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向前不知劳累的往前走着,还有半年多的时间、乐哲就要毕业了,离开学校了。他们这一届学生也就两年多时间。乐哲这一段时间,心里想回到皖北老家去工作,他也把这个想法跟班里人说过了,班里人也非常赞同他。日子一天天的往前走着,乐哲已经20多岁了,想法也已经很成熟了。他作为一名秘密党员,思想日益进步,但他也感到了一些压力。
刘老师内心里也很同意乐哲和力本前往皖北去工作。因为近期他收到党组织的消息,让他派两学生前往苏北,这眼前不就有合适的人吗。对,明天就和他俩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也好让他们心里上有个准备。
已是春天了。桃花、杏花又开遍了金陵大地上。校园里,遍地到处是春天的气息,人们身上的厚衣也脱下来了,每个人也都觉得精神了许多。乐哲和力本在晨跑,一边跑着,一边说着话。操场上旁的柳树上的小鸟也叽叽渣渣的叫着,似乎在高兴地迎接着春天。乐哲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抖擞和有力了。他轻声地对力本说:“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能利用这两年学到的知识,有用武之地了,也不知能到哪地方。”他俩正说着话。刘老师走了过来,他左右看了看,见到四周无人,对他俩使了个眼色。他俩跑到刘老师面前停下来。刘老师只是说:“今天晚上到学校门口的饭店开会去。”一说完,他就朝办公室走去。
黄昏时分,天黑了下来。那个饭店,名字叫喜相迎,店不是太大,到了晚上已没有几个人了。他们进入饭店后,老板性宁,已经近五十岁了。他热情的招呼,让他们坐下,问他们要几个菜,要什么酒。不一会儿,酒和菜就上来了。刘老师过了一会也来了,饭店里,这个时候,最后一桌也散场了。刘老师坐下。此刻,老板让一个伙计在门口放哨,如有情况,立即暗示他们。
刘老师说:“组织已批准了,皖北那儿工作较薄弱,非常需要你们,你们可以潜伏到国民党内做长期的卧底,给当地的革命武装提供情报。”他们俩表示服从安排,只要能为组织做出贡献,让他们到哪里都行。大约谈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大家就分头离开了饭店。
要离开学校了,同学们互相道别。大家依依不舍。互道珍重,有机会再见面。但为了前程,还是各奔东西。乐哲和力本已经收拾好行李了,又回头看看学校,大踏步地向火车站走去。
来到了火车站,买好了票。还好,等了一个多时辰,火车徐徐驶进了站台,乘客们都赶紧向车上靠近。待车停稳后,下车的旅客下完后,乘客赶紧上了车。
火车开动了,向北方驶进着。越来越快。坐在车上的乐哲和力本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心有所动,恋恋不舍。两年了,太快了,再见吧,南京城。他们内心在盼望着,尽早到达新的地方。
1940年初,日本鬼子已来到了淮海大地。他们占领了大部分县城和重要城镇,使得大好河山被人侵占。国共也开始了合作,为把鬼子赶出中国而努力。日本人所到之处,凶残至极,到处杀人,放火,并且奸女,他们所到之处,老百姓哭声阵阵,引起了老百姓的愤怒。
华城,故黄河南岸不远处的一个县城,交通位置显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来到华城以后,乐哲和立本去到县里的伪军部门去报道。在华城里,乐哲在此当了一个伪国民党的副团长。力本在其手下当了一个小连长。乐哲负责一些具体工作,去带伪兵抓反日分子。虽然是秘密员,但有时候看着一个个同志被抓,内心是非常难受和痛苦。伪军的团长是当地人,性颜,名明天,身材中等,四十多岁,一只眼睛有一点斜。有点微胖,此人阴险歹毒,以前在所居村庄,就对人非打即骂,附近名声就不好。不过他能说会到,善于察言观色,投机钻营,很快就赢得了鬼子的青睐。他对待百姓和抗日非法分子,非常有方法。进行严刑毒打。他还用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往水里闷等酷刑来残害。附近抗日队伍对他恨之入骨。
力本是他的部下,和他经常来往。他们的团部在县城的西部,离鬼子的司令部不太远。鬼子一有空,就前来查看。在空闲时候,乐哲就想和此地的地下党尽快接上头,以尽快的去开展工作。在南京来的时候,刘老师让他们和附近一个粮店性焦,叫壮的老板接头。此人四十多岁,已在此地工作多年,给了他们接头暗号。他和力本正在寻找机会去街头接头。
尽管已是四月份了,但是一早一晚的温度还很低,使人感到一阵凉意。已过了清明节气。这一天,乐哲刚吃过晚饭,他准备出去去接头。他出了营房,向街上走去。晚上街上人不少,有慢散步的、有买东西的。乐哲看着这个热闹的景象,不禁想起了家。尽管家离华城只五十多里路。但为了一个理想,他忍住了想家的念头。也想起了他的那个孩子,从上次回家,孩子已经快一岁了。作为爸爸,他有一点愧疚。在今年春节前,他计划一定得回家住几天,也让家人高兴高兴一下。
乐哲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家小粮店。粮店在街边一侧,门面不算大,但位置很一般。焦老板此时在屋内正在扫地。他看见有人进到店内,赶忙问道:“先生买什么?”乐哲微笑道:“二斤绿豆,一斤大米;绿豆要新的,大米要嘉兴的。”他看老板眼光直盯着他,也不说话,把刚才的话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