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貂婵见到韩赦早早地回了驿馆,喜出望外的看着他。
“他们帮我安排好了一个差事,我先回来准备一下,明天就要过去。”
韩赦心里有点犯难,听沮授话里的意思,此行似乎很凶险,到底要不要带着貂婵一起过去呢?要是不带她的话,又能把她安置在哪里?
“不知是什么差事,公子能否告诉奴家?”
貂婵见他神色有异,心里顿时有些紧张。
“我准备到常山去做一个军候,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韩赦对眼前的形势,并不了解,仍然沉浸于找赵云的激动。
“常山?”
貂婵闻言大惊失色,失声地道:“公子,为何不等州牧回来冀州再作打算?”
“常山有什么不对?”
韩赦错愕地看着她,怎么反应如此之大。
“如果不是公子自己主动地说要去常山,奴家都要以为是有人想要乘机暗害公子……”
貂婵稍微停顿一下,又恍然道:“公子您初到冀州,可能对这边的情势不太了解。奴家本是冀州永年人,倒是对州内的形势知道一二。”
也怪不得她这么想,韩赦作为冀州牧的侄子从颖川被接过来,然而州牧韩馥的家人竟然是对此不闻不问,显然是不欢迎他,急于赶他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貂婵虽然关心韩赦,可是也不敢随口乱说,实在是事关重大,她只能是点到即止。
“永年在什么地方?”
韩赦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听她话里边的意思也是在冀州境内。
韩家人对他的冷落,韩赦没有放在心上,既然他们当他不存在一样,他也懒得去看别人脸色。
“邺城往北是邯郸,永年还在邯郸以北。”
听到貂婵这么一说,韩赦大致知道她故乡是在哪里,忙拉着她坐下道:“那你赶紧跟我说说!”
“黄巾军主力被朝廷镇压之后,各地农民纷纷起义,其中冀州就有常山真定人张燕的黑山军。他们主要活动在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而黑山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大家都称他们为黑山军。”
貂婵娓娓而谈地道:“黑山军为祸一方,人口数十上百万,连朝廷都拿他们没有丝毫的办法。直到年初的时候,贼帅张燕带着他的人马与各路诸侯结盟,才让冀州稍微平静点。”
“那天晚上的人马,是不是黑山军的人?”
韩赦听了暗暗咋舌,竟然有这么多的人,这支起义军的声势也太浩大了点,他马上联想起那晚的黄巾军。
“奴家也不太清楚,有时候朝廷的军队,也会扮作乱军去抢掠百姓,是真是假谁又能分得清?”
貂婵不由叹息一声,她对当今的世道极为失望,迟疑地道:“公子,去常山是否再从长计议?”
“事情已经确定了,再作更改恐怕不妥,况且张燕也与各诸侯结盟,我相信他应该不会乱来。再说我此去常山也不是为了跟黑山军作战,若是情势不妙,也可随机应变。”
韩赦知道此行凶险,可要是能找到赵云,这点风险还是值得他去冒,不过他并不希望让貂婵跟着他冒险,试着道:“我就是有些担心你……”
“不必替奴家担心,既然公子决定前往,奴家自然要同行,就算是有凶险,也没什么好害怕!”
貂婵可谓冰雪聪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神情绝决地说道。
“貂婵,其实那天我救你纯属机缘巧合,你大可不必如此!”
身边有个绝色美女,无疑让人赏心悦目,然而韩赦不希望只是出于报答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才违心地留在他的身边。
他作为一个现代人,在感情方面上还是比较在乎你情我愿。
“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自是感激涕零,可更为感激地是公子对奴家的关切照顾、以礼相待。”
貂婵神色略显激动,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像他这样的男子。既不被她的美色所动,又对她温柔体贴尊敬,明明年纪和她差不多,却偏偏表现得成熟稳重,深思熟虑。
“貂婵,你这么说,我都有点汗颜无地,还是先去收拾收拾吧!”
韩赦不由暗暗地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为什么他面对蔡琰可以厚颜无耻,可在貂婵面前却又做不到那样?
第二天,张郃率领百余名士兵连同韩赦貂婵一起前往常山。
韩赦才从张郃那里得知董卓见关东军气势甚盛,对洛阳形成了严重的威胁,而且董卓的女婿牛辅以兵三万征讨河东白波军大败,担心两方连络于是决定迁都长安。
董卓派李儒鸩杀了废帝弘农王刘辩,又派刘表任荆州刺史,派公孙度任辽东太守,以此来牵制反董势力。
随后董卓胁迫献帝迁都长安,并驱迫洛阳数百万百姓同行。途中百姓遭到西凉军队抄掠践踏,加上以饥饿劳累,死者不计其数。
为了防止官员和百姓逃回故都洛阳,董卓下令将整个洛阳城以及附近二百里内的宫殿、宗庙、府库等大批建筑物全部焚火烧毁。
兴盛繁华的洛阳城,瞬时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曹操独自率军追击,结果兵败荥阳,而关东诸军十余万人,整日设置酒宴办盛会,不思进取,与屯兵洛阳的董卓陷入僵持状态。
张郃与韩赦当先并骑而行,他没有想到这么快跟韩赦见面,更没有想到韩赦主动选择去常山,疑惑道:“公子为何选择去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