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民女大胆,皇后是如何逝世的。”
连城庆当不了皇,王贵妃必然比谁都清楚,以王贵妃的才能又怎么会陷害皇后,引来一身骚,被越州子民耻笑。
连城皇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呆坐在灵泉镶上的玉石上。
“皇后灵力只是停留在灵者高阶,维持不了美貌,皇后是个骄傲的女子,眼见着逐渐变老,每当看到蓁儿时就会心生郁结,长此以往,终在四年前亲手结束了...性命。”连城皇叙述着,眼泪却直流而下。
“朕抱着皇后的身躯,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流逝,却没有办法。”
他似乎回到了那一天,皇后满是鲜血的躺在他的怀里,呢喃着要留住自己年轻的容颜,不想老去,嘱咐他好好照顾太子,她自己先走一步。
他那时候失去理智,想要杀了蓁儿这个祸首,如果不是蓁儿总是刻意出现在皇后面前,皇后怎么会想不开,但是他不能,蓁儿救过他,也和他孕育了逸儿,他已经负了皇后不能再负了蓁儿。
“皇后逝后,本皇深刻体验到不能让太子像皇后那样深居宫中,眼界窄小,所以派人将他驱出越州,生死由命。”
这段话让帝羽心里惊骇,没想到皇室中还有这么一段秘闻,皇后自尽,连城瑾是连城皇设计出州,沦为奴隶。
“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是王贵妃谋害了皇后?”
“蓁儿痴傻,将本皇所作所为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世人知道,皇后因为自卑容貌而自尽,所有人指责的就是连城皇,作为一个皇帝,失去民心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情,王贵妃显然也是知道,所以才顺水推舟应了这罪名,王贵妃和连城皇本就对不起皇后,更不用说在这件事上有任何的委屈。
“圣上为何不和太子说这些?”连城瑾从头至尾都被瞒在鼓里,他有权利知道这些。
“本皇就是要他恨,恨才能长大,才能发掘他的能力。”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帝羽不解地问
“因为你是他的爱人,待本皇终老与皇后合葬后,你可以协助他完成霸业,你需要在这段时间里好好的善待他,给他希望。”
爱人?帝羽愣了愣。,她和连城瑾情义深,何时与情爱关联。
“你说可不可笑,本皇和皇后青梅竹马,伉俪情深,但是时间会改变一切,本皇在战场上遇见了蓁儿,她救了垂危的我,她在军中照顾了我整整一个月,必不可免的,我被她吸引了。”连城皇在叙述着他和皇后、王贵妃的秘事。
“可笑的是你们,因为你们大人之间的曲曲弯弯害了逸皇子的性命。”
帝羽想起逸皇子死前的情景,觉得连城皇和王贵妃就是刽子手,亲手葬送了逸皇子的命。
逸皇子明明那么单纯,才十六岁,他们竟然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他真相,他们要是肯告诉他真相,说不定逸皇子还有几年光阴,不会活在深深的内疚里。
“母后是自刎的?”
颤声从灵宫门外传来,帝羽回头看见连城瑾整个人恍恍惚惚地走到连城皇的面前。
“母后是自刎的?”连城瑾又再问了一遍,身上的力气好像被被抽干了一样,浑身冷得很。
连城皇目光无惧,叹了口气:“这是宿命所归。”
连城瑾失去理智地冲连城皇大喊,“若不是父皇身边妃子越来越多,母后何至于这般,宿命,狗屁的宿命,明明就是父皇喜新厌旧,伤了母后的心,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是父皇错了。”连城皇捂着脸,呆坐着。
“父皇真的很令人厌恶。”
连城瑾说完这番话,拉着帝羽的手,甩身离开。
一踏出灵宫的大门,连城瑾就没有形象坐在台阶下,头埋进双膝里。
帝羽望着他颤抖的肩膀,挪动脚步坐到他的旁边,像以前一样靠在他肩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
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刎的人是最懦弱无为,只会让仇者快亲者痛,皇后可以争,可以退,却唯独选择了自尽,半分不顾自己儿子。
人要么活得洒脱,否则贪恋富贵,情爱就去争,争不到就另寻目标,为何要自尽?结束自己美好的生命。
虽说连城皇身为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足为奇,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负心人,负了皇后,她将来的良人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白头偕老,否则宁愿孤独一生,一个人也可以过很好。
“小姐,可曾心痛如绞?”连城瑾略带哭嗓问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无欢应该最清楚小姐我啊,看似有心,实际没肺。”
连城瑾忍不住噗笑一声,扫开心中郁结,抬起头,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小姐说是没肺,实则最重情义。”
帝羽状似惊讶:“原谅无欢这般看得起我啊,是否我平时里伪装的很好。”
“走吧,我们去给母后上一柱香,你过几天不是要回边境了吗,就当是向母后辞行吧。”
“好。”
两个人站起身,一路上边说话,边朝凤殿走去。
“无欢记忆中的母亲是怎么样的?”
连城瑾回忆起深刻印在脑海里的温婉女子:“母后是个心性高又很温柔的女子,我记得小时候母后经常抱着我,唱很多的歌谣,经常带着我在御花园里穿梭,但是后来她开始变了,她喜欢带着我在凤殿里读诗词歌赋。”
“我每次问她,母后你为什么不出去?她总和我说,殿外的人对她有恶意,她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