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完全没有办法沟通,陆含章没有继续询问宁宴。 根据他这些天的了解,眼前的女人绝对不会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棉花这东西是由西北那边儿胡人传来的,因为其成活条件艰难,数量稀少,开花如同木棉所以极其珍贵。 这么珍贵的东西不去好生呵护,直接种在院子里,若是别人这么干,陆含章肯定会说暴殄天物。 被陆含章这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宁宴有些毛毛的“你不是说要给我儿子启蒙杵在这里干什么,想吃白食” “你不是不用” “那是我说的,又不是你说的。” “”陆含章转身往宁有余房间走去,他需要静静,长了一脸胡子就被嫌弃到这种地步这个女人怕是有毒。 推门走进房间,小孩儿正在写字,满满两大张纸上都堆满了大字,纸张的质量跟他所用的根本不一样。 若是放在京城,这种质量的纸只能放在茅厕。 只是,瞧着小孩儿眼里的认真,陆含章心下有欢喜有复杂,站在书桌前,视线从宁有余所用的字帖上瞥过。 字帖上的字算是不错了,很有风骨,能够写出这种字迹的人肯定也是一个隽秀玲珑之人。 只是不适合开蒙用,犹豫一下,将毛笔从宁有余手里接了过去,腾一张纸将论语前几则写了上去。 “描这张纸上的字。”陆含章说完,对上宁有余不服气的小眼神。 不服气陆含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想要再研究一下,耳边儿就传来宁有余小声辩解的声音“不用,舅舅给的字帖就很好。” “”陆含章心里有些吃味“你舅舅写的确实好,不过初学者不合适” 留下一句话,从宁有余房间走出来,瞥一眼院子的大门,终没有走出去。 走出这个院子被人看见,就会给这个院子的女人孩子带来危险,除非能够确定山上那一对人马已经离开。 不然 陆含章视线在小院子转了一圈,他还是头一次知道顾虑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坐在堂屋圆桌子前,等着吃饭,吃了继续睡 宁宴端着饭菜往桌子上摆放,视线落在陆含章身上,眼里嫌弃的意味浓了。 陆含章假装看不见。 宁宴乐了,这厮心里素质还不是一般强大,在这个时代被女人鄙视了,还能摆出这种闲适的姿态。 服输。 唤来宁有余,三个人坐在桌子前一起吃饭。 “娘,我还想吃鱿鱼。” “没了。”白家送来的鱿鱼吃了两次就吃完了,味道是很不错,只是这东西是从沿海地带弄来的,想要搞到这些东西,怕是不太容易。 家里没有,宁有余也没有跟熊孩子一样非得让宁宴弄来鱿鱼吃,而是说道“那,那算了,吃火烧也是一样的。”伸出小手从木盆里摸出一个狼肉火烧,张大嘴巴嗷一声啃上去。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宁宴就一直关心着小孩儿的身体成长,一个月下来,宁有余身量似乎拔高了一,脸上也多了一层肉,不再跟非洲难民一般看见就让人心疼。 跟村里那些胖堆儿相比,依旧有些瘦,但是却养眼了很多。 陆含章被胡子盖住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 娇妻儿子在侧,这种幸福是常人理解不了的。 只可惜,妻子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儿子儿子是遗传了妻子的性格。 还有,鱿鱼那种东西长得跟鼻涕一样滑溜溜黏答答,长得又丑有什么好吃的,儿子竟然喜欢吃这种东西 陆含章心情复杂了。只可惜在这个家里他没地位,有什么想法也只能憋着。 饭后宁有余倒腾着小手端着木盆走到堂屋,踩在小凳子上,抿着嘴唇,一个小碗一个小碗的清洗。 陆含章皱眉眼里闪过不赞同,看向开辟菜畦的宁宴“他还小。” “”宁宴放下手里的锄头,往陆含章看去。 宁有余停止洗碗的动作,猛地抬头,目光落在陆含章身上,眼睛一弯,笑的越发灿烂,心里是乐开了花,陆大果然是好人。 “他确实有儿小。”宁宴赞同的头。 对上宁有余的欢喜,宁宴的赞同,陆含章心情舒坦了一些。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一句话“你不小了,你去洗。”如惊雷般在耳边炸裂。 “什么”陆含章突然发现事情的发展跟他想象的不一样。 “没什么,晚上吃饭想用干净的碗盘子就去洗碗。”宁宴说完继续低头翻地,宁有余从凳子上跳下去,往街上跑去。 陆含章,陆含章不想洗碗,只是总觉得如果不去洗碗,会被这个凶悍的女人赶出去。 慢慢挪到正堂,把剩余的碗洗干净。 宁宴将县城买来的蔬菜种子种在棉花旁边的菜畦之后,除了每天早上洒水,也就放养起来。 菜苗长相不佳的同时,棉花越长越好。 宁宴站在绵花苗中间,在陆含章不忍的视线下去顶掐架。 “宁丫头,宁丫头” 外面传来黄婶子叫门声,宁宴瞥一眼台阶上坐着的陆含章,看着陆含章起身往屋子走去才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黄婶子身上浓重的汗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瞧着黄身子满头大汗,一身衣服都被汗水淋湿,宁宴赶紧淘了一碗凉开水送上去“黄婶子来了,瞧你着满头大汗的,可是发生了什么” “可不是发生事情了,大事,村里来了一队官兵说是搜查朝廷钦犯,正从村长那边一家一家搜查,你赶紧将你家那些违质的东西藏起来。” 黄婶子说着额头上的汗水流淌的越来越,别人都说宁宴能够猎到狍子狼是运气好,她才不会这么觉得。 宁宴一身力气比她儿子都大。 打铁锻造的技术也好,她家铁柱按着宁宴说的法子打成的菜刀都比别人家的锋利,因为这技术家里生意越来越好了。 县城那几个杀猪大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