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感觉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亲自给一个老人以美好的希望,又将他唯一一点幻想毁灭。不过也罢,既然都开了这个口,不吐不快,索性一次性将所有真相都告诉郎佐。
不过郎佐情绪好像也就波动了一下,他很快就捡起打翻在地上的酒杯,又倒上一大杯红酒。时间和阅历的增长,郎佐将军这点承受能力日渐增长,“你继续说,我从海军中退役回到这个小岛也有很多年了,很多新闻都无法得知。”
“很明显,世界政府对这段空白的历史讳莫如深,甚至谈论这段历史便坐立不安,他们对考究这段历史的人们赶尽杀绝。七年前,世界政府查到考古学家的具体位置后,向海军总部下达了命令,对奥哈拉发起屠魔令。”
“屠魔令?世界政府把抹杀一个考古圣地的行为称为屠魔令?”郎佐十分恼怒,但还是示意罗伊继续说下去。
“在屠魔令发动之前,我的一个中将上级,他是追捕考古船队的指挥官,他抓到了一个女人。这个中将后来也觉得海军的行动太过于残忍,他放了那个女俘虏,从拘留所离逃走。我后来看到那个女人的通缉令,她的名字就叫做妮可欧尔比雅。”
郎佐将手中的酒杯里的酒一口闷,没有说话。
“我在参加屠魔令的时候,也发现了我们这个私自逃走的中将,我猜欧尔比雅估计也回到了奥哈拉。后来,我看见他们的通缉令已经撤了下来,据海军报道,他们已经死于那场屠魔令了。”
郎佐倒光了手中的那瓶酒,一饮而尽。
“您没事吧!少喝点!”一旁的一个女子拦住郎佐,不让他继续喝下去。“您伤刚好,不能喝太多酒。”
塔克皇子也凑了过来,双手搭在罗伊和洛兹的肩膀上,“你们喝点茶。”塔克给他们拿来一大壶茶。
郎佐不以为意,继续拿过一瓶酒。
“不就是查一下历史吗?这些海军做事实在是太残忍了。”洛兹说道。
“海军其实就是世界政府的工具罢了。”丹妮斯说道,“他们作恶多端,很多都是衣冠qín_shòu。”丹妮斯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对海军越来越没有好感。
“那空白的历史到底是什么呢?”洛兹问道。
罗伊回答说道:“我也不知道。”
“奥哈拉事件中有没有幸存者?”郎佐问道。
“对了,你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一个人。”罗伊说道,“你说到妮可欧尔比雅的时候我突然联想到一个人。上个月我被分到西海的海军分部,就是追击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妮可罗宾。”
“妮可罗宾?”
“其实我看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我一时间没有联想到妮可欧尔比雅,我觉得‘妮可’这个姓也很常见。不过后来想想,这个女孩除了头发是黑色的样子,她和欧尔比雅还是有几分神似的。”
“她很有可能是欧尔比雅的女儿,你有她的照片吗?”
“可惜,我们逃亡的时候很匆忙,没有带过来,不过可以到我们的船上去看看。”
“对了,你们的船呢?”塔克皇子突然问道。
“我们开船穿过无风带过来的。”罗伊联想起了海燕号,他看着洛兹和丹妮斯说道:“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的船还停在小岛的南边,我们出来也有快一个月了,是不是应该和奥伯伦联系一下家里的情况了?”罗伊顿了一下思索片刻,“这样吧!郎佐将军您别再喝了,先早点休息,明天早上的时候我带你到我船上找找看,船上有不少旧物有很多报纸,旧报纸上面有通缉令。我们电话虫在船上,也顺便打个电话给家里,打探一下情况。”
“我陪你们一同前行。”塔克对这件事饶有兴趣的。
第二天一大早,罗伊、丹妮斯和洛兹带着郎佐将军一同出发去海边,塔克皇子也跟着一同前行。诺伊斯特面积不小,从山上到海边有一段距离,为了不在岛上的森林迷路,郎佐也让经常出没于丛林的法尔考也跟着一同出发。
法尔考在前面带路,几人跟着法尔考下山,翻山越岭,抄着近路穿过丛林,便很快来到了海边,罗伊寻找当初在山洞的记号,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月时间,小树林遮盖的小山洞口变得更为茂密,钻进小洞口,破旧的小渔船呈现在眼前。
看着这破烂不堪的小渔船,塔克忍不住说道:“罗伊兄弟,你这船有点简陋啊!”
郎佐摸了摸船身,看了看船底,说道:“无风带这么多海王类,你们是怎样坐着这样的船穿过无风带的?”
“我们也没打算进入无风带,为了躲避暴风雨,阴差阳错,不小心钻到了海王类的鼻孔里面,它一个喷嚏将我们喷到附近的。”罗伊说道,他重新观察了一下船身,当时从高处掉进海里产生的巨大冲击将船壳板撞得开裂。
“你不会想着驾驶这艘船继续出航吧?”塔克说道。
“你们这船肯定不行的,想要穿过无风带,到时候到斯威特王国找专业的造船师重新弄一艘吧!”郎佐说道,“先不说船,先找一下你们的报纸,看有没有通缉令。”
随后大家钻进了船舱,里面的很多杂物四处散乱,当时匆匆出来并没有很好地收拾,摆满了杂物。
“我先打个电话联系一下!”罗伊找到了之前放在船上奥伯伦给的电话虫。
罗伊拿起了电话虫,拨了一下电话虫,可是电话虫毫无反应。
郎佐看了一下这个电话虫,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