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看到被墩布头控制住的葛然仍在拼命反抗,走上前用手掌用力向葛然的脸上扇去,却听见“啊”的一声尖叫。听见叫声后,光头男心里开始纳闷:“小姑娘的嘴巴被捂着,是不会发出叫声的,刚才是谁在叫唤?”他一抬头,看见墩布头正皱着眉头,怒目瞪着自己,满脸通红的对着自己喊到:“靠!你看准了再打!”。“难道是自己打错了?”光头男心里想,低头向葛然的脸看去。他本想一巴掌能把小姑娘打晕了,不再反抗,好抬进去办事,就算打不晕,一巴掌打疼,给打老实了也行,所以他这一巴掌是用尽全力打了下去。当光头男看到葛然的脸上,马上乐了,原来他只急着用力打人,却没想葛然的脸上还捂着墩布头的一只大手,这一巴掌实实在在地打在了墩布头的手上。墩布头的手背上顿时红肿了一大片,看来这一下打得确实很厉害,墩布头的手背上一定是火辣辣的疼。
但是,尽管光头男的这一巴掌没有直接打在葛然脸上,中间有墩布头的手掌作了一个缓冲,但是由于这一巴掌的力量实在太大,冲击力还是震到了葛然。葛然觉得自己眼前突然黑了一下,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脸上的皮肤渗透到里面的肌肉,脸颊和嘴巴像被电到了一样瑟瑟发麻,眼眶里开始浸出眼泪。尽管疼成这样子,顽强的葛然仍然没有放弃反抗。她强忍着疼痛,噙住眼睛里的泪水,用充满愤怒和厌恶的眼神瞪着光头男,伸直两支胳膊拼命向他抓去。无奈她的力气实在太小了,抓在光头男的胳膊和肚皮上,他竟然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丝毫不躲开,任凭她抓来抓去。
光头男听到墩布头在骂自己,顿时有些恼火,但毕竟是自己失手把人家打疼了,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他暗暗把火压了下去,低着嗓音说到:“巷子口的马路上一直有人,这个体育馆里面也有人,咱别在这里瞎磨蹭了,再磨蹭下去就会被人发现,咱俩的好事就没了。到嘴边的鸭子吃不到,你说可惜不可惜?快把她抬进胡同去,你抓好了。”光头男说完,伸出手从膝盖的地方按住葛然一直在胡乱踢腾的两条腿,然后用胳膊环抱了起来,将葛然两条洁白修长的**夹在自己的腰间,抬起了葛然的双腿。
怀里搂着这么一个漂亮精致的女人,手掌感受着她娇嫩滋润的皮肤,脖子和下巴蹭着她柔滑而富有弹性的长发,鼻子里贪婪地嗅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诱人的体香,其实墩布头早已经欲火焚身,忍耐不住了。他看到光头男下手抱起了葛然的两条腿,赶紧搂紧葛然的肩膀,两个人一前一后合力把葛然抬了起来。
双脚一离地,葛然的两条腿就再也用不上力气了,她想踢人又踢不到,想大声叫喊,可嘴巴又被墩布头死死捂住。她抬起头,看见了两张狰狞的面孔,两张像是被哈哈镜拉伸扭曲揉裂的面孔,也像是寺庙里青面獠牙的凶神恶煞的面孔。她正被这两个凶恶的男人一步步往胡同里抬去。光头男和墩布头每走一步,葛然的心里就惊恐一分,她感觉自己像是正在阳面朝天地向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洞的深渊里坠落下去,周围的黑暗狞笑着伸出长长的触角缠绕着她的身体,越缠越紧,并且一直用力向下拖拽着她。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小,从宽广的一片逐渐缩小成一个圆圆的光盘,又逐渐缩小成一个小小的光斑。她伸出双手想抓住这个光斑,但身子仍止不住地往下坠落,这个小小的光斑在她眼睛里越来越小,似乎随时都会消失殆尽,而浓重压抑的黑暗正随时准备着完全吞噬她的身体。
惊恐和害怕让葛然产生了幻觉,她感觉自己正在坠入一个遥遥无底的深渊,眼睛里仅存的一丝光亮正在慢慢消失,无边无际的黑暗开始包围自己,这压抑、沉闷、绝望的黑暗让葛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她睁大眼睛使劲看,却什么也看不见,张开嘴巴大声喊,也喊不出声音。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自己的人生会出现这么悲剧的一幕,或许更为严重的是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吗?自己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还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完。她不甘心,也不想放弃,刚才还在教室里给自己可爱的学生们上课,虽然确实有一两个捣蛋鬼让自己非常头疼,但是她热爱这份的工作,喜欢和这群孩子们交朋友。能够在教室里讲课她很开心,争强好胜的她不仅希望自己能尽快做出业绩,也希望这群孩子能够学得好成绩,考上心仪的大学。但是现在,她遇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遇到了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她不知道接下来情况会有多么糟糕,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无助和不甘像一团火一样煎熬着她的内心。
“吱。。。。。。”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钻进葛然的耳朵,打破了她的幻想。这个声音像把锋利的剪刀一样划开了蒙住她眼睛的黑暗,一道尖利的光亮刺入她的眼睛,把她从黑色的深渊中惊醒。听声音像是从巷子口传进来的,由于被按住了脑袋,没有办法扭头,葛然只能使劲转动眼睛向巷子口望去。透过眼睛里满满的泪水,葛然模模糊糊地看见一辆汽车正在巷子口拐弯,似乎是要开进巷子,她的心底不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葛然开始拼命地用指甲去抠墩布头捂在自己嘴巴上手,她想把墩布头抠疼了,放开自己嘴巴,这样就可以对开进巷子里的那辆汽车呼救,而且就算抠不开他的手,也要在指甲缝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