情就不完整,就不牢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得来容易,失去也容易。
或许他不同吧,多少女人不知道希望被他得到,被他得到就成为那些名媛一生最难攻克的珠穆朗玛峰。
他这几天也没干嘛吧,就连和徐以沫手上那枚蓝色的tiffany蒂芙尼蓝sè_qíng侣钻戒,也是老太太用无人机空运过来的。
自己都不选,是大奶奶那个老太太和徐家老太太一起选的。
许末途不由的有点惆怅,自己没做什么,却得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的筹展,徐以沫这几天还陪着孙秘书做饭,但以她那米其林三星的厨艺,孙秘书估计也只能给她打下手。
“我下楼喝杯牛奶。”在徐以沫打算投怀送抱,红酒的氛围都摆好了,许末途说道,也没管什么,踱步下楼。
在徐以沫内心,想的大概是他害羞吧。
她的确这么想的,甚至觉得他挺可爱的。
锦官城这所独栋别墅有两层,地下还有一层,电梯直通车库。
许末途顺着二楼旋转电梯下去,巴洛克风格,奢侈又不失高雅,华丽富贵,从地板到墙面都覆盖着意大利白色花纹大理石,天花灯透过米兰买的彩色玻璃拼窗撒下来。
许末途真的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纯牛奶,他其实平时最不爱喝这一种,就跟三岁小孩一样,偶尔配着早上的面包才喝。
他拿着手机敲道,
“你没必要这样的。”
e很快发了出去。
“我喜欢你。”
那四个字像是晴天霹雳,直接敲进许末途的脑袋,他脑袋一空,就连牛奶都差点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