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佟雨抢着回答,“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
索查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竖起拇指,说道:“好,有种,既然你们有这个决心,我们自然全力相帮,只求你一件事,如果真的找到了这个基地,知道了真相,那么请告诉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我们毕竟是清人的后裔,而且个个都已是半入土的人了,死之前能够知道这种天大的秘密也是今生无憾了。”
佟雨笑了:“村长说得好,如果我们被诅咒了,反正也无法入关,我们就住在这个福全村了。”
王轶心中多少还有些不甘心,本来还有些犹豫,但听到佟雨这么一说,又想到国安局对自己的信任,顿时豪气上升,心道能够与佟雨留在这里也是好事,于是便也下定了决心,誓死也要查出李凤英的下落。
索查图看了一眼另外几位老者,这才慢慢地说道:“但最好的向导并不在我们中间,他肯不肯带你们去,我却不敢保证。”
“那他在哪里?”
索查图皱了一下眉头,叹了口气:“现在恐怕在拘留所里。”
索查图的样子并不象是在开玩笑,王轶向四周看了看,只见那几位老者不是在叹气便是摇头,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索查图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疑惑,但我没有胡说,福全村中最好的向导现在的确在拘留所里,这是一个不成器的家伙。”
佟雨有些着急,问道:“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其它人了吗?您也知道,再过段时间天就更冷了,我们实在等不了。”
索查图笑了笑:“等两天还是可以的,这小子马上就出来了,只是我得向你们介绍一下,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等他出来,我带他来见你们,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那就只好再找别人了。”
王轶看了一眼佟雨,然后对索查图说道:“那您说说吧!”
索查图喝了口酒,然后点上一根烟,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我向你们推荐的这个人名叫沙金海,他的祖上和我们一样,你们知道,清兵在关外并不受欢迎,所以有些人就改了姓,他的祖上改姓沙,就一直延续了下来,这个沙金海……”
刚刚说到这里,突然门开了,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白天在小卖部外与王轶说话的那个人,他脸色苍白,进屋便大叫:“索大叔……”看到王轶与佟雨在座,汉子生生地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索查图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中年汉子又看了一眼王轶二人,快步地走到了索查图的身边,伏在他的耳朵上说着什么,索查图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妈的,这小子。”
他看了一眼王轶与佟雨,站起身来抱歉地说道:“两位,向导这事咱们明天再商量,我现在要见一个人。”
王轶与佟雨莫名其妙地被下了逐客令,两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了旅店。店主依旧热情地迎了上来:“两位,吃得还好?”
王轶有心从店主口中探听沙金海的情况,便说道:“你们村长很热情,对了,你认识沙金海吗?”
店主愣了一下,没好气地说道:“谁不认识他?村长推荐他做你们的向导?”看来他对王轶与佟雨此行的目的早已知晓。
王轶便不再隐瞒,将索查图的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问道:“这个沙金海是个什么样的人?”
店主冷笑道:“反正我不说,村长也会跟你们说的,如果说做向导,他的确是最佳人选,每年他都要入罗布泊两三次。”
“他干什么去了?”
“当向导呗,年年有淘金的人来这里找向导,他当然愿意去了,有钱挣,如果发现金矿,报酬就是成倍的向上翻啊!这种好事他能不去吗?”
佟雨好奇地问道:“那到底发现金矿了吗?”
店主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淘金客与向导之间一般都有保密协议,即便发现了,沙金海也不会说的,不过,每次回来,他的确手头很阔绰,只是这小子好赌,没几天钱就花光了。这不又跑拘留所去了,不是赌钱时让人抓了就是借钱没还让人告了,反正在福全村里沙金海的名声可不太好。”
佟雨面露难色,这种人怎么能安心让他做向导呢?
店主笑了笑说道:“按理说,村长是不应该把这个人介绍给你们的,但进罗布泊非他不可。”
“为什么?”
店主叹了口气:“连着好几年了,只有他能把人带进去又带出来,其它人可就不敢保证了。”顿了一下,他说道,“不过你们要去的地方就难说了。”
王轶并不理会,问道:“这个人多大岁数?”
店主看了一眼王轶:“应该和你差不多,二十八岁,你一见保证你能认出来,他有个最大的特点,没鼻子。”
王轶与佟雨顿时吃了一惊,立即想到了那个夜里将佟雨熏晕后留下一本怪文天书的人。
王轶立即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怎么会没鼻子?”
店主笑了笑:“说起来也算是个传奇了,沙金海这小子命大得很,两岁那年,他父亲带着他一块放羊,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被一只金雕叼了去,金雕可厉害了,哈萨克人养雕护羊,叼狼都没有问题,野生的金雕个头有一米左右,展翅有两米多长,更凶猛,当时大伙就想了,这孩子算完了,肯定喂了小雕,沙金海他父亲不信这个邪,带着枪带着刀就找去了。整整去了半年,结果还真让他找回来了,只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