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未开口,眉头却皱起来,她最不喜何琼欣这般毛躁性子。
三姨太掩嘴娇笑,当年名震旺角夜总会的一姐风韵犹存,指桑骂槐道,“五小姐在哥大学修美声了?啧啧,堪比费加罗哦。”
身为何琼欣母亲的二姨太并不理会,轮到她摸牌,手指拂过麻将牌,心中暗爽,“和牌,大三元!”
三姨太难以置信的探头看了一眼,银牙暗咬,无奈掏钱。
大太出身豪门世家,不在乎这区区几千块,只是看三太时,嘴角挂上一丝讽笑。
“嗯……老公你看呢,二姐她又和牌,你快来帮我啊……”身穿无袖旗袍的四姨太,嘟着樱桃小嘴扭身子,胸前波浪,更显体态婀娜撩人。
三位太太闻听脸色不变,心里却在碎碎念,什么浪蹄子、**、贱人的都有。
“好啦,和气生财……”
对四个太太牌桌上下的明争暗斗,何洪威老先生向来不予理会,拍拍四太的细嫩小手柔声宽慰。
小斗怡情,大斗伤身,有分寸就好,这些在他来看也是一种乐趣。
正在此时,何琼欣兴冲冲的带着王梓轩下楼,直穿客厅去后院,还有一并快步跟随着的管家徐叔和菲佣露西。
却被何洪威皱眉喊住,“阿欣,好好的,喊徐叔和露西作什么?”
何琼欣脚下不停,回身叫嚷,“老豆,妈咪啊,你们知道为什么总头疼?有猫腻呀!”
何洪威和二太对视一眼,皆起身跟去。
身为正房,大太必然要跟上,四太也快步跟上搀扶何洪威,唯有三太,坐在原处,脸色阴晴不定。
何家修建大宅的时候,水井方面的问题都由管家徐叔来打理。
在钻好水井后,为了环境美观将井口封住,铺上土石培育草坪植被,如今早与草坪混为一体,旁人若是不知具体位置,压根看不出桃树旁边会有水井。
“五小姐倒是提醒了我,是有水井一口,只是我年老懵懂,具体的方位记不清啦。”徐叔故作为难。
何琼欣瞪眼,仗势欺人的老奴,平日跟三太沆瀣一气,以为她会不知!
“何小姐,能否给我把铁锹。”王梓轩开口道。
“徐叔,去找铁锹,别再说你老懵懂,记不清铁锹放哪里。”何琼欣话里不无讽刺,任谁都听得出。
徐叔未动,垂了眼皮。
何洪威皱眉看去,“徐叔,有问题?”
管家徐叔额上冒汗,偷瞄一眼随后赶来的三姨太,只好听命。
磨蹭挺长时间,铁锹才拿来,王梓轩看徐叔一眼却并未接,弄脏他这身阿玛尼怎么办?
他不想参与何家内宅争斗,但他是何琼欣请来,必须摆明车马站在她这一边。
王梓轩指示徐叔,用铁锹敲击桃树周围的地面,凭声响确定井盖位置。
待确定了井盖位置,王梓轩微微一笑,“何伯伯,能否动土露出井盖?”
何洪威抬手相请:“轩仔,请随意。”
他凭女儿指向,看清桃树上挂着的铜镜,也猜到了因由,心中暗道,确如女儿所言,眼前这叫王梓轩的后生仔当真本事,之前的风水大师查看多日也没看出问题。
因为草地土质松软,菲佣们很快刨出一个坑,井盖逐渐露出,而井盖之上血红的骇人符文也大白于众人眼前。
何家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何琼欣更是藏到王梓轩身后,捂着眼不敢看,“轩仔,上面画得是什么啊?”
王梓轩风轻云淡的微微一笑,“不用怕,是摄魂咒,本身没有太大用处,只有凭借外物才能起到作用,不过么……”
说道最后,王梓轩欲言又止的看向何洪威老先生。
“轩仔,但说无妨。”何洪威面无表情的道。
“水井下通黄泉,至阴聚阴,四方阴气秽物皆聚集于此,附上桃树久而久之就成了邪气之物,所谓:‘桃树遇水井,家宅无安宁’,再加上摄魂咒,下有阴煞,上挂铜镜,照射大宅……”
“大师,会怎样?”二姨太开口追问道。
何止是照大宅,她听女儿讲是正照着她的卧房。
“会损耗福德,直观的影响,譬如家族中的人丁诸事不顺,家族的生意会遇到各种问题。”
“我就说哥哥他们一接手家族生意,就纷纷亏损,原来问题在这啊。”何琼欣恍然道。
王梓轩察言观色,见何洪威老先生不为所动,心知何氏家族底蕴深厚,财大气粗,并不在乎这点损失,即便后代遭遇挫折,也只当磨砺,王梓轩转而凝重道:
“损失些钱财并不算什么,可以日后再补回来,而福德不够就会损耗寿命,这也是何伯之前病倒的主因。”
“竟会如此严重?!”何洪威老先生终于变了脸色,竟然会要他老命。
见何洪威老先生面露惊恐,王梓轩适时安抚,“何伯伯无需担心,何家祖上乃是积善之家,你又是福德厚重之人,损害一些健康而已,而且,你也是为大家挡了灾!”
“替大家挡灾?”何家众人不明所以。
“福人居福地,福地福人居!”
“福地也只能在福人的居住下才能发挥好风水的功效,而福德之人还可以化灾挡煞,何伯替大家化了灾挡了煞,因为木秀于林,这里他的福德最高。”
“在何伯住院离家后,这煞气落到大家头上,煞气便会影响到大家的心智,令大家容易生出负面情绪,从而令家宅不宁,甚至会有破家征兆。”
见众人听得恍然忧心,王梓轩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