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的错，那日我说的话小离怕是没有听全，我在这里再说一次给你听好吗？”骤然发现怀中之人的颤抖，想想也知道为什么，但是立羽手劲加大，将女孩死死地固定在他的怀中。
小离愤怒地发现，男人快她一步封了她的穴道，全身动弹不得只能待在原处，嘶吼道：“立羽，我被你伤的还不够吗，如今你还想我再完完全全地听一遍你对那名人类女子的爱意，你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吗！”
她自是知道她不该喜欢上立羽仙尊，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是应该被六界所有人都唾弃的。她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了，男人难道还要用这么残酷的方式来羞辱她吗？
“不听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我要离开！”
可是早已动弹不得的她此刻只能安安静静地站着听那人把话说完，甚至连一丝反抗都没法有。立羽缓缓捧起小离被泪水打湿的小脸，虽然心疼到不行，但也只能暂时按耐下。低头轻轻吻上她那有些惨白的双唇。
“那天，我是想通了一些事，所以才将自己所在侧殿之中。那副画像你是知道的，早已被我锁了起来，那日我重新拿出来只不过是想面对着她说明白我的心事。”
“你听见的话确实是我说的，阿鸢，你知不知道小离的样貌和你一模一样，除了那双眼……”微微停下，意料之中看到女孩脸上泪水恣意，神色哀戚。缓缓伸出手将止不住的泪水擦拭掉，继续缓缓道出那日放在心中所说的话。
“可是，我唯独喜欢上了那双眼睛！原来，你已经成为我的过去了，这千百年来，小离的陪伴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可或缺了。你应该也会高兴我遇上了这么个女孩吧，就像你死去的时候对我的祈愿……”
听到这里，霍离彻底愣住，全身更是僵硬起来。立羽已经解开女孩身上的穴道，可是小离还是直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我才不会相信！一定是你编出来骗我的！你就是个大骗子！”小离对于心中自己对立羽师尊的深信不疑感到愤懑，只要这个男人说什么花言巧语，她都会为此奋不顾身，即使冷情的男人从来没有过。
立羽脸上不自然地红了红，似是没想过有一天会将那些藏在心中的话说出口，但是现在的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如果再不讲，他和小离之间的误会就会却来越大，知道两人彻底断绝关系。
“小离，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明明知道为师是不可能说谎的。当初确实是我不好，没及时和你说清楚，害你自己冲动动了手。这双眼睛剜出来的时候，疼吗？”
小离倔强地转头，对于男人的问题没有回答，任由泪水再次滑落。
疼？怎会不疼，但是更疼的却是那时她的心，对于男人的绝情，对于她的痴傻和嘲笑……
立羽从来没见过当着他面哭泣的小离，就连那日救出伤痕累累的女孩的时候，也只是见她苦苦忍受着噬音蛊的折磨，没掉下一滴眼泪来。可是就在今天，小离那不断从眼眶中掉下来的泪水，终是打湿了立羽心间一方天地。
看着女孩紧咬下嘴唇，立羽知道，不论他怎么解释，不论当初的事实是什么，女孩终究还是怨着他的。坚定的目光看着霍离，轻柔地执起女孩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双眼之上。
“为师之前一直教导小离说要为了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如今为师欠小离一双眼，现在便还了给你。只是这般之后，小离必须和我回去。”没等女孩出言反对，手上微微用力，帮助女孩动作，看这行为怕是真的想动手将自己的双眼剜了，丝毫没记起他的身份。
霍离着急地挣扎着，终于在男人发力之前甩开立羽的手，对其破口大骂：“混蛋，你要干什么，你是疯了吗！你就知道欺负我，滚蛋！”
立羽不是疯了，但是此刻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他不知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小离原谅他。第一次感觉到挫败，从没有难题可以难倒的立羽看着小离的脸，而后无奈地微微垂下了头。
小离经过刚才的事情，对于师尊讲的话更加信上了几分，反复回忆着那天的事情。如果真的如男人所说，那么她不是自作多情，喜欢上了同样对她也有想法的立羽，他也从没将她当做过替身？
那么，她何苦亲手剜下双眼，真是亏了她那一双珍贵的双眼！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