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
韩赦愣了一下,道:“是有那么一点,比如说占卜星相、观人眉宇,依我看蔡小姐今天有点不太高兴,应该是有关婚姻……”
本来他想说我会吹口琴,玩玉箫,泡泡妞,看小书,占卜星相观人眉宇,fēng_liú倜傥,窃玉偷香,不过担心牛皮吹破了,便只随意说了两种。
蔡琰微微一怔,狡黠地道:“你错了,我确实不太高兴,但与婚姻无关,再猜猜看!”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心情不好;至于他说是婚姻,显然是乱猜的,这点小伎俩怎可能瞒得过她?
事实上,这些天困扰她的除了董卓征召父亲蔡邕外,就是不胜其烦的有人上门求亲,她自然不会承认。
“那就一定与令尊有关……”
韩赦毫不犹豫,他并不知道董卓强行征召蔡邕的事,心想能够让她烦恼,多半与一家之主有关,总不会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否则猜个百八十回也不一定能对。
“这事,所有人都知道,有什么好猜?你若是能解决它,那才算是能耐。”
蔡琰不以为然,有意刁难面前这个轻狂无礼的小子。
近些年,绝大多数男子在她面前都表现得温文尔雅、谦逊有礼,唯有面前这家伙让她大开眼界。
“胡闹!”一个年近六旬的玄衣儒者出现在大门口,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喝叱蔡琰。
随即对韩赦道:“公子,恕小女无礼,老朽已年迈,恐无力再教人什么,还望公子另请高明吧!”
“没事,我只是想到贵府借点钱用用!”
韩赦不以为意,现在他对什么文学家、大儒书法家,是完全没有感兴趣,拜师无非想找个借口,方便他卖诗词赚点路费。
如果是在后世,倒是可以骗一些这时候的字画什么,拿去收藏或是卖钱。
“什么?”
蔡琰像是受到极大侮辱,想不到刚刚对他有点改观,这会儿却变本加厉,不由地对他怒目而视。
这家伙,真是太不要脸,丝毫没有被人拒绝的难堪,拜师竟然还和借钱搭上了关系,偏偏还能转换得自然而然。
蔡邕听了也是老脸一黑,看这小子的神色,确实不像是想要拜师被拒绝才找的台阶,而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张郃站在远处,一副等人的样子,就是不想让人看出他和韩赦认识。
谁知道,这小子竟然真的把蔡邕给惊动了,原以为韩赦仰慕蔡邕的名望才赶来拜师,哪知道他真是想来借盘缠。眼见情势不太妙,他立马过来拉了韩赦就准备离开。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蔡邕出声喝道,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怎会轻易放他们离去。
韩赦挣脱张郃,回头道:“不借钱没关系,招待一下客人总该没问题吧?”
脸面是很重要,但是没钱更重要,他可不想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张郃心里嘀咕,居然做出如此贻笑大方的事情,真恨不得掐死他,一副懊恼而又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
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去街头卖艺了。
“两位,老朽多有怠慢!”蔡邕到底涵养极深的人,对方可以不要脸面,他可不行,还不至于跟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头小子计较什么。
“你们……”
蔡琰气恼至极,一跺脚转身走了。
门人无奈地从张郃手里接过缰绳,愤恨地盯着韩赦,让人隐隐有点担心他会找那两匹马来发泄对它们主人的不满情绪。
蔡邕一边叫人准备酒席,一边亲切地和张郃说着话。一来他对张郃的印象还算不错,其次也是有意冷落让他哭笑不得的韩赦。
“他真是韩冀州的侄子?”蔡邕听到他的介绍之后,略显惊诧。
“不错……”张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转过话题道:“某听说董卓似乎想强行征召蔡议郎,您是否为此而忧虑?”
他记得刚见到韩赦之时,依稀记得并不是这个样子,就是在他受伤之后,才慢慢地变成了这样。
片刻后,蔡邕轻轻颔首,道:“确实如此,老朽本想以病婉拒,奈何他以蔡氏一族的性命要胁,如今是进退两难啊!”
张郃长叹一声,道:“董卓看重您的名望,只是此人残暴不仁,怕是有损您的声名……”
说到底,董卓无非是利用蔡邕的名望来达到他维护统治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在蔡邕拒绝他之后,以蔡氏族人的性命相要胁。
“玉洁冰清,宠辱不惊!”
韩赦在蔡府像半个主人,听到两人在那里长呈短叹,淡淡地道。
“哈哈,枉我蔡邕活五六十载,竟然还不如一个黄口小儿看得明白透彻,可悲可笑!”蔡邕笑得狂放,看韩赦的目光第一次有了些异样。
“一个人能力越大,他背负的责任也越大;同样的,一个人得到的越多,他的牵绊也就会越多!”
韩赦无视了两人的错愕,神色平静的道:“要不是穷途末路,一般人我不会告诉他,金玉良言,换你一顿饭绝对是超值了。”
“超值?绝对超出价值!”蔡邕连连点头,明显是对韩赦热情得太多了。
酒席上,蔡邕亲自作陪,笑眯眯道:“听说你此来是想拜师?”
“公子,还不拜见恩师,多少人想做蔡议郎的弟子而不可得!”张郃听蔡邕话里大有欣赏之意,连忙拉过一个劲吃的韩赦就要给他行礼。
“拜师如果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