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天心里清楚,王梓轩八字纯阳,又改命有福运护身,对阴煞和诅咒克制,但他不会讲出来,得罪王梓轩那个腹黑狡猾的家伙对他没有好处。
他将话题引回正轨“大家不要去招惹九龙王大师,数年前我帮过他的忙,有些交情,才请出他出手将贺老魔击伤,现在对付贺老魔才是紧要,夜长梦多,不要等他恢复了伤势。”
“动手可以,先讲好,圣典到手之后,怎么分?”有人开口问道。
走廊里顿时剑拔弩张,一干巫师几人一伙都互相戒备起来。
李兆天哄劝道“大家其实不必为了天荒衍典争抢,每人影印一份就是了,大家谁都有份,和气生财嘛!”
他怎么可能不惦记天荒衍典,传说其中有长生不死的法门,谁不想?荣华富贵他还没享受够呢。
“除魔之后,我要原件!”一名身形高大的黑袍巫师沙哑着嗓音道。
别看这些巫师恐怖样子,但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正义,平时他们没有厉害关系,不牵扯自身利益的时候也做善事,以白巫师自居。
对付贺国彰是除暴安良,为李兆天大师抱打不平,伸张正义,至于天荒衍典,那是伸张正义之后他们应得的奖励,更是他们命里的机缘。
就像王梓轩说过的,蛇不知自己有毒,人不知自己有错,老鼠不知自己辛苦找来的粮食是偷来的。
李兆天心中鄙夷,这帮番鬼还窝里斗了,他正色劝说道
“这样,我说一句公道话,大家各凭本事,除去贺魔头的人得原件,其他人影印版,这样总可以吧?除去贺老魔的人我李兆天还会自掏腰包,五百万重谢!”
他心中算计的阴狠,倒时在钱上做手脚,谁拿到正版又拿到钱,最后渔翁得利的都会是他李兆天,现在驱除邪毒才是正经。
一众巫师面面相视,认可李兆天这个提议,气氛这才重新和缓下来。
“警察频繁来差证,贺老魔或许会让港督派警察抓我们!”一名真蛊婆插言道。
法术不敌神通,神通不敌业力,他们这些人对官面人物很是忌惮,修行界也有自己的规矩,随便对普通人肆意妄为毕竟是少数。
“诸位放心,只要除去贺老魔,一切迎刃而解,麦港督那里我会摆平!现在抓紧给我们师徒驱除邪毒。”李兆天拍着胸脯道。
他心中暗道,谁会为个失去利用价值的死人大费周章,贺老魔一去,转天麦港督就会忘记他是谁。
“你身上这种邪毒,我们也无法治疗!”一名满脸符文的黑袍老者摇头。
“什么?!”李兆天脸色大变“你们之前明明说过的!”
“但可以转移邪毒,不过此处已非善地,也不适合做法,你们师徒每个人也需要一条白毛公狗,我们现在没钱住大屋,吃不好喝不好修炼不好!”
一名手上摇晃青铜“虎撑”的黑袍老者趁机提条件道,他是受够了这种憋屈地方,再待一阵非抑郁症了不可。
虎撑又叫虎衔,俗称药铃或串铃。它是形状酷似一个面包圈的空心物件,向外的一面中间开一狭长的缝隙,内置铜丸,摇晃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也是所谓摇铃医的所谓的摇铃。
同仁堂的开山始祖以前就是摇铃医,后来赚的钱多了,就开了铺面,可算的上摇铃医中的知名人士了。
转移病症也好,李兆天撇嘴,这帮穷鬼是要跟他讨钱,看来不放点血是不行了,他豪迈的道“大家去我家!好吃好喝管够。”
杜坤眼巴巴看着众人退房离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又对他弃之不顾,后悔没听王大师的话,马上回东马。
他欲哭无泪,这是天要亡他杜坤啊!
杜坤又晕了过去。
一群模样恐怖,奇装异服的老头老太跟随在李兆天身后,准备打车去李兆天家,但出租车死活不拉这些模样恐怖的家伙。
一次次使用灵降术太麻烦,众人只好改乘叮叮车,然后乘坐巴士倒车。
虽然没有张大师富裕,但李大师也有些身家,他在港岛东面的爱秩序街有栋大屋。
晃动虎撑的黑袍老者让他找三只白毛公狗回来。刘姓弟子出去很快回来。
三条白狗找到后,黑袍巫师每一条狗取了一点血,画了三道符纸,烧成灰之后给三条狗各灌了半碗。
剩下三个半碗血水让李兆天师徒三人喝下去。
就这样李兆天师徒和三条狗一连吃了九次符水,他们身后的肿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精神越来愈好,而在三只白狗却得病,背部长出恶臭肿瘤,迅速消瘦,仿佛干尸,没过多久便死去。
李兆天感觉神奇,这种无解的邪毒竟然被治好,这应该就是祝由之术啊,把他们的邪毒转移到了狗的身上,救了他们三人。
一棵老榕树上,正在吸食蛇血的贺国彰随手将蛇尸扔掉,擦去嘴角的血迹,他翻身跃下树。
一直小瞧了王梓轩,竟然成了气候,今天竟敢在麦港督面前落他的颜面,毁掉他的血炼法器,害他反噬,一伤再伤!
先压制住伤势,杀了王梓轩,虽然可惜了好材料,但取了他的纯阳心头血炼化,伤势也会恢复大半。
噗!……,贺国彰忽然接连吐出三口血来,他满眼愤恨,为什么回到香江之后运气会这么差,李兆天师徒三人好死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掉,令他又一次遭受反噬,伤势再次加重。
面色惨白的贺国彰仰头咆哮,恨得发狂。
漆黑中,他身后一棵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