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凤凰山下官军又来清剿了。他们在山下安置了一个内线,提前给了他们消息,才避免被消灭掉。这使得陈黑豹心里慌张。毕竟自己年纪不小了,到下个月就五十二了,孩子还没出嫁。
这次到后河村后,把亲事给定下,尽早让孩子下山去,也了确了他的一件大的心事。万一他见孩子的娘时,也能交代过去。
在海州城内,住有一个团的兵力。附近乡绅和地主早就联名请愿,要求尽早扫除土匪,还一方乡土平安。新来的团长姓林,名一起。已经四十多岁,他个头魁梧,头脑很清晰。也想立个功,弄个奖赏,也为以后升职做个准备。他的上司就因为剿匪不力,被撤职了。他可不想重复这样的事情。只是他没想到,上次去的土匪窝是空巢。一旁的一个副团长提醒到:“是不是身边人有泄漏消息的。要不然土匪跑的那么快。”林团长一拍头“是呀!是呀!”他的两眼一转,好像有了主意,毕竟他以前在部队干过多年。七月份转眼之间就到了,陈黑豹在准备明天姑娘的出嫁。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大操办,只是简单的给姑娘准备了两件嫁妆,并把一些大洋备好。只待天一亮,就让两个土匪送他到后河村去,这样不太引人注意。天还没亮,陈仙桃就起来了。她坐在桌子前梳头,她的头发黑亮而有光泽。一位女伴帮她把头发盘好,眼睛有点红肿。她为了父亲哭,也为自己哭。她有点对这个地方不舍离开,在山上住了十多年,熟悉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但她自己也不小了,是该有个人家了。她山下有个认识的朋友,16岁结婚,小孩都跑的很快了。况且父亲也说,那个地方离家不远,半天就能回到家来看看。哪个人也认识,相貌堂堂的,和她也挺般配的。
两个土匪站在她的门口,问她准备好了吗?她看看屋内的一切。镜子、杯子、茶壶,都让她依依不舍,她慢慢的把门关上。陈黑豹站在门口,对她说:“仙桃,慢点走吧。爹也会去那看你的。”她看了一下父亲,只觉得父亲头发白了许多,脸上布满了皱纹,明显老了许多。“爹,有空看我去。”陈仙桃嗓音嘶哑着说。她非常难过。陈黑豹大声道:“赶紧走吧,要不然天黑就到不了地方了。”她这才扭过身,跟在两个年轻的后生就向山下走去了。虽然是夏天,但在丛林之中行走,丝毫不感到炎热。鸟儿在林中跳着、叫着,似乎在送别这位久居的朋友。阳光透过枝条,射进山石上。也照在陈仙桃俊俏的脸庞上。已十七岁的她思想上生出许多莫名的想法。以前她心里一直想伺候父亲一辈子,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家。特别是看到同龄人在抱孩子的时候,心中总有点不是滋味。走着走着,很快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了山下。
在山下一处隐蔽之处,停着一个马车。原来陈黑豹早就让人在此等候,来送他们去后河的。他们先把箱子放在了车上,陈仙桃上了车,一行人就开始向新镇奔去。马儿跑得很快,车后扬起一股尘土。已经好几天不下雨,地有一点旱了。阳光仍旧那么直射着大地,像是故意和大地要做对。
走了三个小时以后,就到了后河村所在的新田镇了。又走了一里路,过了一条河,就到了镇子西边的后河村庄。仙桃坐在马车上,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生出一陌生感来。年轻的土匪小何来过此地,在前头带路。一小会功夫就来到了乐哲家门口。
“小姐,到地方了。”小何说。小何说完,敲了敲门。管家开了门,见是上回来的人,急忙道:“有客来了,老爷!”乐哲父正在喝茶,一听有人来,就朝院子走去。见是土匪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女子,他招呼道:“进屋歇歇吧。”仙桃走进了屋,坐在椅子上。她的目光在屋里转了转。只见屋子东西摆放很整齐,也很干净。
林一起团长带着一百多人出了城门,向山区一路急速奔来。这一次,他事前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严密。事前谁也没跟说,只是说下午有一重要的行动。士兵们也很纳闷,以前都提前告知,要到哪儿去执行任务,今儿为何没有说什么,真蹊跷呀!。但谁都没有敢多问,害怕问多了,没有什么好处,挨训挨骂。,毕竟这是个话少说为好的时候。
部队向前奔走着,过了约一个时辰,林团长大声说:“拐弯,向南部行进。”这个时候,队伍里一个老兵脸部表情不对,嘴里念叨着,怎么又往南去了,刚刚还是往北去,怪事。此人是本地人,姓江,三十多,住在凤凰山下。因为了几个军饷,而入伍的。不过,好吃酒的他,几个军饷显然不够。他又为了这几个钱,也不顾身家性命了,平时和陈黑豹有些来往,有什么消息总是提前透漏给陈的部下。陈的部下在镇上有几个耳线,由他们再给山上的陈黑豹传消息。
此时天已黑了,只有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山中的鸟儿不时被这一群人惊飞,陈黑豹和弟兄们在睡觉。他们没想到今晚将是他们的最后一天,将有大的灾难来临。放哨的一土匪突然发现有人在动,他大声问道:“是谁?是谁?”林的部队里有一人,对准他就开起枪来。林团长大声命令道:“冲啊,冲啊,活捉陈黑豹有重赏。”一眨眼间,枪声响了起来。静静的山上,顿时枪声大响。”陈黑豹慌忙从床上爬起,套上外衣,朝门前一看,举目已可见部队的身影,自己的部下也已伤亡不少,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