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住了这朵班花的外号,叫“机帆船”,好像是班里男生给取的。
因她来自全州市县中,拥有大河流的县,而那个县的方言,与我们说话的差别,大得简直像另一种语言
其大特是,他们说的每句话,或每个词语的开头,第一个发音都很重很强调似的,而从第二个音节起,不管原来字是什么声调,多半都会被变成第三声。
那个县的方言还有个特,就是圆形的开口音,会被念成嘴角下撇的扁形开口音,比如轻飘飘的第二声的“船”,那个县的方言会念成重读音节第三声“a”。
由于那个县有条大河,河上机帆船很多,而“机帆船”用那县的方言说出来,与我们的发音相去甚远,听着很是奇怪激第四声a第三声a第三声,所以,这大概就是同学们给她取外号“机帆船”的由来吧。
我记住了班花一号“机帆船”这个有趣的外号,也是因为她的身架子又高又大,若不是脸长得好看,她可能算不上班花。
班花一号的美,集中在她的脸部,是她的脸颊时时刻刻都泛着红晕,像是运动过后,从皮肤里渗出来的,热乎乎的苹果红。
不过班花一号有奇异的地方,就是她脸虽然白里透红,但脸以下的脖子,却是黄褐色的,我曾有凑近了,对着她的脸和脖子探究,并问她,她说,是天生的。
席慕容的诗歌如歌的行板,与那个高三时期的我,真是恰如其分的不谋而合。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
一定有些什么
在落叶之后是我所必须放弃的
是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还是
我藏了一生的
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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