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葛然的电话说要到家里进行家访,宇文剑英以为自己的儿子又在学校里闯了祸,急急忙忙赶回家中,把正在睡午觉的宇文川叫醒,质问他有没有在学校里惹是生非。
“没……没有啊!老爸,自从你给我买了摩托车后,我一直在学校里老实地上课,从来没有惹事。”被老爸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宇文川有些发蒙,断断续续的说到。
“那你老师怎么会来家访?”宇文剑英接着问到。
“老师?哪个老师这么神经病?大周末的不在家休息。”宇文川把自己认识的老师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是谁会来家访。
“臭小子,说什么呢?”宇文剑英抬起手又要打,宇文川这次知道躲了,他后仰了一下身体,灵巧地躲了过去。“穿好衣服,你的老师一会儿就来。等我问清老师是怎么回事,再收拾你。”宇文剑英尴尬地举着打空的右手,扔下一句话,转身下楼了。
宇文川关上房门,抓着头发,闭上眼睛烦恼地平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出哪个老师会在周末里给自己找事,还找上家门来。宇文川想起了曾经在学校门口看见自己打架的教务处王主任,又想起了在全班同学面前跟自己比赛百米赛跑而输掉两箱红牛的年轻体育老师,还有在篮球比赛时被自己一不小心跨过头顶灌篮的隔壁班物理老师。除了这些,宇文川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个老师,能有这么大仇恨追到家里来。但宇文川现在想到的是,一定不能让老师说出自己在学校门口打架的事,否则自己的杜卡迪大魔鬼就会被老爸没收。宇文川打算赶在老师看见老爸之前,先跟老师把话说清楚,只要不说出自己打架的事,其他的什么都行。可是,当宇文川躺倒在床上时,一股浓浓的睡意袭来,他拼命告诉自己只躺十分钟,却感到眼皮像灌了铅一样,不知不觉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葛然按着通讯录上的地址,找到了宇文川的家门。她站在宇文川家一层小院的门口,在认真核对门牌号后,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门铃上的可视电话接通了,她从小屏幕里看见了自己的身影,一个浑厚有力的男声问到:“你好,哪位?”葛然凑近可视电话前,说到:“你好,我是宇文川的老师。”“哦,这么快就到了。欢迎,欢迎,快请进来吧。”
“滴”的一声脆响,厚重的铁栅栏门平稳安静地自动打开了。葛然向里面看去,只见这个楼前小院布置得精致典雅,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地从浓密的草坪中间通向里面的楼房。庭院里种满了各式各样错落有致的绿树,小路旁边有一个洁白的圆形欧式小亭子,另一旁是一个低矮的水池。水池里金色、白色、红色的各种各样观赏鱼静静的潜在水底,时不时会有一两只鱼受到惊吓或神经质发作猛的一下游动起来,惊动其他鱼们跟着乱窜起来,搅乱水池的一汪宁静。这个花池后面是一座长满了花草的假山,假山上有小小的瀑布淅淅沥沥地顺势流下,冲刷着被水长期浸泡而长满绿色苔藓的灰山石。
就在葛然满目悠闲地欣赏着庭院里的美景时,突然“汪汪汪”几声凶猛的狗叫声吓得葛然猛的一激灵,她这才看见假山旁边的大树下还有一个黑色的大铁笼子。笼子里关着两只肌肉壮硕的黑红色相间短毛大狗,正立着警觉的耳朵、张着血淋淋的大口、露着白森森的尖牙,向自己疯狂地叫着。虽然它们都关在笼子里,但葛然还是害怕的往后退了回去。
这时,小路尽头楼房前的铁门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背心和宽松牛仔短裤的男人走了出来。只见他冲着两只大狗喊了一句:“别叫了!”两只狗瞬间就低下了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巴,“呜呜呜”的哼哼着卧在了笼子里。葛然看见这个男人向自己走了过来,只见他身材高大,好像比宇文川还要高,足足有一米九以上。他皮肤黝黑,肌肉健壮,裸露出的肩膀、胳膊和小腿上,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疙瘩。当他微笑着走近葛然时,葛然看见他像宇文川一样,有着上挑的剑眉、炯炯有神的黑色大眼睛、棱角分明五官轮廓,只是留着板寸发型,不像宇文川怪里怪气的莫西干头,而且他的脸相比较凶悍,眉宇间不经意露出些许暴戾气息,让人一看就感到害怕不已。他的左肩膀上有一条大约10公分长的疤痕,像是被人狠狠砍过一刀,右臂上纹了一张青面獠牙的狐狸脸,正瞪着邪魅的眼睛,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前方。葛然发现面前的这个高个子男人非常年轻,虽然皮肤有些黑,但黑中带着光滑和紧致,他的精神也很充沛,充满年轻人的活力。如果没有肩膀上的刀疤和纹身的话,活脱像个刚毕业的体育学校大学生,最多也就35岁的样子。
“你好,我是宇文川的老师,葛然。”葛然看见这个身材高大,又是刀疤又是纹身的黝黑男子,有些害怕的先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葛然没敢伸出手去跟他握手,只是双手抱着挎包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身体,点头向宇文剑英问好。
“你好,欢迎你的到来,快请进。”宇文剑英微笑着伸出右手做出请进的姿势,葛然着跟他走进了楼房。
一进门,葛然发现宇文川的家里果然是富丽堂皇、奢华无比。跃层设计的客厅高大宽敞,三面巨大的落地窗户让整个客厅通透明亮。客厅中间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水晶吊灯,无数的水晶和宝石,在明亮的灯光下璀璨夺目。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