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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立场不同,注定了只能走向对立面,周莹讲出这些话,已经算是为曾经的合作关系做出了最后的交代,她并没有久留,不久后便离开了。
我坐在长椅上,望着周莹渐渐远去的背影,走到拐角的地方,似乎有个家伙正在等着他,光线太黑我看的并不是很真切,但是凭感觉,我却可以判断出那个人的气息,似乎正是曾经跟我联手对抗过罗兰的孙云鹏。
想不到这位来自青城山的高徒,这几个月以来居然一直都跟周莹厮混在一起,似乎已经免费充当起了她的保镖了。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眼神正在对自己行“注目礼”,孙云鹏自黑暗中回头瞥了我一眼,两只眼睛漆黑如墨,没有故人相遇那种打招呼的感情,反而显得冷冰冰的,充斥着满满的冷漠。
我朝他笑了笑,站起来拱手施礼。对方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便主动跟随在周莹身后离去了,我看着两人行走在黑暗中,觉得有些好笑。
孙鹏飞这小子,打从见他第一眼开始,就让我觉得他是一个眼高手低,十分孤傲的人,青城山孤云子大名响彻江湖,他没学到自家师父的太多本事,却养出了一身臭脾气,这种人行走江湖注定是要吃亏的。
不过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坐回了长椅,抬头叹了口气,随即对着公园角落的某一个位置淡淡地说道,“你个叼毛什么发现我们被人跟踪的?”
张小饼从阴影中蹿出来,满身都是露水,笑笑说道,“从我们满大街寻找酒店开始,我就发现背后有个人在不远不近地跟着咱们了,不过这人既没有出现,也没有直接像我们动手,我猜测必然有话要对你讲,所以故意给你们制造了单独见面的机会。”
我说你丫就扯吧,刚才那个酒店小妹呢,这么快你就结束了?
张小饼淡笑着摇头,说我只不过告诉她,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她就把我赶出来了,也不肯继续让我借宿。
我哈哈笑,说你丫还真敢说。玩笑结束之后,我和张小饼的脸色同时变得严肃了一些,他坐下来沉吟道,“我还真没预料到,两块残图居然能够吸引这么多势力的觊觎,甚至连库勒格的人都要插手其中。”
我说是啊,咱们得到了那两块残图,实则是个烫手山芋,要不赶紧找个信得过的人脱手处理了吧。
张小饼说自有打算,明天上午会有朋友过来接我们接洽,首先得找到莫大先生将这残图上的秘密解开,如果可能的话,咱俩不妨也从中分到一杯羹。
我说你刚才难道没有听见,库勒格的人也在打这宝藏的秘密?这个神秘势力中的高手众多,这趟混水可不好淌啊。
张小饼伸了懒腰,说人生若是时时刻刻都一帆风顺,未免过于平淡无聊了,既然走上了江湖这条路,风险是难免要有的。
我笑道,这世界上还有江湖吗?他学着武侠小说中的那种大侠风范,有板有眼地告诉我,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说你丫少给老子扯淡,今晚没地方可去,究竟在公园里睡一觉吧,天亮了再去寻找那位莫大先生。
其实我对这两份残图上面的秘密并不看重,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玄真老头口中的那位制器大师,若能将这雷击木剑雕琢完毕,对我的帮助也是很大的。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我俩在一帮早起逛公园的大爷大妈们好奇的目光注视下醒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起身离开了这里。
途中张小饼打了个电话,和自己在江湖上结识的朋友约定好,在一家馆子里见面。
张小饼年纪不大,可交游甚广,比我的人缘要好得多了,几乎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他的朋友。一个电话打完,先陪我点了些吃的,我胃口大开,忍不住大快朵颐。
吃完之后,这浑身热气洋溢,多少也将这凛冬的深寒给祛除许多,江南虽然处于南方,可冬天仍旧冷,我刚放下筷子,饭馆门口便出现了一个穿着绿色军大衣的人,国字脸,方下巴,一双手藏在袖子里,走路时虎虎生风,快步朝我们这桌走过来,笑着对张小饼讲道,“小饼,多日未见了!”
张小饼赶紧站起来跟他拱手行礼,又对我做了介绍,说这位是铁掌帮奔雷手的传人,叫宗云飞。
对方豪爽一笑,一屁股坐在冰冷的铁凳子上,说什么奔雷手,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这几年已经没混江湖了,自己开了个服装贸易公司,干起了一点小本买卖。
张小饼说你这一手绝技埋没在了生意场中,岂非太可惜了?这位爽朗豪气的中年汉子笑着摆了摆手,说世道变了,混江湖已经没有市场,这一身本事能有什么用,既不能吃、也不能穿,还不如做点小本生意实在。
饭馆人多、嘈杂得很,我们不太熟悉这边的环境,匆匆吃完早饭之后,宗云飞便站起来,提出换一个地方说话。
张小饼问他去哪儿,宗云飞想了想,说两位刚到金陵,应该还没找到住处吧,我家在城郊还有座老宅子,不嫌弃的话可以去暂时歇脚。
江湖人省去了那么多繁文缛节,我看得出这位宗云飞和张小饼的关系还算不错,便没有跟他客套什么,结完账就离开了饭馆。
临近严冬,大街上还有雪片子在飞舞,不过城市里的人口密度太大,雪片落在马路上尚未造成积雪,就被汽车排放出来的尾气蒸烤画了,只是路面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