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残粉是为何意?”
程涟笙狡黠一笑:“你那么聪明,猜猜看。”
楚汐瑶沉吟了片刻,问道:“可是爱慕之意?”
程涟笙莞尔:“差不多,是那个意思。”
二人一见如故,这一聊,便聊得开了。
楚汐瑶性情温和,声音又十分悦耳,字字句句都似清泉般缓缓从耳畔淌过。
若是李凝月也能像这般与她畅谈,该有多好。
程涟笙有些出神地想着。
不知不觉,太阳偏西,亭子中的光照不似午间那般敞亮,渐渐暗淡下来。
“和慕公主,人怎么样?”程涟笙呷了一口热茶,问道。
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下午,她自然是渴的,聊开心了,毒不毒的她也管不了了。
然儿来续了三回水,每一次续水,基尼定会蠢蠢欲动上前,每回都被程涟笙给瞪回去了。
她和楚汐瑶喝的是同样的茶水,楚汐瑶总不会蠢到想和她一起死吧。
“涟笙指的是容貌还是品性?”
“不是容貌,容貌我都听说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程涟笙摆了摆手:“我问的是人品,性格,还有你就说她好不好相处吧。”
楚汐瑶略一思索:“该是不大好相处的。”
“为什么公主都一个德行。”
程涟笙支着下颔,目光涣散地望着亭外的树木。
楚汐瑶的视线从程涟笙的下颔处移至眉眼,柔声问道:“此话怎讲?”
“宁国那两位公主,一个美得惊心动魄却冷得要命,另一个一言不合就要杀要剐,简直就是妖孽。”
程涟笙叹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也是,没点脾气,又怎么对得起公主的身份和美貌。”
楚汐瑶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听她这么前后矛盾的一番言论,低低地笑出声来。
程涟笙侧目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楚汐瑶笑靥如花的样子。
粉唇晶莹润泽,雪白的贝齿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不管往哪一处看都柔美到了极致。
一貌倾城,一笑千金,大概就是说的眼前这位吧。
程涟笙也跟着傻笑起来。
夜幕渐临,地上的树叶被踩得吱吱作响,程涟笙与楚汐瑶肩并肩走在树林中,默默无言,似乎各自在想着什么。
过了许久,楚汐瑶驻足:“便在此别过吧。”
一路低头看着脚下的程涟笙抬起头:“好。”
楚汐瑶走出两步,回过头,望着程涟笙清冽的眸子问道:“涟笙在云国待几日?”
程涟笙想了想:“不知道,要看舒亲王和云王谈几日。”
楚汐瑶点点头,转身离去。
这一日的天气格外好,阳光温暖和煦。
程涟笙一早起身,就跑去主殿找李炎阳。
昨日自林中归来,她早早便睡下了,整整一日,都没见着李炎阳。
门外的青木一见是她,不通报,不阻拦,自动让到一边。
程涟笙推开门,绕过屏风,神态自若地步入内室。
内室宽大的床榻上,李炎阳窝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程涟笙在床边坐下,拍了拍被子:“起床了。”
睡梦中的李炎阳受到惊吓,骤然起身,惊呼道::“你为何会在此?”
“我来叫你起床啊。”
“男子寝室,你一女子怎可擅入?青木呢?青木为何不通报?”
程涟笙扬了扬眉,笑道:“青木都比你懂我,我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不要和我讲你们的道理,我不管的。换作是你王兄和王后睡在这里,我也照样敢掀他的龙被。”
李炎阳一听,也不知想到哪里去了,面上忽地一红,支支吾吾道:“那、那若是我与公主睡在一起,涟笙可不要掀我的被。”
“我还不稀罕掀的,这只是一个比喻!二傻子!”程涟笙笑骂道。
她站起身走出两步,猛一回头,指着床上的李炎阳:“别问我二傻子是什么意思。”
李炎阳懵懵的:“这句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