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青春校园>此生不负时光来>(六十三)新年

向明乐独爱薛凯琪2009年的发行的专辑《readme》中的《苏州河》,最中意的,不过那一句“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而现在,当她看清了从车里走出来的人,确认了自己的失落,才终于是明白了那句,“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

她等的船儿,总归还是离开了吗?

“钟医生,你怎么在这?”她把手机攥的紧紧的,和钟睦隔着点距离有些见外,“现在你不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吗?”

“我也刚下班,开车出来就看到你了。”钟睦沉静地低声呼吸,可能是这周遭太过热闹,才显得他的声音如此微弱,“你等我一下。”

钟睦转身回到车上,开着车门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再缓缓走过来,把那个盒子递到向明乐的面前,依旧是这般面无表情,“这个送给你。”

换做任何一个人,用这种口气和表情都会像在扔垃圾一样吧,哪里看得出是在送礼?

还好向明乐足够了解钟睦,出了名的黑面神。

她有些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平放着一条漂亮的高档丝巾,水蓝的底上爬满了人工的刺绣,仅借着这些灯光她都能看了清楚。

向明乐淡淡地一笑,和看到礼物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似乎并没有额外的惊喜到,她把盒子又塞回钟睦的手里,有礼貌地拒绝了,“钟医生,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不好意思我的朋友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钟睦受到她突如其来的拒绝,一时间是没办法接受的,他带的任何一个人实习生谁不是要看他的脸色,更别说是被他亲自送了礼物,换做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地这么干脆。

“向明乐,你为什么总是装的这么清高?”钟睦随手把礼盒的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看来她是真的没误会了,他送人礼物,与扔垃圾的确就是一个样子。

向明乐刚背着过身去,她顿了顿脚,无奈地轻笑一声,“钟医生,您没事不回家,就是等着羞辱我的话,还真是让您费心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这是别人的新年,而好像一切又与她无关,这些旁人的非议和无端的指责才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家常便饭罢了。

“十,九,八,七……”

温羡紧张地握着沈璧君的手,这个时刻即使再冷,也要彼此依偎相互取暖,沈璧君感受着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像一股涓涓细流汇入她的心田。

“三……二……一!”

“新年快乐。”温羡在除旧迎新的礼花炸上天空的那一刻,侧过身子,用力地把手搓热,再立马捧着沈璧君冻得通红的脸,低头轻轻地吻上她柔软的唇。

当冰凉遇上冰凉,就会是温热的碰撞,沈璧君缓缓伸了手钻进他厚厚的外套里环住他的腰,一下子真是暖得不得了。

人果真都是这般贪心,得不到甜头的就都是再尝不得苦头的。

孟祁澜的脚边横七竖八摆满了空空的酒瓶子,他假装欢心地吃过晚饭就一直都没下过楼,只留孟连熹一个人在下面应付那些长辈,还好这些事她已经做得足够得心应手,不然也不能忙里偷闲上来看到孟祁澜这个颓废的鬼样子。

“喂,你这是干嘛啊,大过年的这么垂头丧气。”孟连熹裹着毛绒绒地披肩,可从暖烘烘的房里跨出来的那一步,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坐到孟祁澜身边的椅子上,优雅地举着小半杯红酒晃了晃,“还能喝吗?”

孟祁澜低着头从地上抓起半瓶酒,潇洒地跟孟连熹碰了个杯,他手里晃荡的酒险些洒了她一身。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孟连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颓废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这个自由自在的哥哥只是从一个讨好型人格的人变成了一个吊儿郎当的情绪化的人,可从来不会像这样,把事情藏着掖着,一个人喝闷酒。

“连熹,你有真的爱过一个人吗?”孟祁澜望着妹妹的那双眼,含着晶莹的霜露。

原来是情伤,孟连熹叹了口气,紧了紧自己的披肩,一手托着腮静静地望着远方陌生的烟火。

“哥,你忘了,我是没有心的。”她苦笑着把杯中的酒喝光,从小到大都活在别人那么强大的期望里,她可能也快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些什么喜怒哀乐了吧。

孟祁澜转过头望着妹妹,满眼的愧疚无处藏匿,如今压在妹妹身上的一切,本该都是由他扛的,他以为自己在许多年前跟这个家族抗争来的自由有多容易,还不是苦了自己最亲的妹妹,小小年纪就要学自己不喜欢的数学,放弃自己喜欢的芭蕾,大学一毕业就要进自己不喜欢的金融圈,放弃自己的出国留学……

“你才不是什么没有心,你骗不过我的。”孟祁澜又给她空了的酒杯倒上了酒,自己单方面跟她碰了碰,把自己瓶子里剩的一点儿一口饮尽,“如果你也遇到那样一个人,千万不要就这样放他走了,千万不要在爱里留下不甘心和舍不得,因为我的妹妹,只许幸福。”

“哥……你怎么这么矫情。”从小一起长大,再血浓于水,还有什么能比对方的一个眼神传递的更多?孟连熹一下子纵起身来就给了孟祁澜紧紧的一个熊抱,她只是想躲开的视线,好好流一下眼泪这种她最讨厌的东西。

所有最孤单的个体,都擅长群居。

“沈璧君,新年快乐……”

凌晨两点,沈璧君从睡梦中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电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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