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并不多,弯腰修理一会儿院子栽着的一畦子棉花就全都被去顶了,这时关着的大门上传来轻拍声。 听着这熟悉的有节奏的声音,宁宴不用问就知道门外面是谁,除了她家小崽子谁会这么这么有礼貌。 宁宴打开门,外面站着两个小孩子,除了宁有余还有一个比宁有余还要小的男孩。 “这是” “娘,这是我朋友。”宁有余扬起小下巴,有朋友对于宁有余来说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好,那还不请朋友进去,让人在外面站着算什么” “吴宝时你进来。”宁有余推开他房间的门,对着另一个小孩儿招招手。 宁宴听见吴宝时三个字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僵硬一下,随后恢复常态,吴宝时不就是吴怀山的儿子。 跟吴家的关系似乎有些扯不断。 不过,吴宝时是宁有余第一个朋友,宁宴自然不会因为大人之间矛盾就不让两个孩子来往。 站在院子里听着宁有余房间里传来两道清脆的笑声,宁宴是觉得她的决定是对的。 至于吴宝时会不会有问题。宁宴自然不会把小孩儿性格上的问题当一事,毕竟才四五岁,就算长歪了也能掰正了。 往灶房走去,本来想要蒸些糕出来,走进空荡荡的灶房,宁宴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咬着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那群强盗,想拿她的东西,哪里有这么容易。 到房间把陆含章吃剩下的几个狼肉火烧放在锅里热一下,往宁有余房间走去。 拿出狼肉火烧递给吴宝时“吃儿东西。” “肉饼。”吴宝时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往后退了一步。 “不吃吗”宁宴问道。 吴宝时没说话,转头看向宁有余,宁有余头之后,才从宁宴手里把肉饼捏起来。 小口小口吃着,越吃速度越,只是时不时会防备的看一眼宁宴,似乎害怕宁宴会上*。 如果不是有着原主记忆,宁宴都要怀疑眼前的小孩儿到底是不是吴怀山的儿子了。 吴怀山本身也是一个猎人,按理说,作为猎人的儿子,吴宝时不应该在看见肉饼的时候露出惊喜的样子。 想到吴梅,宁宴似乎懂了什么。嘱咐宁有余跟吴宝时好好玩就往薛先生那里走去。 她记得薛先生那里有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是配置麻沸散必不可少的东西,有了麻沸散,那群抢了她家粮食的一个都跑不了。 薛先生正百无聊赖,手里拿着蓍草,给自己的小童子用蓍草算命。 只是,算上十次有九次结果是不一样的,蹲在地上小童子听着自己一百种死法,一脸的生无可恋。 宁宴的到来让小童子解脱了。 “宁丫头来了,那只狗崽子还活着没” “活的好好的,以后要比你这边儿养的狗子还凶猛。” “宁丫头倒是自信,就不怕闪了舌头。”这是夸赞的话吗宁宴有些郁闷,顺着穿廊往里院走去,停在放置药材的门前。 “说吧,你又想要什么,老规矩,药方交换。” “老规矩什么时候定下来老规矩的”宁宴问道。 薛先生一儿也没有不好意思,说道“现在,想要从我这里拿东西,总得付出一些吧。” “”对于麻醉药,宁宴倒没有想要藏着掖着。 毕竟这东西能够带动医学发展,敝扫自珍要不得,这年代生不起病,不敢生病。 把麻沸散拿出来,医学疯子才会继续研究,医学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宁宴自己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生病,所以自从知道薛先生除了神棍之外还是大夫之后,对薛先生越来越尊敬了。 “要曼陀罗花,羊踯躅荣莉花根当归菖蒲。” “你竟然还知道曼陀罗花这东西。”薛先生有些肉疼。 他算是发现了,这个丫头只要来这里,总会弄好东西去,上次把他的棉花搬走,现在又看上了曼陀罗。 “要的就是曼陀罗,这东西很有用,有大用,当然我不会直接告诉你这副药是干什么的,你自己研究。” “研究就研究,你要多少曼陀罗。” “越多越好。”想到村长说,那些官兵总共有着百十个人。 只有加*醉剂量,才能确保自己安全。 “给你给你,拿了赶紧走。”薛先生着急研究宁宴带来的药方,给宁宴准备好东西,推推搡搡的就把宁宴赶了出去。 宁宴也不恼,年纪大了,总会有些脾气,比起后世那些大脾气的博士研究员,薛先生还算温和的。 拎着药往家里走去,把药处理好,放在房间里再次走出去,出门之前也没有忘了把门关。 宁宴的动作自然没有瞒过陆含章。 陆含章推了推宁宴房间的门没有推开,看一眼大门,犹豫一下没有尾随出去。 白天不好出去,晚上就不一定了。 宁宴走到黄婶子家,再次把张铁柱从锻造房里赶出去,想着后世用过的*,在心里把*的设计改的简单了一些,用简单的工艺也能锻造成的,手指在手心划了几下,心里有些决定。 铁锤敲起来,从下午直接敲到了晚上。 宁宴停下手臂,看一眼手里的配件,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扔下手里的锤子,把锻造房还给张铁柱“好了,我去了。”扔下一句话,起身往外跑去。 黄婶子听见宁宴说话声,走过来的时候,宁宴正好已经离开了。原地只剩下张铁柱愣愣的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宁宴离开的方向。 瞧见儿子这种神色,黄婶子心情有些复杂。 宁宴这个丫头她也喜欢,但是那是基于不是一家人的情况下才喜欢的,如果要给儿子去一个续弦,宁宴这样的不合适了。 这一段日子相处下来,黄婶子对宁宴已经有了初步了解。 不吃亏 这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总会有吃亏的时候,如果宁宴不能吃亏,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