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看向螭吻,问道:“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螭吻点头应了下来,对龟丞相说:“丞相就把所见所闻跟父王说清楚吧。”龟丞相听了这话,忙上前,望了望龙王。敖钦双眼布满了血丝,脸上青筋暴起,双手依然在颤抖。龟丞相又望了望已经哭成泪人的潇云,有些许不忍,吞吞吐吐说不出来话。螭吻咳嗽了两声,龟丞相这才下定了决心,慢慢悠悠地说:“龙珠失窃之前,我曾经看见六殿下和一群奇怪的人出没在附近,当时没在意,然后龙珠就不翼而飞了。”
潇云听了这话,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他擦了擦泪水,对敖钦解释道:“父王,那些人是被蛟族袭击的普通人,我看他们天性淳良,就将他们暂时带来龙宫躲避。我敢担保,他们绝不会偷走龙珠!”螭吻笑了笑:“六弟担保?这龙珠说不定就是你拿的!”潇云气得大叫:“你血口喷人!”螭吻见潇云动怒,心想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狴犴见事情不对,便责问龟丞相:“你可亲眼看到六弟盗走龙珠,或是是否有人亲眼看见六弟盗走龙珠。”龟丞相眼神飘忽起来,突然遇到狴犴正气凌然的眼神,败下阵来,小声说:“那倒没有。”狴犴对龙王说:“那就是了,父王应该知道六弟的人品。”龙王点了点头,心想:潇云天性善良,重情重义,是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螭吻暗暗不快,这狴犴与他叫板已不在少数,今天又为潇云解围,早晚要除去这个绊脚石。俄而有恢复平静,淡淡地说:“我当然也相信六弟的人品,只是既然有此疑惑也得解开才好,还六弟一个清白,以防日后有人再做文章。”敖钦点了点头,心里认同螭吻的说法,说:“那你说怎么办?”螭吻暗自一笑,说:“事到如今只有搜宫了。”
狴犴知道螭吻的手段,对龙王说道:“如果搜宫,以后六弟就再无立足之地了。”龙王本打算搜宫,一听狴犴的话便有些犹豫。螭吻笑道:“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四弟又何必诸多阻挠?”狴犴立即就反问道:“你若真的相信六弟的人品,又何必要搜宫?”潇云不想事情继续纠缠下去,轻轻地对龙王说:“父王,儿臣同意搜宫。”龙王见状便下令搜宫,狴犴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浩浩荡荡的搜查队伍在龙王的带领下进发了。潇云的寝宫名叫凌云阁,坐落在龙宫后院,由一丛红珊瑚环绕,远远望去如立在朝霞之上,气势磅礴。刚入宫门,便见一些红木家具整齐地排列在四周,正南方是水晶堆砌而成的龙床,床边是密箱。螭吻示意手下搜查,于是一些虾兵蟹将上前仔仔细细地搜查起来,搜查完的便直接甩在了地上。
领头的一只小虾上前禀报,说是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搜查过了,除了密箱。这密箱是鬼谷的散仙鬼谷子所制,一共九个,是鬼谷子在敖钦立宫之时送给龙王的贺礼,并将每个宝箱独一无二的钥匙送给了龙王,除了钥匙的持有者,无人能打开。于是敖钦让潇云将密箱打开。
潇云将怀里的钥匙取出,轻轻一转,打开了密箱。密箱刚一打开,龙珠的光芒就散发出来,潇云大吃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张大嘴巴,呆呆地站在原地。敖钦不由地大怒,冲着潇云吼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却!”话音未落,一巴掌甩在潇云脸上。潇云没站稳,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潇云擦去嘴角的血迹,站起来说:“我没有!”
螭吻故作吃惊地说:“怎么会!”饕餮等人也随声附和。众人七嘴八舌地说起来,霎时间龙宫像闹市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龙王面露忿怼,喝住了流言蜚语。潇云无辜地看向龙王,说:“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父王,你要相信我!”龙王一脚将潇云踹倒在地上,怒吼道:“我过去就是太相信你了!”狴犴忙上前拉住龙王的手,劝解说:“父王,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妄下结论。”龙王甩开狴犴的手,说:“还有什么好调查的,除了他还有谁能打开密箱?”狴犴也百思不得其解,一时间怔在那里。龙王指着潇云说:“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潇云又急又气,没好气的说:“我没做过,又要如何承认呢?”螭吻斥责说:“六弟,你怎么跟父王说话的。”潇云知道此事定是螭吻在从中作梗,指责到:“你别在演戏了,我没有心情看你的表演。”龙王气得跳起来大骂:“逆子!都是我这些年太偏爱你,竟养出个如此大逆不道的儿子!”说完,将龟丞相叫来,让他将潇云逐出龙宫。狴犴劝道:“父王,此事还有诸多疑点。”龙王蹦出一句“住口!”,狴犴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龟丞相也于心不忍,轻轻说:“这样的处罚会不会过于沉重了?”龙王耐心渐渐没了,说:“谁再求情,一并赶出去!”
潇云心凉透了,质问龙王为何如此无情,全然不顾自己往日的功绩。却只换来龙王冰冷的眼神,别无其他。潇云冷笑一声,狠狠地说:“又何必这样麻烦,不需要你们将我赶出去。”潇云看了看身旁的父亲和兄弟,除了狴犴关切地眼神,其他人都是充满了恶意。再次冷笑了几声,潇云:“我这辈子就是一个错误。”然后流着泪望向狴犴,说:“四哥,做你的弟弟我很知足。”说完盘腿坐在地上运气,一股蓝色的气流在他全身环绕。突然,潇云痛苦地大吼起来,只见他脊背的龙骨从身体挣脱出来。原来,潇云运气将身体里的龙骨连血带肉得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