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说大不大,不过如果步行,三天也走不完。元轩跟邵一白拿了地图,只是围着周边转。
元家每年投入上千万打理这片生态公园,围场里的动物都是属于散养,警觉性很高。
三个人就是练练枪法,不到中午,打了四只兔子,三只獐子,七只野鸡也算满意。
本来说打一只野猪,田七有点不愿意,“你们俩轻装上阵,边走边玩,我挂了一身战利品,如果再来一头野猪,你们俩自己背着!”
当年邵一白带着特种部队的一个纵队,深入滇缅交界处的原始森林,无意间从一个暗黑组织手里救下几个被贩卖的娃娃。
田七就是其中一个。
本来说送他们回国内的救济站,木头脑袋那一瞬间不木头了,他扯住邵一白的军绿色迷彩服,低声央求,“大哥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邵一白看了看瘦成一道闪电的大男孩青黑的大眼睛,捏了捏他的胳膊,一脸邪气,笑着问他,“瘦的像个娘们,你能做什么?”
田七憨憨的笑着说,“我能扛枪打仗!”
邵一白听到田七的n,敲着他的脑袋,“好啊,木头长大了,竟然也有心眼了!”
元轩也笑了,他看了看田七手里那些战果,也够吃一顿了,于是对邵一白说,“回驿站吧,如果想继续打,下午再来吧!这木头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打了野猪,你自己扛!”
邵一白看看自己一身英姿飒爽的模样,背一头野猪算什么?
“我负责吃可以!”
说着,邵一白这厮,果然一派土匪军阀的模样,大摇大摆走在前面。
田七腰间挂着野兔,野鸡,身上背着獐子被元轩接了过去。
从岭上走,翻过三道岭,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广阔空地。
没有了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这一片显得极其空旷。
元轩扶着bn站定,望了望这片空地,忽然沉声对邵一白说道,“十四年前,我就是在这里救了叶坤,他多年被人追杀,他一路从西藩逃回罗海,躲进这片围场!”
“这里没吃没喝,我救下他的那一天,他几乎没了半条命。他之前在这片围场里被野兽攻击受了伤,伤口没有处理过,送到医院时腿上的伤口感染,截了肢,双手也被人打残,神经控制不住的颤抖”
“谁能相信,他是十四年前父亲身边的贴身警卫,名震四海的第一神枪手?”
邵一白听了,拍了拍元轩的肩膀,低声道,“你这次动的第一颗棋子,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吧?”
元轩目光深邃暗沉,平静的男人表象下杀机暗涌,“该办的都办了,只是不想一下子收罢了,罗海太平了这么多年,不折腾一番就结束,游戏好没有意思!”
除了吴淮,大家对沐沉烟的归来都感到惊喜。
苏倾城几日不见沐沉烟,也有说不完的话,不过上班时间,她不像沐沉烟那么清闲。
她手里还有一个案子要跟,匆匆打了招呼,两个女人约好中午一起吃饭。
张信这几日思春成魔,见到沐沉烟回来,仿佛打了一剂强心剂,热情得让沐沉烟觉得如芒在背,她对张信有点刻意的疏离。
nn队,也有几个人是知道沐沉烟的身份的,只是张信并不知晓,因为大家各自忙碌,吴淮本就严厉,不允许手下人拉东扯西,也就没人跟张信说。
所以谁也更不会想到,这个小伙子,会有胆子看上元轩的女人
“沉烟,中午一起吃个饭?”
张信一面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一面小声邀请着。
隔着两台电脑,张信观察着沐沉烟的脸色。
队里的人平时也就是吃个食堂,张信想单独请沐沉烟出去吃。
沐沉烟忙着手里积压的稿件,头也没抬,淡声道,“中午我约了苏倾城,你知道的。要不改天我请你,带着队里的兄弟姐妹一起,这段时间工作上的事多亏了你,该请客的那个的确是我,到时候师兄别不赏面子。”
这女人,总是恰到好处的拒绝,不会让人太难看,又无可挑剔。
张信停下来手里的活,站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苏倾城昨天接了个大案,中午不一定会回来吧?”
见沐沉烟毫无反应,张信叹了口气,自顾嘟囔道,“nn队的人也真是的,依我看就是死心眼,牵扯到罗海元家,那个案子一看就不简单,不让我跟着报道,我正乐的清闲,谁愿意去得罪元家人”
“关于元家?”
沐沉烟一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信看到沐沉烟终于有了反应,慌忙凑过来,“你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说来听听!”沐沉烟沉住气,这个案子如果牵扯到元家,就算吴淮不让她跟,也制止不了她。
“每年国家拨给军烈属一批辅助金,都要经过罗海军控部转手发放,这个你知道吗?”
沐沉烟摇摇头,她对这些事的确没什么研究,“接着说重点。”
“听说军控部的财政司把这笔钱抽了条,账目注了水,本来做的天衣无缝,那些军属每年拿了钱也没什么意见,谁知道最近真账目被揭发出来,被家属知道自己亲人拿命换的钱被做了假账。”
“家属纠集到一起去闹事,与n部门的维和军发生了冲突,听说是打死了人。”
张信把自己听来的消息跟沐沉烟交代一下。
“那能有多少钱,会让他们高位人士这样大动干戈?”
沐沉烟觉得数目少了,也不值得动这个心思。
“涉及的人数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