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含章隐隐约约记得是个凶残狠毒的女人将他从山上带走的,醒来看见的竟然是个孩子,盯着眼前的男孩,眼睛一凝,这孩子长相
“你,你醒了”宁有余连忙收自己想要作怪的手,拍拍小心脏,差儿吓死了。
“嗯醒了,是你救了我”
“是,是我娘救了你。”宁有余说完小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瞅着男人的大胡子,心里是有些嫌弃的,只是大胡子比隔壁村里杨瘸子好多了,对比一下下了决心继续道“书上说,救命之人以身相许,你”
“什么书说的”
“落魄剑客俏小姐”宁有余记得上次村口瞎子说的就是这个故事。
“”,你竟然还看这种书,陆含章没有说话,但是眼神的变动已经透露了想法。
被陆含章怪异的眼神盯着,宁有余哆嗦一下,掩饰没读过话本的心虚“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陆大。”
“哦。”宁有余头,想到陆大身上多出来的毛,突然问道“你的病没的治吗”
“”陆含章皱起眉头,这次离开京城,主要目的就是治疗时不时头疼四肢无力的毛病,但是,眼前这个孩子怎么知道。
而且,这个孩子长得跟他还这么相似,难不成现在这一切不是凑巧,而是被人安排好的从阴谋中成长的人总会把人想的同样复杂。
瞧见陆大眼神有些不对,宁有余赶紧解释“你别难过,毛多不是你的错。”
“毛多”陆含章这次彻底蒙了,眼前的小家伙说的话分开他都认识,但是联到一起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瞅着陆含章懵逼的表情,宁有余终于有一些成就感了,将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跟陆含章一一解释清楚。
听完,陆含章躺在床上,脸色青了紫紫了黑,他竟然被一个无知妇人轻薄了,还有所谓的多毛病呵,女人
宁宴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床上的人一脸青白,生无可恋。
而自家儿子却兴致高昂。
搞不懂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宁宴视线从桌子上没有动过的事物上划过,瞥一眼陆含章“不饿”
略带疲累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陆含章侧目,入眼的就是过分显瘦的女人,女人五官端正,眼睛明亮,带有常人没有的侵略或者野性美。隐隐约约,还有一些熟悉,皱眉凝思,目光时不时从床边儿小孩儿身上划过,开口询问宁宴“你是这孩子的母亲”
“嗯。”宁宴头。
“亲生的”
“我说你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吧,不是我生的还是你生的不饿就算了。”宁宴麻利的收拾着桌子上的粥菜,提着食盒往外走去。
这男人真不会说话,她儿子当然是她生的了,这么问话,放在别人家里是会被打的。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么一个大爷。
房间里再次剩下两人,宁有余愤愤的目光落在陆含章身上,这男人太讨厌了,竟然说他不是娘亲生的,早知道就不要救陆大了。
陆含章闭上眼睛,模模糊糊的记忆里他确实跟一个女人发生过关系。
摸一下嘴角下巴上冒出来的胡子,陆含章突然有些庆幸那些所谓的前朝余孽将他逼得这么紧,连刮胡子的时间都没有。
不然没了胡子跟小孩儿一样一样的脸露出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睁开眼睛,想要瞧一眼自己儿子,对上小孩儿愤愤的目光,陆含章眼里充斥困惑,才一会儿的时间,小孩儿看他怎么就跟看仇人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学堂进学”
“哼”宁有余没有到陆含章的问题,并且起身离开。
砰的关门声传入耳朵,陆含章是难以理解,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小孩。
难不成是因为刚才询问妇人的话若是这样的话,这孩子也忒记仇了。
房间无人,陆含章解开身上衣服,看着包扎仔细的伤口,心里的疑惑多了,不管是伤口上的药还是包扎手法都不是一个山里农家女会的。
看来这次得多留一段时间上,闭上眼睛,打算继续休息,外面响起脚步声。
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落在宁宴身上。
“吃东西,找死别在这里。”
“放下吧。”对于眼前妇人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妇人给他生了儿子,按理说应该给个名分,只是婚姻向来是父母之命,母亲还想着让他娶那个娇气的小表妹。
竟然被当成伺候人的小丫头了,宁宴差将手里重温热的粥倒在男人脸上“赶紧吃了,养好伤好滚蛋。”
“粗鄙。”
“什么”宁宴用看傻子的目光盯着陆含章“嫌弃的话赶紧滚。”
竟然还说她粗鄙,智障吗现在这种情况,面对救命恩人就这么一副德行。
宁宴转身离开。在院子里看不见宁有余,知道小孩儿出去玩了,也没有太过在意。
这个年代本来就是小孩照顾小小孩,如果她真的拿出后世父母的态度,怕是只会养出一个熊孩子。
拿着扫把打算院子,将落叶扫到菜畦子里。
菜畦子还是空的,宁宴想到薛先生家里的棉花,再看一下刚下过雨水分十足的土地。
反正昨天晚上已经翻墙了,今天再去拎一个盆栽来应该算不的什么大事,毕竟建房子的时候,薛先生就说了会给她两盆盆景。在心里给自己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宁宴关上门往薛先生家走去。
白日里薛先生家的朱红色大门敞开着,走进院子,宁宴就看见三只黑狗。
两只毛色明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