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男人!她就知道干家务必定先交点学费,差点把自己的命交出去。
红红的鲤鱼在地上扑腾了几下,挣扎着,求救地张大嘴巴,来不及合拢,已经卷曲着身子一动不动了。
这家伙的生命也太脆弱了,离开水就这么一会儿,已经一命乌呼了。她离了钱已经多长时间了,不照样活着,看来,还是人的生命力顽强。
她顾不上自己,赶紧先把地上的残局收拾干净。一边清理,一边诅咒那个该死的男人,也诅咒他奢侈的生活,更诅咒天底下不懂贫穷疾苦的所有富人们。
再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老天完全把她当成一条大鱼,鱼缸里的水一滴不剩全浇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才撒到地上。
她跑到楼上的浴室里,先把衣服脱下来,扔进了全自动洗衣机里,还好洗衣机带烘干。一遍又一遍认真冲洗自己臭哄哄的身体,直到被他香喷喷的淋浴露和洗发液彻底掩盖。
她拎着他的浴巾看了半天,好像上面爬满了看不见的细菌,鄙视一眼扔在一边。轻轻打开浴室门侦察半天,大胆从古墓里漫漫伸出脑袋,然后是身子。像初来人世时一丝不挂走进他的卧室。
在卧室的衣橱里找了个遍,也找不到一件女人的衣服。看来这个男人真是货真价实的“有机玻璃”。幸亏他不喜欢女人,要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残害。
不管他在别人眼中,是座高山还是条大河,她都从骨子里鄙视他。
她只好找了件他的衬衫套在身上,遮住点不该泄露的地方。该死的男人说过,晚上才回来,即使他回来了,估计对她也没有兴趣。
她对着镜子扭捏半天,盖过手指的长袖子如水袖甩来甩去。挺挺胸,翘翘臀,摆了几个堪比范冰冰的poss,得意自己不仅有品,也有料。
折腾一番后把自己甩在硕大的有点夸张的床上。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张扬,床都这么大。一想到,他可能和别的男人在这张大床上翻云覆雨,她的胃里就翻滚。不过,软绵绵的大床确实舒服。
她爬在床上没一会居然睡着了,口水染湿了被子一大片。
管它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八,美美睡一觉再说。
那件不算大的衬衫压根不能当睡衣穿,春光外泄在所难免。顾不了那么多,掀开被子钻进去,梦游到周公的世界里。别人是**一刻值千金,而她是美梦一刻值万金。在她的生命里,睡觉比吃饭更重要。一个人三天不吃饭饿不死,可是三天不睡觉,肯定得死。
室内的恒温恰到好处。感觉从来没有睡的这么实在,这么甜美过,连梦都没顾上做。
她睡到自然醒,四处看看,以为自己梦游了。使劲抖擞眼睛,再把周围扫一遍,吓了一大跳后一咕噜爬起来,直奔卫生间,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迅速套在身上。
该死的男人,千万别这个时候回来。
穆童佳呀穆童佳,尽然敢赤身**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睡大觉。真是应了马潇潇的那句话,弱智是女人的强项!
她把脱下来的衬衫重新挂回到柜子里,还不忘把褶皱的地方拉一拉,又把床上整理好,应当看不出什么来了。
睡足了,肚子却“咕咕”提出抗议,打开冰箱,她气的想自杀。
里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可都是生的,这生的东西怎么吃呀?寻遍厨房也找不到一桶泡面。她只得拿出两颗鸡蛋,有模有样准备煎鸡蛋,可是折腾半天,也不知道这液化气是怎么点着的,又怕弄不好爆炸。这么偏僻的地方,等消防车来了,她也许已经葬身火海。她年纪轻轻还没过好日子,不敢拿生命开玩笑。只好失望地把鸡蛋放回到冰箱里。
她长了二十二年很少进厨房,偶尔进去也是抓把吃的东西,匆匆就离开,厨房里长啥样,基本没研究过。她只会用微波炉热牛奶,还是马潇潇教的。理由是怕她喝冰牛奶吃坏肚子,她还得伺候她。
父母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可她一点没遗传点父母的优良基因,简直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寄生虫,从心里替父母感到悲哀。
她只好拿了一**牛奶,还顺手拿了一个西红柿,用手擦了擦送到了嘴里。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越干净,细菌的队伍越强大,它们也得与时俱进。都说现在的细菌变异的太快,还不是人们越来越干净给闹的。
只不过在城市的边缘而已,仿佛是荒凉的沙漠、与世隔绝的孤岛,让她无依无靠,凄凉无助。
这么豪华的房子白给她也不要,与世隔绝的生活,她过不惯。还是城市热闹、紧张、高效、便捷的生活更适合她。
真是恨死了那个该死的男人,把她软禁在这个家里。出?出不去!荒郊野外连个车也打不上。想打电话让马潇潇来接她吧,可是那个女人不是睡觉,就是工作。打扰到她睡觉,她会暴跳如雷;打扰了她的灵感,她同样也会暴跳如雷。还是不打扰她了,省得她对着她又是一顿狂吼。
她打开电视,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吃着西红柿、喝着冰奶,一边握着摇控搜台。搜来搜去,都是一些俗不可耐的电视连续剧。男欢女爱,卿卿我我。这都是马潇潇这样的人编出来的肥皂剧,糊弄了不少人的眼泪和时间。还有人们热衷的韩剧,一演一百多集,动不动一家人围在一起看似吃的丰盛,碗碗碟碟摆了一桌,每样菜却少的可怜。一点没有中国人实在,中国的那样菜不是大盘子里装得像座小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