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层无形压力朝山体压下,大山摇颤,那漆黑如墨的长枪轻颤,铅华尽逝,如同龙脊一般,光华璀璨,泛起点点星辉。
老人眼瞳黑色尽褪,只留下玉石一般洁白,其上有数不清的纹路交织,重叠。
“夜家孤城在此!”他整个人悬浮在空,上身衣服破碎一地,露出干瘪的肌肉,隆起的肋骨。
“夜孤城……”冷风里,所有听见这个名字的人,都在瑟瑟发抖,无比的恐惧。
“怎么会是他,唐门何时招惹到这恶鬼。”在他们心里,夜孤城不是人,他是鬼,是魔,是这天下最凶残的邪魔,杀人无数。
从他名字就能看出,这人的恐怖,夜孤城,一夜孤城。
呼,长枪挥动,漫天驽箭化作粉屑,飘落在山野。
他身形一动,朝着栈道俯冲而下,速度快到了极点。
几只看见他的眼睛,在一息之间没有生机,眼球不再转动,身体倾斜,腹腔能塞下一颗头颅。
六七个不惧死亡的死士,拔刀相向,向夜孤城冲杀过来。
他站在原地,虎视源源不断的死士冲来,枪握在手,雪丝在眼前飘动,几滴血水随风滴落。
忽然,他长枪一挑,掀起一场飓风,栈道被撕裂,所有人站不住脚,从山涧坠落。
栈道高耸,离地竟有百丈,一当坠落没有生的可能,必定粉身碎骨。
然而,他没有放过任何人,提起长枪不断刺出,穿透无数下坠的死士,枪尖锋芒尽显。
铿,一个人被他用枪刺穿钉在石壁上,血肉和岩石占在粘在一起,汩汩鲜血顺着石缝流淌。
大风呼啸,那枪尖如黑夜死神,无情夺走他人生命。
眨眼间,上百人被钉在石壁,血水哗哗成形了一条血色的瀑布。
其中,一部分人没有立时死去,在石壁上挣扎,可每一次挣扎只会让他身体上的口子撕得很大,血流的更快,离死亡越近。
叮叮当当,老人拖着长枪,在陡峭的石壁上如履平地,枪尖在岩石上摩擦,迸溅出火花。
漆黑的夜里,那火花凝成一条线,将栈道完全分割开,山石滚滚。
长枪剧烈颤动,随着夜孤城一起飞起,而后一下子砸下,数十米长的栈道粉碎了。
木屑横飞,其中还要碎裂的骨头,血肉。
那所谓的暗器,致命的陷阱在他眼前如同小孩子过家家,没有一点威胁,一力破尽所有!
他浑身血淋淋的,雪白色的眼球变得通红,杀性在心头蔓延吞噬了他一切的人性,与理智。
他如同鬼魅穿梭在栈道,阁楼,以狮子搏兔的姿态收割性命,枪过人灭,绝无活口。
山涧的阁楼,住着唐门家眷。
夜孤城宛若一头魔狼,闯入山楼,一枪穿过数人,就像穿糖葫芦一般,高高举起,手臂上猛然一震,尸首四分五裂,血雨腥风。
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夜孤城,满是笑意,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肆意狂笑。“杀得好,杀得好……”他像是疯了一般,大笑着。
混浊的眼里泪花如雨,涓涓而流,“儿啊父亲为了复仇了,小柔那些欺辱你的畜牲得到了报应!”
“他娘,你看见了么,看见了么,那些畜牲就要死绝了,你看到了么?”老人花白的头发,一下子变得如同白雪一般。
“救命啊!”一群妇孺哭喊着,在四处逃窜,长长的衣裙变成了累赘,让她们一路跌跌撞撞。
噗,森冷的长枪没入后背,隐约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右手一旋,枪尖扭转,产生巨大的旋力,搅碎了她整个背脊。
无论老幼,在他眼里都是尸体,见之必死,无一幸免。
百米的栈道伏尸过千,三层木楼堆满了尸体。
黑夜死神,夜之孤城,杀人无算,一枪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