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第二拳也落在了他的左边脸。
裴优把他扯到墙上,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顾息年很快明白他指的是谁,脸色微变,换上了伪装,“你什么意思?”
“她为了你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哭了一晚上,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吗?”
顾息年心口突然疼了一下,只是,他真的太善于伪装自己。镇定自若的开口,“与我无关。”
“你……”裴优紧紧拽着他的衣领,“顾息年,你tm真够混蛋,当初给她承诺的,是你。”
“那又如何,我现在工作时间,没有心情跟你扯这些,如果你见到她,麻烦跟她说一句,约个时间把离婚手续办了。”
“顾息年你……”裴优简直不敢相信,此时的顾息年和几个月前信誓旦旦要把白沉夺回去的,是同一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为了你和家里断绝了关系,你让她以后怎么办?顾息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失败的男人。”
说完最后的话,裴优握紧拳头转身离去。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他一定不会急于想要把她留在身边而冲动。
可是,会有吗?
不得不说,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时星辰居然和xr有关系。
整个黑夜组织都消失了,他已经没有利用的靠山。
如此挫败的自己,沉沉一定不想看到吧。
“你来干什么?”慕光年偏过头不去看他,继续喝酒,有一点他一直很好奇。
为什么他躲在哪,都能轻易被他找到。
他怀疑自己身上被安装了跟踪器,可是并没有。
“看你笑话。”dark盘腿坐在他身侧,毫不顾忌的打趣。
身边只有一堆人形模型的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
在他眼里,只有要,和不要。
=
慕光年生气的看着他,“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所以,慢走不送。”
“我手上有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dark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舒缓。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乔一笙,你是不是一天看我没事干瘆得慌。”慕光年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直接吼了出来。
他压抑了太久,太久。
dark抬起手,把脸上的面具卸下来,“与其在这喝闷酒,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收场,这一次,我不会插手。”
冰冷的声线有些刺耳,迎合着风声传入慕光年耳畔。
他的目光充满了震惊,这张脸,和他认识的乔一笙是差不多的,但是这张脸,有一种说不出的黑暗。
乔一笙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比较自然,随和的那种。
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压抑,沉重。
两者之间,除了脸以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你,不是乔一笙?”是问句,是渴望知道答案的问句,同时又有一丝确定。
一个人就算戴上面具把自己伪装起来,也绝不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特有的气质。
他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不必讶异,我就是我,只不过,不只一个我。”dark话中有话,语气自带沉重的氛围,听上去,有几分阴惨,几分妖娆。
此话一出,慕光年陷入了恐慌,目光空洞无物。
是开玩笑的吧。
怎么可能,不只一个他。
dark挑起嘴角,慢慢移动到他耳侧,全身散发出魔鬼孤傲的气息,字字珠玑,不留情面,“我来的目的,是警告你,离我的女人远点。”
一来,他是不希望跟慕光年起冲突。
二来,他不可能让时星辰沦为实验品。
他没心情了解慕光年靠近时星辰的真实目的,但是这个人,也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天空堆积了许多阴郁的乌云,汇聚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然后再肆意挥洒储存许久的泪水。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等裴优带着午餐来医院时,白沉已经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依旧是那两个生疏的谢谢。
裴优叹了口气,看向窗外不断坠落的雨,心情愈发沉重。
白沉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和顾息年的家,她想的很清楚,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
她恨他利用她害时星辰,恨她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可是,比起这些,她更爱他。无可救药,无路可逃。
她始终不相信上一秒还对她温柔,下一秒顾息年就跟别的女人好上,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这样。
带着这样的心情,白沉努力隐忍因为昨天的画面而不适。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沙发也换了。
白沉内心涌上一抹欣喜,同时又有些黯淡。
欣喜的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黯淡的是,他已经决定要放弃自己。
两者的蕴意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
白沉知道他中午一般会在公司吃饭不会回来,于是先上楼整理课件。
毕业之后,她选择去当一名老师。
这一点,是她自己的主意,和白桧没有关系。
许是太入神,一直整理到傍晚六点半,雨势渐停,飘着零星的小雨点。
白沉下楼去做晚餐,一如既往等着顾息年回家。
七点整,门被推开。
白沉扬起一个笑容走到门口,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变得十分僵硬。
顾息年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个,一头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