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朦胧,树林阴翳,古朴的青石道上,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四周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唯有马车咕噜咕噜行驶的的声音。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阴影中趴着一个黑影,虚弱的喘息声,压抑的咳嗽声无不显示了那是一个虚弱的人,但赶马车的人是不会察觉的这里存在了人的,因为白小九使用了隐匿术,一种类似于结界的法术。呼呼急促的喘息了两声,白小九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跟随着马车,眼中时不时透出一丝紧张和犹豫,但更多的还是坚定。白小九现在浑身无力,稍一用力就牵扯疼得厉害。其实,白小九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为什么这么狼狈,甚至在这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对,她其实失忆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功夫本能还存在。但是当她从树林里醒来无比迷茫的时候,她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一块牌子,满是雕花纹的牌子上有龙飞凤舞的,肆意洒脱的三个字“白小九”,从她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就是她的名字,那么的理所当然。而且她还发现在自己手上有一个莲花状的胎记,于是她忍不住想这就是她找回她失去的记忆的关键。当她跌跌撞撞的走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马车的声音。她的第一直觉就是跟随这辆马车,这对以后会有大用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相信这是自己的生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令牌上的白小九就知道自己叫白小九一样,于是有了现在趴在灌木丛中的情景。但是看得出这辆马车虽然简朴,但隐隐的散发出威压,只是白小九隐约觉得这股威压上下起伏不定,纵使自己没有记忆但白小九还是知道这应该是快要晋级了吧。端看赶车之人腰杆笔直,不动如山而且眼神凌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一看就是有底子的人,但是只有这一点是难不倒白小九的。为什么呐,因为白小九发现自己竟然会空间之术,而且还会空间转移,但是,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己竟然只有半吊子的水平,要知道,这种空间之术可容不得半点差错,要是不小心卷入空间夹缝,那下场只有一个死字而且自己这半吊子水平使用后还不定给自己带来什么副作用。眼看马车要经过自己,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白小九下定决心两手捏了一个法印,口中默念了一声“时空,转移”,伴随着一阵空间扭曲,原地失去了白小九的身影。与此同时,马车中,在榻上躺着休息的况北原感到周围空间发生了一阵微妙的改变,陡然睁开眼然后就发现一坨不明物体从头顶落下,没等况北原看清是什么,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刚好把结了枷的伤口崩裂,况北原顿觉血气上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双眼下意识的去看造成这般的罪魁祸首: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他的面貌,身着一席占满了灰尘血迹的曳地长裙,裸露在外的脏兮兮的肌肤表明了这个不明物体大概是个女人。况北原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要知道自己现在出了点意外,武功退步大不如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引起了他的警惕心。他的眼眸里露出一丝疑惑,这个女子是从哪来的?为什么赶车的靖宇没有发现她,按照平时,况北原指定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天下谁人不知他况北原不近女色。想着况北原对这个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伸出手轻轻的拨开了女子的遮面长发,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光洁的额头中央一点染血朱砂,峨眉轻皱,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扫过眼睑不安的轻抖着,小而高挺的琼鼻,一张饱满的小嘴,微微翕张着,似是要说些什么,就是这么个略显痛苦的表情看在况北原眼里竟然让他心理产生了一种异样。此时,要问况北原对白小九的第一印象,那就是不讨厌,说不上是喜欢,仅仅是不讨厌。
“爷,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吗?”靖宇的声音略显焦躁。刚刚正好好的赶着马车的靖宇,突然感到车身一震并伴随着自家爷的一声闷哼,没有发现有人接近的靖宇以为自家爷的伤势恶化了,可把他吓的不轻,这才出声询问。
“没事,你。。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吗?”况北原迟疑了一下,问出了声来。
“没有啊,一切正常,爷。”靖宇面带疑惑,异常?挺正常的啊。
“哦?是吗?,靖宇,真的一点也没发现吗?”
“真的,爷。”靖宇哂笑着“除了爷您的闷哼声”。
况北原听后面色微红,斥道“看来爷最近对你太好了,竟然敢拿爷来开涮!等回去后爷一定要亲自好好训练你,哼!”
爷亲自训练自己,靖宇满面愁容想想就觉得前途无望,性命堪忧,被主子亲自训练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这才是最冤枉的好不!单身禁欲的男人脾气大,靖宇只能自己这样安慰自己。
马车内,况北原叹了口气,把视线转到了车内女子的身上,细细打量,嗯,身份不明,性格不详,年龄不详,家族,嗯还是不详。但是,这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他不怕身份不明,不怕诸多不详的事情,于他而言,只有懦弱的人才会怕这怕那,很显然,他况北原不是那种懦弱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这个女子身上没有杀气,不管什么样的杀手,身上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杀气,而这个女子没有杀气。在另一方面,家里的母上大人还在催着他成亲,这个女人的出现刚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