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凌晨,于锋带着秦雅轩回到秦家,就见到顾一帆哭肿双眼,前来开门。
“妈,你怎么了?”秦雅轩一个月没回家,但每天都有打电话给顾一帆,明明上车前,她还跟顾一帆打过电话,两人还乐滋滋的讨论了半天,回家做什么好吃的。
突然见到顾一帆哭成这样,秦雅轩立马就慌了。
于锋想起了之前,徐安琪给他打的那个电话,再扫了一眼秦家空空的客厅,很快就猜到应该是秦云出了事。
“秦叔叔呢?”
不提还好,于锋一提秦云,顾一帆的眼泪立马又下来了。
“老秦,老秦被人诬告受贿,下午就被人抓走了……”顾一帆边说边哽咽,再没有半点平日里的镇定和沉稳。
秦雅轩忽然听到噩耗,整个人都懵住了。先前还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如纸,脚下虚晃几步,险险跌倒。
于锋适时的将秦雅轩揽进怀里,将她单薄的身子扶住。
秦雅轩本来就轻,被这个消息吓过后,魂魄都被惊走了半截,整个人好像也跟着轻了一圈。靠在于锋怀里,竟然让于锋有种,莫名的心疼。
“不怕,万事有我。”
于锋将秦雅轩的肩膀拢紧,温言安慰。
秦雅轩眼圈里的泪光倔强的不肯落下,可灵动的水眸却一点点红了起来。
即便如此,秦雅轩轩也没有哭,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相信于锋,胜过相信这世上的一切。
即便,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次的劫难,绝不可能轻易的渡过。
可只要是于锋说的,她都信。
毫无条件的坚信!
于锋低头,看着强忍着泪水,和那双被血丝爬满的清澈水眸,心头一揪一揪的疼着。
自责和愧疚,渐渐点燃于锋心头的怒火。不知不觉间,于锋身上的气息,便骤然变冷。
“伯母,你先把最近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跟我说一遍。我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伯父救出来。”
顾一帆知道于锋的能耐,更听说了于锋近日在北方三省的可怕声势,连忙将于锋让进屋里,仔细的回忆了一遍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正好换届。
秦云原本接到的通知,是要给他升职。顾一帆还特地给秦云准备了新的西装和皮鞋,让他有个好兆头。
可没想到,会议结束后,直接就收到了通知。
说秦云受贿,连家都没让回,就直接被抓走了。
正好,于锋和秦雅轩还在车上,顾一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急疯了!
因为,顾一帆最清楚不过,秦云根本没有受贿。
这样的诬告,显然是有人刻意陷害。
但有关机构的却没按流程先调查,直接抓人。顾一帆知道,这次秦云怕是真的栽了!
说到这里,顾一帆再也忍不住,当着于锋跟秦雅轩的面,捂着脸哭了起来。
“怎么办?这明显就是诬陷!连查都不给查,就直接定罪……老秦一辈子最骄傲的就是为官清廉,没想到到了最后,却被按上这样的罪名。呜呜呜……”
秦雅轩作为女儿,更是清楚秦云绝不可能受贿。
甚至为了避嫌,秦雅轩从来不跟有钱的同学,有过多来往。
顾一帆更是为此,放弃了原来白手起家的公司,甘愿做了家庭主妇。
一家人的收入微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但从来没有人抱怨,因为秦家人都以秦云为官廉洁奉公而感到自豪。
可是,现在一顶贪污受贿的帽子压下来,秦家人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成了笑话和泡影。
顾一帆怎么能不伤心?
秦雅轩又怎么能不委屈?
于锋看着秦雅轩母女抱头痛哭的样子,脸色渐沉,直接打了个电话给魏长风。
“秦云的事,是怎么回事?”
魏长风叹了口气:“他被当成弃子了。”
于锋眉头深皱:“谁弃的?”
魏长风沉吟稍许,道:“跟军方对立的人。”
于锋有着两世为人的经历,再加上前世的特殊地位,对华夏国的政局自然不会陌生。
略一思索,“是国会主席徐国利?”
魏长风闻言,心头大震,“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于锋眯眸,嘴角浮起一抹危险的浅笑:“又是徐国利。看样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会以为我老丈人,可以任由他欺负。”
魏长风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于锋这话的意思后,拿手机的手,差点给吓到抽筋。
“雾草!于锋,于锋你听我说!那可是国会主席,咱别闹好吗?”
于锋的余光,轻轻瞥过秦雅轩母女满是泪痕的脸庞,声音冷鸷:“把我的女人弄哭,可不止闹这么简单。”
魏长风知道于锋,从来不是凭空说大话的人。
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是真的这么打算的……
想到这里,魏长风终于无法淡定了:“等等,等等,这样吧,秦云这件事,交给我先去斡旋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转机。”
于锋想了想,轻轻“嗯”了一声,“给你三天时间,否则,我就我的方法来解决。”
魏长风挂了电话,急忙给吕朝仁拨了个电话。
“喂,老首长!这次你可得救救我。”
吕朝仁皱眉:“什么事?”
“于锋的老丈人被抓进牢里了。罪名定的是受贿。”
“什么?于锋的老丈人?那于锋现在什么反应?”
魏长风一脸苦笑:“还能是什么反应,刚才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