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哲母在院子里和李二爷说话。“你看怎么办?哪家也不能脱掉。”乐哲父突然说:“要不然问那家亲戚如何办,仙桃那边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那也只有这样了,明天我就去她家问问去。”
天亮了,一层薄雾笼罩在村庄的上空,使得村庄都笼罩在雾中,如仙境一般,乐哲母就开始做饭,她总是起得很早,为一家人做饭,日复一日。然后她把饭盛好放到桌子上,去喊家人吃饭。乐哲、乐理、乐美、李爷坐在一起吃饭,他才觉着有个家样。有时候看着别人都抱上孙子了,自己心里也总是感到缺点什么。
乐哲母和李二爷走在去往菊美家的路上,心中一直在想着如何说话。前面的村子就快到了,过了一条小河就是。也就一里多路。转眼间,就到了他家。屋子前是空地,连个院落也没有,足见家贫的程度。他们俩慢慢走进了这间土屋。只见娘两正在绣鞋垫,屋里很简陋,床,案板,和几个小板凳。但是屋内却很整洁,东西摆放很整齐。
“她姨,忙着呢。”乐哲妈说。乐哲妈把一些糕点放在桌子上。“还客气来什么,下个月就成亲家了。”姨笑着说。乐哲父见状,也不想再绕弯子了,赶紧说道:“乐哲又说了一门亲,你们这边看怎么办?。”小姨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说道:“我们可是提前订了亲了,可不能反悔呀。”“这我知道,你这边我也同意,只是委屈了你家孩子了,人家那边可是富户。”
姨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难道只能这样吗!难道只能这样吗!”在一旁的菊美脸上也是泪痕。她们也知道,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自己家太穷了。菊美哭着对母亲说:“既然已定亲,也只能去他家了。”说罢,自己又坐到床上绣鞋垫,并且绣着绣着,眼泪又流了出来,但没敢哭出声,她怕母亲看见难过。母亲也不敢多言语,只是绣花。这个时候,手一歪,绣花针扎到了手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她哎呀一声。菊美赶紧上前看,拿起一点布绑住伤口。菊美看着妈说:“别难过了,妈,人家是大户,不愁吃,不愁穿的,多好呀。”她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忧虑的眼神来。
在回去的路上,乐哲父觉得一身轻松,毕竟又了了一桩大的心事。而乐哲母却心事重重,为这俩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想东想西的。这不,一回去还得来劝陈仙桃,让他同意儿子娶个二房。这在当年,取个二房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财。
再过几天,月亮又圆了。这是一个重要的节日,又快过中秋节了。仙桃在屋内坐着,她来这已两个月了,除了吃饭、睡觉、做些家务,也是感到很无聊。上几句话。自己也很想念父亲,她感到对父亲很依赖,也是的,从小是父亲带大她。能不想他吗?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他肯定也很想自己。她想念她养的一条小狗,不知它长得如何。还有门口她种的一些花儿,还开花吗。总之,那儿的一切现如今不断地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了。
马上就到秋收季节了,地里的豆子、玉米已经开始成熟了。村子里的各家各户,男女老少,在擦亮工具,村民们在做着收割前的最后准备。
小河的水还在不停地流着,继续着往前奔跑着。仙桃和乐哲妈前往村子东头的槐树下去玩。树下已坐满了不少村民,大部分是年纪大的,他们在聊天,有的年龄大的边说话,还看着孩子、缝补着衣服。陈仙桃和乐哲妈到了树下,和村民打了招呼,就坐在树下。村民都夸仙桃长得漂亮,问她是哪里人,乐哲妈急忙说:“她是我娘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家里遭了灾,来投靠我的。”仙桃点了点头。这时候,一旁的两位老大爷。其中,有一位个子不高,头发斑白,不太胖,村里人叫他孙爷。他说:“最近听淮县城里的亲戚说,他那边凤凰山上许多土匪都被杀掉了,山顶上尽是死尸,也没个人去收尸,真可怕!真惨呀!”正坐在一旁的仙桃心里跳了一下,“什么,凤凰山被剿了,人都死完了。”她刚才还沉默不语,猛地一站起来。旁边聊天的人都吓了一跳,都抬头看了看她。乐哲母见状,忙起来拉她说:“这孩子最怕别人说死人什么的,胆子非常小,你们看,眼都直了,怕是受到了惊吓。”她一边说着话,乐哲母搀扶着她,把她送回了家。仙桃回到家里以后,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起来,为父亲和那帮弟兄而伤心欲绝。李二爷和乐哲还不知因为何事,乐哲母便不断地劝仙桃,才边和乐哲父说起刚才大槐树下的事情。李二爷说:“虽然这事不好说,但我觉的也未必人都不在了,肯定也是有活口的。”仙桃听到这,才停止了哭泣。“要不然,明天拉呱的时候,我再去问问。乐哲母劝慰道说。”仙桃心里想,是啊,山上有许多秘密通道,爹爹又机敏,腿脚灵活,他应该没有事的。想到这些,她的心才稍微放宽了一些。心情平静了许多,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水。
到了晚上,乐哲母做了一些菜。特意做了仙桃爱吃的茄子炒肉丝。乐哲母劝她多叨一些菜吃,但她叨了一点,馍馍也只吃了一点,胃口很差。心里、眼里不断地浮现着父亲和以前凤凰山上生活的情景。一见此状,乐哲母摇了摇头,也是没有办法。
天渐渐黑了下来。只有天上的星星在不停的站着眼睛,在看着大地上发生的一切。仙桃也一直在床上躺着。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