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康德才认罪服法,周大师畏罪自杀,曹五福刘振勇之流被系数捉拿归案,围绕在辣乡源上空的阴霾一扫而空!
这些人的能量都不小,如同群魔乱舞一般,他们在各自擅长的领域肆意破坏。若不是时运不济,个人性格缺陷作祟,他们的破坏力远不止于此。
媒体喜欢用“多行不义必自毙”来彰显正义,往往忽略了其中的艰难险阻,放大了正义感的作用。
事实上道高还是魔高并无定数,“事在人为”才是其中的关键因素。那些打着正义旗号到处指指点点,除了自我感觉良好之外毫无行动力的人们,最容易被残酷的现实浇醒,变得愤世嫉俗,或者有样学样。
从这一点来说,古道长的牺牲意义重大,如果没有他的义无反顾,严实压根没机会留下周大师,也就没办法斩草除根,解决这一路上最大的威胁!
也正因为如此,捷报传来之后,辣乡源里并无狂欢的气氛,反倒被一股浓浓的悲伤笼罩了。于是在董娟的组织下,人手一张的护身符成了悼念死者的最好方式,用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斐小容的煽情主持也派上了用场,他的生平事迹成了激励所有人的动力,让他们在哀思之后内心更加强大。
韩光明是他的寄托,也是希望所在,承载着道门兴旺的重任。可惜这一路的心理压力太大,小道士从山上下来之后一直没有醒过来,状况堪忧。好在严实已经第一重天圆满,驾驭这么一具年轻的身体毫无压力,除了少数知情人之外,绝大多数人都瞧不出破绽。
韩雯雯是少数知情人之一,也是最关心最挂念的主儿,原本还有满腹的小心思,现在只有满满的动力,俨然把即将上演的大戏当成了送别的礼物。
只可惜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在这种氛围之下实在难以启齿。
考虑到韩光明的意识迟迟不醒,严实没有站到台前出风头,而是在青羊宫里深居简出,多掌握一些信息,就多一分可能。
结果并不理想,师徒俩的经历有太多空白之处无法填上,尤其是韩光明的身世,疑点重重不说,就连家乡的具体位置都没人清楚,只知道在三秦大地的某处平原上。
这种状况按理说应该求助于医院或者警局,但在严实看来两者都不靠谱,求人不若求已,寻枝不若寻根。
刚好此间事毕,他要去下一站继续修行了,于是在辣乡源的大戏成功登上大雅之台后,离别已经摆上了日程。
离别之苦在所难免,好在还有这一路的成长,还有充满希望的明天。
“这么快就要走?”
八月刚过去一周,天气依然炎热,辣乡源里的火锅味儿依旧浓郁。斐小容一大早就得知了消息,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妆都没化。
韩雯雯也是一脸素净,默默地拉着韩光明的手,眼神里的情绪已经堆积的满满当当,一不小心就会晃悠出来。
她和董娟一左一右,像是两大护法陪伴左右,又像是母亲和姐姐在送别即将远行的游子。
三个人站在经理办公室的窗前,已经不知说了多久的悄悄话,斐小容的出现打破了平衡,也让气氛变得的愈发伤感。
离别之苦最难熬,偏又让人欲罢不能,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错过,仿佛这样可以让回忆变得更充实一些。
“是啊,光明一直没有醒来,何况我也该走了。”
严实一脸怅然,说话声音都变得低沉了许多。
他毕竟年轻,又重感情,虽没有yù_wàng作祟,也会被气氛感染,无法置身事外。于是他把离别当成了洗礼,每个眼神都饱含深情,每句话都充满了仪式感。
斐小容听的清楚,瞧的真切,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哽咽道:“那,那你,一个人,一个人走?”
董娟最瞧不得这副模样,刚要开口就被一团乱麻堵住了胸口,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韩雯雯反倒撑的住场子,声音里居然带着笑意,“怎么着,你想跟着走?”
严实笑不出来,默默地点了点头。
斐小容何尝笑的出来,于是只好一脸夸张地转移目标,嚷嚷道:“你个没良心的小妖精,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敲醋坛子!”
韩雯雯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实说实说而已,把你换成我,会不会跟着他走?”
“嗯?”斐小容楞了一下,这才认真地打量着眼前那张曾经无比熟悉的脸,好一会才感慨道:“真小瞧你了,我要是你的话,肯定拽着他不让走如果非走不可的话,也得带上我!”
说罢,接过董娟递来的纸巾,擦拭着满脸泪痕。
严实又当起了听众,安静地看戏中,浑然忘我。
“所以咱俩不是一路人,分手吧!”韩雯雯说翻脸就翻脸,脑袋别了过去,“没什么好说的,礼物也没一个就来送人,太没诚意了!”
“啊”斐小容明显准备不足,目光闪躲,“那个,真不好意思,出门走的急”
董娟听不下去了,打断道:“好啦好啦,怪我得到消息太晚,又怕你们来不及道别会有遗憾,催的太紧,哪有时间准备?”
严实也跟着帮腔,语气有些无奈,“是啊,通讯手段太落后了”
韩雯雯白了他一眼,声音不屑,“哼,心思不在,好意思说!”
一听这话,斐小容又哭了,急哭的,“呜呜呜,真准备了,哪想到会这么快,还没准备好”
董娟也哭,笑哭的,“别,别,别难过,你有心,我们都知道”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