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还有拯救价值吗?
他能拯救的了?
愚昧无知,胆小怯懦,财迷心窍可能还有无数像他们这样的人,数不清的黑暗发生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他一个没有行动自由,连说话都要等到宿主睡着的家伙,拿什么对抗社会问题?
难道入世修行就是为了目睹这些黑暗?
21岁的严实陷入了迷茫,21岁的隋云东却睡的很香。
不用早起,每个月多挣一百块,除了小玲还有大波虽然摸不着,yy一下同样美滋滋!
于是前者在痛苦中思考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后者一觉睡到了十一点,爬起来稍事洗漱就直奔礼品店,挑挑捡捡好一会,才相中个音乐盒。
花了足足三十块,掏钱的时候隋云东脸都扭曲了,不过依然绷住,没有开口还价。买完礼物又去理发店理发,完事之后回家冲了个澡,桌子上留好的饭菜看都没看一眼,蹬上自行车出发了。
严实刚好在路上醒了过来,也没心思东张西望,自怨自艾中。
他觉得自己像个宠物,正在被主人带出来遛弯要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主人也就罢了,偏偏是个胆小如鼠的二货,所作所为就没一点让他能瞧上眼!
如果能有机会离家出走,他会毫不犹豫!
毫不犹豫?
当隋云东在同事们的白眼环绕之中,大摇大摆地找到正在忙碌的小玲,掏出音乐盒的时候。那张虽然肤色偏黑却依然纯净的脸上,眼神里透露出的惊讶,喜悦,以及充满希望的光芒时,他动摇了。
或许是他也渴望爱情的缘故,或许是他把女性想象的过于完美了一些,或许是对母性的渴望与怀念
隋云东的所作所为让他心灰意冷,不打算再出手相助,可小玲呢?
单纯,善良,像安萍一样的姑娘,需要的是爱护与成长,而不是伤害!
难道他就眼睁睁地看着隋云东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继续沾染各种恶习,直到把小玲伤的体无完肤,甚至留下终生难以洗刷的痛苦?
不!
不该这样!!!
“咦,我怎么感觉有点累,真奇怪,明明昨晚睡的很香啊。”
隋云东献上礼物之后原本还有计划,结果不知从哪吹来了一阵风,脑袋忽然变得昏昏沉沉的。
使劲晃了晃,依然觉得头昏脑胀。
小玲正一脸羞涩,又有些不知所措,闻言后忙道:“刚好还没到你上班时间,快去休息会!”
隋云东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大庭广众之下表白心意纯属一时冲动,被众人目光围剿之后早就芒刺在背了,这会儿刚好借坡下磨。
“那好,回头有时间了再说!”
走了几步还不忘卖乖,“唉,学习真是个累人的事儿!”
一听这话,小玲笑的很灿烂,严实笑的也很灿烂。
十分钟后。
严实睁开眼睛,耳朵竖起,一副姜太公钓鱼的架式,躺的很舒展。没有试着起身,不是不想,而是不着急。
问题越复杂,越需要思考,而不是急着行动。
他的运气不错,没过一会就有人推门进来。
“谁啊?”
“咦,你没睡着?”
来人随口说罢,走近了瞧。
严实看了眼对方,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目标,于是咳嗽两声说道:“就是有点头晕,所以在这躺会。你能帮我叫下领班吗,我也不知道会晕多久,所以提前打个招呼。”
“头晕?刚才还见你笑的跟个哈儿一样!”来人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也没置之不理,抱怨了几句之后说道:“欠我个人情哈,记到!”
“知道了,麻烦你快点!”
“咦,怎么说话怪怪的?”
来人自言自语着往外走,刚走到门外忽然一拍脑袋,笑的很委琐,“想骗人上*床嘛,当然要装的像个正人君子!”
严实听的一阵无语,很想把隋云东揪起来问问。
为什么爽的是你,背锅的是我?
“怎么了,头晕的厉害?”
十分钟后,董领班的声音响起。随后,门被关上,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严实没有急着开口,仔细体会着那只手的动作。
轻柔,和缓,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
鼻子稍稍有些酸,不过还好,带些鼻音更像那么回事。
“头晕是因为心里有事,董姐你知道我昨天去学的什么吗?”
“心里有事?不知道,我曾经问过,刘经理说技术还不成熟,需要保密。”
“把泔水桶里的油,变成饭桌上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