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梦中的场景一点一点的消散。
“醒了?”
“嗯!”长歌从蓝商手中接过水饮了小口。
“你送我来的?”长歌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对之前的事,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昏迷在别墅门口,总裁正好回来,送你来医院后让我来照顾你!”
“许卿不知道吧?”
“还不知道!”
“那就好!”长歌稍稍心安。
“可是你……”蓝商欲言又止。
“怎么了?”长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许卿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他跟你感情好,可是你时常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不能陪在他身边。孩子容易感情深,你说你万一……你让许卿怎么办!所以,你能不能离开许卿?”蓝商有些为难的看着长歌。
“想都别想,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许卿的,除非你们把他还给我!”长歌有些歇斯底里的看着蓝商,越看越讨厌!
“你,你是柳长歌?”蓝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长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可是那又能怎样,谁也阻隔不了她跟许卿的血肉亲情。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们当初那样做,跟强盗有什么差别!孩子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乞求一个没有孩子的男人理解我,但谁也别想把我们两个分开,谁逼我我跟谁拼命!”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你这样总不是办法!”蓝商不敢与长歌对视,他是不太能理解长歌的心情,许卿跟着总裁生活,至少衣食无忧,还能拥有最好的生活环境跟教育环境,起码一开始便赢在了起跑线上。这世道,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的太多太多,那个父母不想给孩子最好的环境,在自己力所不及的时候,不是应该把孩子安排在最适合他的地方吗?
“从一开始,我的要求就不高,只不过想陪着自己的孩子长大,这有什么过分!作为孩子的妈妈,我的身份,从一个母亲变成一个保姆,无法光明正大的像别的母亲那样享受着孩子的亲昵,这样的牺牲,还不够大吗?算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总之,我是不会放弃我的孩子的,你走吧!”
蓝商顿了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追到这里不依不饶的人,无论如何也赶不走的。况且,如果自己跟她闹僵了,恐怕许卿也会恨自己吧!
“我明白了,最近你事多,先好好养病,别多想,我给你订了外卖,一会会送来,记得吃饭!”
长歌不想理会蓝商,躺在床上,背过身去。
谁都不易,可关乎亲情,她寸步不让!
她心里有些心烦意燥,最近真的太倒霉了,感觉这一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是从失去许卿的那一刻开始的。
有时候,她真的挺恨龙晟赫的,在她最不该的年龄里身不由己的怀胎十月,在她最为幸福快乐的日子里倒插一脚夺去她的所有,让她如何不恨。
他因为有钱,可以有权有势,可以掠夺别人的所有。她不是他婚姻的第三者,不是他的青梅竹马,也不是他的地下情人,唯一的维系,不过是酒精之下她无力抵抗的一夜之失。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把自己的过失推的一干二净,他这跟吃干抹净之后的qín_shòu有什么差别?
出手相助?感激?
去尼玛的感激,我感激你三舅四叔的二大爷!
熟悉的铃声响起,长歌烦躁的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手机,粗鲁的一划,语气不太友善。
“喂,干嘛?有事说事,没事挂了!”
“你还好吗?”听声音,有些急切,长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挺好的,没事挂了!”
“长歌,我是礼安!”
嘟嘟嘟……陈礼安还没有说完,长歌就已经挂了。
等等,刚才是谁来着?
长歌一百二十万英尺长的脑回路,突然像被雷劈过一样。要死了,居然挂了礼安学长的电话!
啊啊啊,阿西吧,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活了?
长歌焦躁的拿起枕头,狠狠的砸着被子。
“您没事吧!”进来的护士被吓的不轻,长歌那模样,跟神经病友发作差不多!
“没……没事!”长歌跟护士四目相对,欲哭无泪!罢了,罢了,倒霉的日子如同海啸,不是耍猴就能躲得过的无孔不入的侵蚀。
嘀嘀嘀嘀嘀,嘀哩嘀哩嘀哩哒……
“喂,礼安学长,刚才是我太粗鲁太无礼太目无尊长了,希望你能原谅我!”铃声一响,长歌立马反手一抄,捻着手机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原谅你,做梦去吧!”
嗯?怎么是娘炮的声音?
长歌将手机放到跟前一看,原来是保姆小肚鸡,难怪说话阴阳怪气的。
“有屁憋着,没事滚蛋!操,又挂我电话!”
那边小保姆心情愉悦的挂了电话,开着车,吹着口哨,高高兴兴的去接许卿放学。
嘀嘀嘀嘀嘀,嘀哩嘀哩嘀哩哒!
“卧槽,再也不要给我打电话了,不要脸!”
“你说谁?”
嗯?长歌眉头紧皱,心里一横,躺在床上不动了!
“要不要我找陈医生来给你看看?”护士显得小心翼翼的。
“不用了,我跟医院八字不符,我要离开这里,开辟自己的风水宝地!”
长歌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啊,这只冲动的手,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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