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霁听了羞臊道:“师兄慎言!”
“哈哈哈哈……”
大街笔直行进就是岐山,山下有座石刻大牌楼,镌着:“岐山福地”四个大字,石柱上还刻有副对联。
上联道:“宝山杏林无绝人之处,寻峰回路转,死茧化蝶翩翩至。”
下联是:“仙岭橘井有回春之能,待雨过天晴,枯木着花冉冉开。”
透过牌楼,宋衷看见里面的路面并非泥沙土道,而是人工修建的,用的是青石铺路;白岩做阶,一直通到山顶,两旁树木盛荫,花草丰茂,一派秀丽景象。
宋衷越向山上走,心中越忐忑,不,应该说是心神不定,紫嫣就在山上,不知她这几日怎么样,是否从家人被杀的阴影里走出来?麻雀先生不在山上,她孤零零的会不会被欺负?想到这宋衷脚步加快,急切的想要见到紫嫣。
张九天感应到宋衷的不安,对他传音道:“关心则乱,不如守中。”
宋衷恨不得立即见到紫嫣才好,哪里听得进去,当初紫嫣目睹家人惨死的情景,那可怜的哭嚎声,宋衷一直挥之不去。
就这样宋衷带着不安登上山顶,医家的祖庭“素问山庄”进入眼帘,山庄正门分左中右三扇大门,其上檐角古朴庄肃,大匾上书篆字“素问山庄”,其下有五阶台阶,按“生、旺、死、绝”定生位,中间门柱一副对联:
“恶病求诊君方入,善体复健我不留。”
素问山庄虽然不比达官显贵的府邸气派,但依势风景之妙,占地构造之巧,别有一番道骨清静,只是“喝…喝……”有个小童估计看门太累,倚在门前瞌睡还打着小呼噜,连连破坏了周围景致的和谐。
清城指着门口打瞌睡的小童道:“嘿!我说麻爷,您这掌门回府,加上我们哥俩登门,敢情也没个欢迎仪式啥的,这算怎么档子事啊?”
麻雀面子有些挂不住道:“来我这白斋,哪那么多事。”
麻雀走到近前一看,那小童睡的还蛮香,面带微笑,嘴角留下一串口水,不时还咂咂嘴的回味。
可把麻雀气坏了,要知道他可是个极爱面子的,此时盯着门口小童,麻雀脸上变颜变色,突然对那小童耳边大喊道:“起来孽障!”
小童吓得一个机灵蹦了起来,慌着神道:“什么人?掌掌掌……掌门!你你你你……”
“掌门回山!”小童向山庄里高呼,声音底气很足,像警报似得响彻山间。
“掌门……”小童还要再喊下去,被麻雀拦住了。
“行了孽障!一声还不够啊,哪个有心疾病的在被你吓背过气喽!”
宋衷堵住耳朵一阵傻眼,这是什么人啊,年纪比自己还小,嗓门怎么这么大?要在人耳朵前喊还不震聋了,难怪派他来看大门。
不一会一群医家弟子从里面跑出来,草草排出个迎接的队形一齐施礼。
“恭迎掌门。”
麻雀板着脸没回声,清城款款走过来,对那个看门的小童道:“行诶宝贝儿,我说就你这嗓子,好家伙隔我们天桥那还了得?”
宋衷跟着麻雀进入素问山庄,免不了被周围的医家弟子诧异,清霁和清城他们多数都认识,只有宋衷一个陌生人,不少人都暗暗猜忌宋衷的身份。
等麻雀四人走远后,他们嘀咕起来:
“掌门带回来的是谁呀,别又是新收的徒弟吧?”
“啊?一个小姑奶奶就够咱受的了,咋还又来一个!”
“谁说不是呢,小姑奶奶辈分大的吓人,我师父今年都八十耄耋了,还得给她磕头叫师姑。看这小子和掌门有说有笑的,不像是徒弟呀,不会是掌门失散多年的师弟罢?”
“额地先人啊,可不敢瞎说嘞!”
“对头对头,师弟个锤子哦!看他穿的粑希希的,怕是个捡来的弯弯儿吧?估计脑壳也乔地很哦。”
“住口!怎么说太师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