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近一个月的思考,深思熟虑,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喜欢梅心的。只是这种喜欢掺杂了亲情,掺杂了友谊,掺杂了别的其他东西,以致于后知后觉才明白过来。
梅心不相信,因为她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任何一个男人愿意喜当爹,愿意给别人养孩子,更何况还是入赘,以后即便是他的亲生孩子也得跟着她姓梅。
由于在军中积威已久从来没有人向她表白过,也没有人敢说娶她的话,上一世她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导致她并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一下子喉咙像是卡住了,哑口无言。
安琦正了解她,知道她这会儿肯定是惊呆了,他盘膝而坐挺直脊背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又跟她说道:“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成哥哥信任、依赖,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说实话,在你离开凉州之前我也是一样,我也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并且一直把你当亲妹妹对待。”
说到这儿他苦涩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自嘲道:“不怕你笑话,自从你离开凉州以后我整个人都不对了,思念成疾度日如年,每时每刻每天都在担心你,都会在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不舒服,有没有被人欺负,有没有被人刁难,是否过的开心?心儿,我……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突然间生病了一样,而且找不到病因。直到有一天我看到兄嫂在一起说话,我才恍然发现我,我喜欢你。”
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喜欢一个姑娘,说着说着他就不好意思了。不过,并没有停顿很久,紧接着他就又道:“我,我好像喜欢上了你,我对苏夫人那天的提议很心动,我甚至想如果那是真的该多好啊。心儿,你能了解吗?就是……就是一种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难以言表又非常陌生,但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的嘴角就会抑制不住的上扬,就会想要马上见到你。”
不善言辞有些词穷,一激动连手都用上了,连说带比划。
若是在没有见到宗政明臻之前梅心肯定不会明白他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他所说的那种感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是遇见宗政明臻之后她知道了,而前不久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了解、清楚并不代表她同意了,相反,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觉得这事儿大了,他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爱上了自己。
抿唇思考有些头痛,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看她迟迟不言甚至是皱起了眉头安琦正觉得自己或许太着急了,应该给她时间考虑,他放平呼吸淡淡的说:“心儿,我知道太突然了一时间你无法接受,但没有关系咱们来日方长。你不必急着回答我,可以等自己想好了再告诉我。你放心,不管你的选择和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尊重,并且我还会待你如初疼你如故,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
做不成夫妻也可以继续做兄妹,做不成兄妹也可以继续做朋友。总之,他绝不会像寇禛海那样离她而去。
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直接走了其实对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更何况她眼下处境艰难又怀着孩子,若是连他也走了,她怎么办。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她的当场拒绝寇三哥走了,音讯全无,如果今天自己也同样直接拒绝,他会不会也走呢?
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她沉默了,想了想点头答应复又躺下了,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背对他。
原本以为自己铁定睡不着,那想到安琦正点了安神香,而很快她就进入了梦乡。
听到梅心均匀的呼吸声安琦正也跟着躺下了,不过他是守规矩的人,二人虽然是并排躺着但挨得不近,中间他还特意放了个腰枕。
自入京就没有好好歇过一天,这两天更是山上山下两头跑,以致于他也累着了。想睡觉,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他将梅心的狐裘盖到身上以后就沉沉睡去了。
申时末他们一行人到了京外的庄子上,因为此处前不久才修建完成十分漂亮。苏裕安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愧是出去闯荡过的人,普普通通的一个庄子经他的手愣是大变样。雕栏玉彻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美轮美奂,而这还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他不知道从那儿弄来好些花,愣是铺了一片花圃出来。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鸟叫声,梅心十分好奇的问道:“这么冷的天儿那来的鸟叫声?听着像是黄鹂鸟。”
她小时候没少跟着哥哥捣蛋,翻墙上树掏鸟窝更是家常便饭。所以,对于鸟叫声算是很熟悉。
豆蔻和落秋她们都听到了,纷纷好奇的往里走。
接手管着庄子的庄头叫梅山,是梅家的家生子,也是梅家众多管事儿的之一。当初人是苏裕安自己挑的,修建这庄子的时候也一直带着他,算是出师了。
梅山是个个头不高但长相斯文的人,因一直做生意整个人看上去机灵又聪明。晓得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他行礼道:“长公主耳力惊人,的确是黄鹂。苏公子说这儿有温泉水,暖和,养鸟再适合不过了。”
刚开始他觉得苏裕安疯了,这大冷的天儿上哪儿去找鸟啊。可他厉害,像变戏法似的第二天就弄了十几只鸟过来。有画眉、百灵、绣眼、黄鹂,还有红毛绿嘴的鹦鹉。
怕一不小心就养死了,他找了专门伺候鸟的人过来饲养。这不,听说王爷和长公主都要过来,他让人提出来溜溜。
一直忙,最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