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聊了一些无关紧要,近乎废话的话题,始终没有聊那次打架,也许年少轻狂的一个小插曲,不值当的再提起。可是,任晓芊已经碰触到穆童佳心灵深处那块最敏感、最痛的地方。那个影子在她眼前不停地飞旋、漂浮,一会模糊,一会清晰。心口好像压了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费子墨走进来坐在穆童佳的身边。“宝贝,怎么了?眼睛红红的。”他把她拥在怀里,痛惜地亲了亲她。
“没事,我们聊了聊过去。”穆童佳轻描淡写,强装颜笑。
“费总,你这是来美国工作,还是……?”任晓芊问道。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身边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被吸引,不由得沉沦在无休止的单恋中。而且,任晓芊永远追求最美、最好的东西,包括爱情和男人。眼前这个男人有让她孤注一掷的资本。
“我们只是呆几天,过几天就回中国了。”费子墨轻轻扫过任晓芊,不做任何的停留,如看咖啡屋里任何一件物品一样。
他的眼神和当年杨庆的眼神一样不屑,肆意妄为地践踏她高高在上的尊严。
任晓芊心底涌上惊人的落寞,恨意和恶毒毫无征兆地挤上心头。
“宝贝,我们走吧。”费子墨看穆童佳情绪消沉。
穆童佳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说,“jea,你有什么东西带给你父母吗?”
超级鄙视长的一副中国人的面孔,却起了个洋名字,难道中国的百家姓,几万个汉字都不能起一个让他们感到自豪的名字吗?
“谢谢,我其实经常回去,只是没遇见过你,我父母也经常来看我。”如果不是意外相遇,她们从来没有刻意打听过对方。任晓芊构思过无数她们相逢的场面,可还是出乎她意料,穆童佳永远幸运的让她嫉妒。
费子墨很绅士地打开车门,穆童佳进去,他又绕到驾驶座这面上了车。
任晓芊继续坐在咖啡屋里,望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一股莫名的情愫像一团火灼烤的她烦燥不安。
今天的咖啡出奇的苦,往里扔了几块糖依然压不住咖啡本身的苦味……
“佳佳,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费子墨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事。”
一路上穆童佳再没说一句话,无精打采靠在车门上,一路望着车外。
费子墨不安地转头看看她。
费妈妈正和阿娇的妈妈在客厅里聊天。
穆童佳匆匆和她们打过招呼,就上楼进了卧室,爬在床上,扑擞擞的伤感铺天盖地。
阿娇一下蹦了出来,兴奋地大叫:“阿墨哥哥,你回来了。”
费子墨眉头紧了紧,没做回应。
“阿墨,佳佳怎么了?”费妈妈意识到穆童佳的情绪低落。
“没事,大概累了吧。”费子墨坐在了妈妈的身边。
“阿墨哥哥,我们出去玩会儿吧,我知道有家酒吧非常热闹。”阿娇热情地坐在他的身边,暧昧地挽着他的胳膊。
“阿娇,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和我们太亲热,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他把她的手拉开,表情严肃。
“我就是要和你亲热,谁也管不着。”阿娇忤逆地又抱着他的胳膊。
“阿娇,阿墨说的对,别没大没小的不懂规矩。”阿娇妈妈训斥道。
费子墨担心穆童佳,又怕被阿娇粘住,“你们聊,我上楼去。”
他费尽心计让穆童佳喜笑颜开,依然还是无法让她从心底感到快乐,伤感像血液一样侵蚀到每一个细胞里。
晚饭时,阿娇肆无忌惮和费子墨打闹,夹个菜还和他抢来抢去,还对着他已经夹起来的菜,嗲声嗲气:“阿墨哥哥,你让给我吧,这块肉我盯了好半天了。”
穆童佳皱起了眉头,脸色灰暗。
费子墨赶紧给她夹菜,而阿娇“咯咯”笑着夹柱他的筷子不让动。
费妈妈看穆童佳紧锁着的眉头,赶紧和着稀泥劝道:“佳佳,阿娇还小,从小在家里随便惯了,别和她一般见识。”
穆童佳“笑”道:“妈,我不和她一般见识。两年前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懂事,都不敢和男人太亲热,怕别人误会。”
阿娇的妈妈听出了弦外之音,狠狠地瞪了阿娇一眼。气氛异常尴尬。
也不知道吃饱了没有,带着阿娇匆匆就离开。
阿娇临出门还要和费子墨飞吻吻别。
穆童佳看着她的背影,说:“你们说她不懂事,其实她鬼精的很,成心拆散我们。妈,在中国的时候,她半夜跑我们卧室,要阿墨给她讲什么故事,我就不相信她连这点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美国再开放,也不能随便进出一个成年男人的卧室吧?”
费妈妈无言以对,裂了裂嘴巴。她了解阿娇,就像了解自己的孩子一样。她决不会对她的任何一个儿子超出情理之外的非分之想,但又不能在穆童佳的面前为她辩解,无形之间,让她觉得她站在外人的立场上。
“她是不是喜欢你?”穆童佳本来等费妈妈说几句公道的话,可她用沉默来息事宁人。看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她是实实在在的外人。于是,她把气愤的矛头指向了费子墨。
“没有,没有,她懂什么是喜欢吗?”费子墨摇着头,在费家人的眼里,阿娇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没觉得她已经成年了。
“她怎么就不懂呀?她才比我小两岁。”
“好了,好了,我以后和她保持距离。”费子墨不耐烦地说。
“你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