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我不要你那一千元！可惜我不能学狗，否则，也会咬下你的耳朵！”——这是女人解气的。
那人身旁的门猛然打开，冲出两个男人。那人示意他们退下。
“真男人！”那人说，“赌什么？”
五月无法抗拒了，明知是陷阱他也必须跳下去，先救下父亲，没有父亲这个家就不是家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两万三！一个农民多少年的收入！
”我，我赌我的左手。”五月终于说出来了。
五月猜对了，那人就等他这句话。他一转身就进了旁边屋。
灯亮了！这是一个装潢考究的房间，正是俄罗斯风格。
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出来，把他父亲以前签的协议给他过目，所欠本金和利息数目果然不差。
“现在签新协议吗？”女孩问。
“不！”五月说，“我见了父亲就签。”
第二天，五月在筒子楼见到了父亲，完好无损，只是腰更弯了。
协议签了:免除利息；每月还五百，一年还六千，十年还清；按俄勒罕人规矩左手抵押，手除债免；每月十五号为还款最后期限，钱不到，自己或者委托他人除手。
出来的时候，他把协议藏在贴身衣袋里，没告诉爹和涂伟赌手的事情，只说这是个口头协议，每月还三百，一年还三千。
两个人当时就懵了，都说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爹流了眼泪。
五月没说话，心想我要是能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