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平府
元辙在温雅身上折腾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
男人不带一丝怜悯的去了楼上沐浴。
温雅的手还被捆在沙发上,她目光空洞,身体不着一丝布缕,在5月的夜风中微微颤抖着。
她动了动已经酸痛麻木的腿
温雅苦笑着,挣扎了几下,发现手捆得很紧。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青紫黑红,昭示着刚才的男人有多狠
最让她无地自容的,是男人在最后时刻说的话,“你不是对我恨之入骨但是,我看到你在我身下,抖了”
男人笑的极其讽刺!
温雅的眼泪已经快要流干,声音嘶哑到让她吞吞口水都很疼。
她的确被他点燃,然后
想到这里,她想死!
她恨自己!
但是又不甘心!
凭什么要死的人是自己
恶魔还活着,自己凭什么死
温家当年怎么衰败,温雅直到嫁给元辙以后才知道。
自己本来是可以在英国继续深造,父亲几个电话告急,温家就要破产,哥哥负责的政府招标的环湖跑道和罗海国家体育馆的装修工程,被检测出二苯胺试剂超标。
施工的几个工人中毒,家属带人闹事,砸了温家的公司。
很快,网上谣言四起,说是温家父子为了钱财,以次充好,用的材料根本达不到国家标准。
于是,温家的企业股票大跌,政府的安检部门也找上温家,让他们负责拆除体育馆内已经装修过的部分和环湖跑道。
这等于陷温家于死地!
拿不到工程款不说,还担了这样的名声,若是继续追究,父亲和哥哥都要坐牢。
温雅在仓促中回国,稀里糊涂的在一次陪父亲参加酒宴时,上了男人的床
她被下了大剂量的迷情剂!
那只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并不知道睡自己的是元家人,直到有一天,她测出自己怀了孕,喜出望外的父亲给元家人打了电话
如果说她要恨,应该先恨自己的父亲吧!
温雅不是没有想过一走了之,可是父亲,哥哥都跪在她面前
元家在罗海权势巨大,更何况自己肚子里有了元家的孽种。
温雅含泪,认了命!
至少,牺牲她一个,可以救了温家整个性命。
只是她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结了婚,元辙对自己不冷不热,语气中多有嘲讽
直到有一天,她偷听到元辙打电话,对电话里的人交代,给温家提供材料的供货商提成,这些人可以拿着该有的提成,远走高飞了
温雅才知道,所谓的工程问题,只是元辙的一场阴谋!
“本想以公家名义搞垮了温家,他们的那些股份和财产也就改了姓,没想到温有泉那个死老头还挺有办法,让他的女儿献了身,就先饶了他们吧!”
元辙带着乖戾的语气,让温雅如入冰窟!
“只是,玩个女人,还被赖上了!老太太那边逼得紧,和这女人结婚也真够窝囊,你知道,那晚睡她的不是我一个人”
原来都是一场阴谋!
而自己,不过是阴谋中一个意外的棋子,让元辙玩了个爽
所以在这场婚姻里,温雅注定是那个悲剧的人物。
她忍下来,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肚子里有个小孩。
只不过,她忘了,恶魔终究是恶魔,他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在那个惨痛的夜晚,那个孩子就那样没了,也断了温雅最后一丝希望。
沐沉烟一直在问温雅,为什么会忽然回国,然后又忽然间嫁给元辙,又怎么会跟过去的朋友断了所有的联系。
原因只有一条,她心已死!
温雅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但是现在,她的残败之身,让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爱那个男人的权利
过去的美好只能是记忆,越去碰触,越让她痛不欲生。
虽然沐沉烟的婚姻也有不幸,但是元轩心里深爱着她,这点毋庸置疑!
她与温雅不同!
木槿园
元轩喂完猫下楼,看到沐沉烟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的坐在飘窗上发呆。
刚下过雨的天空,月色明朗,她望着天空飘来的几缕薄云,小脸莹白,表情带着几分安宁。
纤细瘦弱的身体,慵懒得好像一只猫,柔软细腻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透,贴在脑门上,乌黑盈盈。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月色,她跟元甜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在元甜的带领下,她们出门探险,并且成功的迷了路
元轩作为元家的家属来寻妹妹,却在山洞找到她们时,一把把自己搂进怀里
那是极少数的,他会对她亲近,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那怀抱,异常温暖,被他搂的紧,沐沉烟闭着眼睛享受了一阵
当时气得元甜要离洞出走
元轩态度清冷,也不责怪,只是冷漠的看着两个闯祸的小女孩儿,低声警告,“若是再出这样的事,我只能像看着猫儿狗儿那样,在你们的脖子上挂上全球定位系统!”
想到那个时候的他,整天绷着脸,对自己态度总是那般阴冷厌恶,她竟然脑残的死缠烂打,跟他纠缠了那么多年,无外乎就是贪恋那些若有似无的温暖
“想什么呢”
元轩洗了澡,出来时看到女人还在抿着嘴微笑,他身上还滴着水,蜜色的皮肤闪烁着迷人的光。
沐沉烟转了转头,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她缩了缩身子,垂下眼睛,不敢再看。
她在他面前,智商从来不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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