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哪里来的贼人,好生大胆……”丘和正要发火,忽然想起陶然山庄的庄主不是正坐在面前吗,当即改口,陪着笑脸向张奇问道:“哦,莫非外面来的义士,是庄主这边的人?”
“嗯,这些都是我的庄客而已,不用担心。希木,你出去,让混天虎这小子稍等片刻,咱们差不多办完事了,这就回去。”张奇微笑着说。
希木答应了,出去传话。
张奇又跟丘和说了几件事,无非是如何占用地皮、与及怎样跟上面遮掩此事的法子。差不多交待完了,于是起身告辞。
临要走了,却又想起一事,于是随口道:“这里有个西霸天,好像是姓温的吧。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为恶多端。不知知县大人知道此事吗?”
“是,是,温家如此横行不法,本县定当严责。只不过,温家虽然得罪了张先生,还是希望能放过他们。因为这个温家,来头可不小啊。”丘和陪着笑脸说道。
“啊?放过温家,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啊?”张奇一怔,摇了摇头。
“什么,来不及了?哎呀,这个温家不能动啊,人家上面有人!”丘和吓了一跳,不禁站起身来。
张奇皱着眉,此时希木已经回来。于是说道:“让混天虎进来,我问他点事。”希木答应,转身又再出去叫人。
很快,就传来混天虎粗豪的大嗓门。
“俺来了,嘿嘿,我来见见知县老爷哈。没想到俺老刘也能进县衙了,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呢。”混天虎这个高兴啊,大步走进县衙的正厅,那些个差役谁敢拦他啊,都装没看见。
“混天虎,昨天叫你办的事,人救着了没有?”张奇问。
“还好咱们去得及时,总算救到了。那个漂亮小娘子差点就被温家女干杀,当时真悬啊。要是再晚一点点,就清白难保了。”温天虎握着拳头,恨恨说道。
“现在温家怎么样了?”张奇得知金英莲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都灭了啊,男的活埋,女的卖给窑子。那些下人们,分了钱粮就散了。嘿嘿,都干净了。”混天虎笑道。
“呃,都干净了啊?”张奇点了点头,对丘和道:“不好意思,这事知县大人说晚了,温家也是罪有应得啊。要是早说,兴许我也能留他一条性命。”
“唉,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竟敢……”丘和也急眼了,不过随即想到人家连官兵也敢杀,还在乎几个乡绅吗?不禁叹道:“就算温家罪有应得,可是他们在朝中有人,只怕不会善罢干休。我是担心,此事会给庄主惹来祸端啊。”
“其实还是不太干净,少了一个。”混天虎忽然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温家的小崽子不在温家呆着,我们就没找着人。”
原来温公子强抢民女,被混天虎打残。因为伤得重了,西城小地方难以救治,回府之后,被连夜送省城求医去了。结果因祸得福,反倒逃了一命。
“啊,跑了一个,这下更糟啦!”丘和大急,“这样一来,他一定会去通风报信,温家肯定会给朝廷上书,到时一定会发兵前来征讨的啊!”
“怕他个鸟,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就算皇帝老儿来了,咱混天虎也不会皱一皱眉!”
张奇不禁暗笑,这个混天虎还真是积年老匪,果然匪气十足,天不怕地不怕,也是个人材呢。
丘和却是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他倒是有心要斥责混天虎竟然对皇上出言不逊,但又被人家兵临县衙,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想说点硬话都是不敢。于是只好干瞪眼了。
张奇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神马温家朝廷中有人,那又如何,再过两年,连皇帝都要上吊,还怕朝廷的权贵高官作甚?
当下带着混天虎等人扬长而去,堂堂知县大人像个跟屁虫似的,直送出衙门外来。直到张奇很嚣张地带着大队人马走远,这才如丧考妣的返身回衙。从这一刻起,丘和就已知道,在西城,他就是一个傀儡县官了。真正的统治者,就是那位陶然山庄的庄主,他算是成了西城的土皇帝了。
张奇知道温家被灭,所有的产业自然也被“没收”了,于是决定,把温家的院子打扫一下,就先在这里住下。另外,在城中,温家还有一座楼房,叫做霸天楼。原本是“西城商会”,但温家已经在西城成为历史,这个什么商会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由于这座霸天楼位于城中心,办事方便,张奇接手之后,觉得这楼还不错,于是就当作山庄的议事厅。
霸天楼这个名字太土豪气,自然要改。想了想,就改叫西楼。因为偶有闲暇时,来个独上西楼,饮茶品酩,不也挺有韵味的么。
很快,就在西楼召开第一次西城会议。
来会的有总教头岳举,副总教头混天虎,副教头王贵、牛刚、李小四、许阿五,铁匠铺的头领吴蒙达,化工作坊的头领陈彬,孩儿营头领希木等,都列席了这次会议。
在会议上,各人都汇报了各自的工作情况,与及一些问题。张奇听了,一一进行指点,就这样,所有的问题,在张奇的指导下,神马都不是问题了。
第一次西楼会议胜利召开,并且胜利结束。各人按照自己的分工,立马投入到火热的建设中去了。
两天以后,张奇回到粥铺,去见慧梅。她还巴巴地等着回信呢。
因为粮食暂时不缺,事实上以后估计也不会缺。所以张奇乐得做个人情,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