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某些喝的多的刀剑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头痛欲裂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压切长谷部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上午九点,他忍着头痛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收拾好自己,奔向叶清的房间。
然后被人在半路截了胡。
“主君已经去用餐了。”烛台切光忠道,他笑容和善:“我做了醒酒汤,压切殿去厨房端一碗喝了,才好到主君身边。”
这话说的有理,虽然压切长谷部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叶清身边,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到厨房喝醒酒汤。
那一大锅的醒酒汤已经没了大半,可以看出他们昨晚到底有多少人喝醉。
压切长谷部盛了一碗,一饮而尽,的确觉得舒服了一些,他再三确定自己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也没有不整洁的地方,才向用餐的地方走去。
还没等迈进去,便听见里面传来慢悠悠的声音:“主君归来,近侍的人选可有抉择?”
“近侍?”继而是叶清的声音,他似乎有几分疑惑:“不是长谷部吗?”
“的确,但本丸已经走上正轨,压切殿现在也需要出阵、远征,到时主君需要任命其他人做为近侍。”三日月宗近笑了两声,如此道。
压切长谷部没有听完,猛地拉开门:“主君!”
他瞪向三日月宗近:“主君的近侍是我。”
“其他刀剑也想要服侍主君,压切殿独占这个位置势必会招惹不满。”三日月宗近笑容不变,目光落在叶清身上:“主君以为呢?”
叶清手撑着头,手指在脸颊上点了点:“长谷部做的很好。”
他抬起眼,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
压切长谷部被表扬,淡紫色的眸子一下子亮起来,可又怕失去这个位置,兴奋中仍带着忐忑。三日月宗近则是保持平静,对上叶清的视线时微微一笑。
“长谷部练度已经满了,本丸又新增了不少新人,人手充足,便让他留在我身边吧。”叶清随意勾起嘴角。
三日月宗近垂下眸:“既然这是主君的意愿,我们自当遵守。”
他行了一礼,起身出门。
“主君!”压切长谷部无法压抑自己的兴奋,跪倒在叶清身前:“多谢主君信任!”
“起来吧。”叶清摆摆手:“身为近侍,若再像今日这样睡过头,被人取代了可别怪我。”
“不会的。”压切长谷部表情严肃,下一刻又忍不住扬起嘴角:“主君现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吗?”
“的确有一件。”叶清起身,招手让他跟上来:“三日月将本丸的权利都给了我,往后的出阵远征人选都由我负责,我现在不太了解其他人的能力,你先代我选择。”
“是!”压切长谷部眼睛亮晶晶的,跟在叶清身后寸步不离,身后若是有尾巴,走廊这一段的路恐怕半点灰尘都不存在。
看他那样,其他人都知道三日月宗近的提议失败了,髭切站在门口,脸上一贯的笑容收敛起来,竟是有几分冷冽。
“阿尼甲”膝丸小心的唤了他一声。髭切回过神,唇角弯起,声音绵软:“弟弟丸有什么事吗”
“是膝丸!”膝丸反驳一句,瞧他脸色如常,这才松了口气:“刚才感觉很不好,我有些担心。”
他唯一一次见过髭切眸光冷冽,是当初知道前任审神者所做之事时。他们向来与其他人不亲近,知道时已经晚了,三日月宗近已将审神者斩于刀下。
髭切那时刀都拔了出来,听闻后又慢慢笑起来,将本体收回刀鞘,几乎是与三日月宗近一同暗堕。
“不必担心。”髭切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走廊,语气淡淡:“只是差点变成恶鬼罢了。”
膝丸愣了愣,在心里把这句话翻来覆去想了两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瞳孔一缩:“怎么可能不担心啊!”
“弟弟丸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髭切倒是笑容如常:“嫉妒被主君宠爱的刀,不是很正常吗?”
明明是阿尼甲以前总把“嫉妒会使人变成恶鬼”这句话挂在嘴边的!
膝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髭切便压低了声音,话语里还带着笑意:“弟弟丸不想获得主君的宠爱吗?”
膝丸眼前浮现出叶清的笑脸,又记起昨晚对方身上淡淡的酒香,不由得抿了抿唇,闷声道:“当然想。”
髭切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与他们心思相同的人不少,鹤丸国永懒洋洋的躺在屋顶晒太阳,见叶清和长谷部走过,撑起身子,眯了眯眼:“呀咧呀咧,一个人独占主君的宠爱,真是狡猾。”
他暖金色的眸子映着阳光,却反射不出暖意。
粟田口的小短刀们正在互相给对方整理服饰与发型,五虎退给每一只小虎梳好毛,看它们可爱的模样,眼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目光。
“收拾好了吗?”药研看了看时间:“要去向主君问好了。”
“收拾好了。”乱藤四郎道,他柔顺的长发披散着,小裙子在大腿边,露出若隐如现的绝对领域。
他今天还特意喷了些香水,味道清新:“一定会给主君留下好印象的。”
“我也收拾好了。”秋田小声道,他粉色的卷发有些蓬松,湛蓝色的眼里带了几分担忧:“主君会喜欢我们吗?”
“一定会的。”一期一振拉开门,正好听见他这句话,不由笑着道:“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主君肯定会喜欢你们。”
小短刀们欢腾起来,跟着一期一振向天守阁走去。
“三日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