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言堇?!”序明抓住被流水冲走的湿衣服,望着问天,眼中的怒火越冒越浓,导致眼睛变得通红。
“是呀,他说,谨信会回来,但没等到那个时机。”问天自认识序明后从没见过他这副阴沉发怒的样子。
“等着吧,该死的言堇,把谨信害得还不够吗……”序明把衣服丢给妇女,禁咬住唇,眼里的怒火似乎快烧了起来。
“先去下一地方吧……”墨奎新的眼中闪过一大抹慌乱,他是与谨德、皇甫林一起看着这三个小家伙长大的,他也没见过序明这阴冷的样。
可是,转动记忆的齿轮,谨德似乎不关心谨信死活,倒挺偏爱谨诚啊……
一切问题,有了一点答案……
墨奎新沉思着望了望把骨节按得“吱咔”响的序明,随即甩甩头,笑着拍拍大家:“走吧,去富强镇。”
序明最后一个上飞船。
他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就藏着谨信得笑。他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那个可恶的言堇……
他恨恨地一拳砸向地板,一下子,甲板上竟出现一条深深地裂痕。问天诧异地看着他,畏惧地躲避他烧起来的眼神。
墨奎新与问天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生出一丝念头: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无论会伤害到谁,也要找回谨信!
问雅拉着问天的衣角,问道:“哥哥,序明哥哥他……”
“序明没事,问雅,去和武勇玩吧。”问天拍拍她后背,又凑近墨奎新,说:“我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奎新叔叔,你呢?”
墨奎新皱着浓眉,轻声答道:“我也是,言堇那孩子,好像不对劲,他身上,有谨信的影子……”
问天闻言一惊。言堇此人,会与谨信完全重叠吗?还是谜。
到了夜晚,富强镇还没到。为了养精蓄锐,大家先去歇息了。
问天却睡不着。他总觉得,谨信不止那一点实力,他的身世真叫人好奇……
一眨眼到了早上。睡意朦胧的问天看着一脸兴奋的莫奎新与菁立,迷迷糊糊地跟着众人下了飞船。
一下飞船,一阵刺骨的寒冷直深入人心,问天的瞌睡虫一下干净了,他被冻得倒在地上直打哆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一下将他拎起来,给他披上一件温热的斗篷。他抬头一瞧,是序明。他面无表情地拍拍她,说:“冰火两重天将军呀……不会手下留情。”他一夜间像换了个人一样,眼中充满了凶狠与毒辣。
眼神真是心灵的窗口……,问天心中惧怕地想着。
大家的身上都披着一件斗篷,原来早有准备。
行进了一段路,又一阵热浪滚来,问天毫不犹豫地扯下斗篷,跪在地上大口喘热气。
“真是变态!”阿莎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
大家心中充满憎恨:一个小将军,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谁受得了?……
“我的冷热功法真带劲!哈哈哈!”一声狞笑划破空气。大家一愣,很快愤怒起来。
“冰火两重天将军!你怎么能这样!”问天爬起来,恼怒地咆哮。
“嗷---”一声威风的嚎叫,菁立死死地瞪着远方,尖牙磨得“吱吱”响。
“这不是菁立吗?”一声诧异的叫声从远处传来,正小跑来一个面目丑陋的疤痕人。
“我投降!投降!求你们放了我……”这人吓得跪了下来。
“嘁,你罪恶的膝下有多少黄金?”序明阴冷地笑着,走上来,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用脚将他按在地上。
“你……你是皇……皇甫林?”这人吓得直向后缩,但被序明踩得死死的。不过,序明的确与皇甫林长得极像,但少年的朝气与活力和中年的成熟老练是显而易见的。
“我就是,皇,皇甫林!”序明的嘴角勾起一个诧异的弧度,阴沉地将脚一缩,手掌向前一伸,猛得一抓。这人,竟被看似单薄的序明一手拎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此人已恐惧得面目泛青。
“听说乾坤霸主手下有个人叫谨信,对吗?”序明不知从哪儿拿来的短刀,在此人的脖子上的血管上来回摩擦,狠毒地笑了起来。
“没有啊,不过有个人……叫言堇啊。”此人若有所思地想了想。
那谨信去了哪儿呢?序明抓着此人的衣领的手紧了几分,心里的怨毒的蔓延速度加快了。
“哼。”序明停止手上的动作,拿开刀,颇为满意:此人的脖子上正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冒出黑色的血,让这个人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
“啊……”将军的惨叫声愈加剧烈,捂着伤口的手上,已沾满了干涸的黑血。
“皇甫林……”冰火两重天将军绝望地看着冷若冰霜的序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怎么这样狠?
“接受痛苦吧,将军。”序明在“将军”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讽刺地笑道:“你准备被长矛刺死还是花点功夫来构思墓碑?”
“你……”冰火两重天将军似看穿了序明的隐痛,仰天大笑,恶狠狠地骂道:“那个谨信,废物一个,已经,死了!”
死了?!大家一吓,望向序明。虽看不见表情,但可看见序明的肩膀在颤抖,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序明一把将冰火两重天将军的衣领又揪了起来,他眼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情感,是一口枯井。他心中的怒火与思念让他失去了理智,口气冷淡地喝道:
“你敢再说一遍吗?”
冰火两重天将军直视着序明,发狂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