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戳穿并且道出太子妃邱雨薇的心思,她恼羞成怒说:“一派胡言,你有没有儿子与我何干,你……”
话未说完就被梅心打断,只听她冷冷的问道:“既然无关那你来干什么,昨天又为何一见面就撞我?众所周知我腹中怀的可是遗腹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赔的起吗?”
大言不惭,说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上一世自己真是瞎了眼一再帮她,一再信她。
怒目圆睁疾言厉色邱雨薇气死了,脱口而出反驳道:“谁撞你了,是你自己倒下诬陷我,是你陷害我,是你推我的。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倒先倒打一耙了。梅心,你真是令我失望,想当年再怎么说我也视你如亲妹妹一般,你怎么能如此对我,你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不知羞耻。”
朋友妻不可戏,朋友的丈夫更是不能染指。她倒好,不但与太子行了苟且之事还有了孩子,眼下还要抢走属于她孩子的太孙之位,她真是太可恶太卑鄙无耻了。
梅心笑了,抬步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顾忌你的颜面我原不与你计较,想着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是我梅心识人不清瞎了眼也怪不得旁人,但你屡次挑衅咄咄逼人,眼下又重提当年那我就不得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你说你待我如亲妹妹一般,那我请问你都为我做过什么?”
“拿一条你穿旧的月华裙送给我,然后趁机从我这儿拿走一匹御赐的蜀锦和浮光锦吗?还是三番五次主动许诺我的东西一直没有兑现,还是因为实在过意不去送一支簪子给我没两天又找借口要回去,还是哄骗我为你花百两金买一盒胭脂?”出身武将世家她对朋友从来都不吝啬,而对邱雨薇这个年少时就认识的姐姐更是有求必应。
由于寺庙里不止住着她们两个人,周围院子里也都住了香客,再加上邱雨薇的嗓门大,没过多久的功夫就有人围观了。
梅心不在乎名声也不管别人说什么,但邱雨薇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像是突然间想起梅心说的这一切,她有些惊慌的环顾四周说:“什,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少胡编乱造。那月华裙乃是我亲手所做,只因我当时年纪小针线活不好,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嫌弃。你嫌弃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要你的浮光锦了,是你说那两匹料子适合我我才拿走的,你现在含血喷人没人会相信。”
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才喝了药就怒气冲冲的又跑出来了。宫里出来的嬷嬷呢,为什么没有拦住自己,为什么自己又跑来找梅心了?
看她满口胡言一心狡辩梅心没有多言,在云英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是不是含血喷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过你信佛,举头三尺有神灵,是非曲直自在人心,神佛也看的清楚。你当年品性有问题被邱老夫人往凉州,你得知回京无望就假装与我街头相遇。你明知我乃凉王嫡女故意装的楚楚可怜,让我为你抱不平,让我为你搭桥铺路助你回京城。”
“我视你为姐为友甘愿为你做这一切,直到今天为止我也从来没有后悔帮过你。我顾忌你太子妃的颜面从来不与你计较,你却三番五次陷我于不忠不义,并且一再挑衅滋事,甚至还妄想害死我腹中之子。邱雨薇,我梅心自认从来没有负过你,你为何步步紧逼,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一口气将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出来梅心并没有感到多痛快,相反,数年的姐妹之情荡然无存令她心寒至极。她年少时没有几个朋友,唯独与邱雨薇聊的来,将她视为知己,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这个样子,走到了这个地步。
果然,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人为,所有的背叛都不是临时起意,都是蓄谋已久。
身在高位积威已久,梅心的声声质问也一时间将邱雨薇给问住了。听到旁边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对她指指点点,她道:“谁……谁要置你于死地,谁陷你于不忠不义。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忠不义,是你自取其辱。”
头皮发紧嗡的一声她的头就开始痛,针扎似的难受,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丫鬟的手。
看她又犯了头疾跟来的丫鬟宫女们急了,一左一右的扶着她转身就往回走:“快,快去传太医,快去传太医。”
不知从何时开始年纪轻轻的邱雨薇患上了头疾,而且每到春秋两季必会发作。太医说是思虑过重,外头请的大夫说是她月子里见了风,头里有风才会痛。让她好好修养静养,她平日里也比较注意,但自打太子回京以后她就发作的更厉害了,而且很频繁。
估摸着这里面有文章梅心站了起来,吩咐人继续搬东西以后她就率先上了马车。
马车是她来凉州之前特制的,宽大不说还十分暖和。进去以后脱下披风直接躺下,安琦正提着药箱跟着进来说:“没事儿吧,是不是肚子又不舒服了?”
说话间盘腿而坐,打开药箱拿出脉枕就要给她把脉。
梅心无恙只是觉得疲惫,但因知道他的性子还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去。闭眼养神平心静气,她突然间有些挫败的问道:“安大哥,我是不是特别笨,特别傻?”
要不然上一世怎么总会被人骗呢,先是邱雨薇再是林悦桐,然后是程思楚,她们全都骗她,利用她,恨她。
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安琦正不免有些担心,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把过脉确定她和孩子都无恙以后才说:“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姑娘怎么可能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