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你那只小绵羊在机场和一个男孩子亲热地拥抱在一起,什么情况?你知道吗?”林敬轩把在机场看到的一幕,打电话告诉了费子墨。
他为她担忧不安,而她却潇潇洒洒接情人。
血液逆流冲向大脑,烈焰般肆虐他,脑袋混沌,杂草丛生,一阵一阵按捺不住的痛辐射全身。他气的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对着无辜的手机施暴,毫不怀疑此时能把她捏碎了。
一个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值的他这般失态吗?
他只是痛恨她的欺骗,博得他的同情,这样想想,也对。可心里依然很烦躁……
穆童佳和方超都拥进了车后座。
“超儿,越长越帅了,我真爱死你了!看看我们小超帅得360度无死角,天下无敌、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帅暴了、酷毙了……肯定让天下美女挤的头破血流。超儿,要不给我们带回个洋妞儿来吧?中西结合,下一代聪明绝顶。”穆童佳满目溺爱,秋水般柔滑。
方超心里涌上了无限蜜意,愿意永远沉溺在她这片温暖的眼神里。
“我不喜欢洋妞……”他露出了礼仪小姐招牌微笑,齐刷刷的白牙可以给某品牌牙膏做代言。眼眸像沙滩上的钻石,闪动着奇异迷人的波光。看她时,泛着柔和、温暖、甜蜜,无法抑制的幸福敲着欢快的乐章,泉水叮咚流淌至整个神经末梢。
小时候,他们在外面玩耍时,突然下起了雨,穆童佳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两个人的头上,一路奔跑,跌倒了,搀扶着爬起来,继续跑,回家后,两个都淋成了落汤鸡,还傻傻笑的无比灿烂。
穆童佳上幼儿园后,大冬天他连外套都不穿,蜷缩在小区大门的墙角处一等一天。她总是毫不犹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然后,两个人都冻感冒了。
那时候的方超还不懂什么是幸福,但只要和她在一起,他能看到希望和阳光,能感到快乐、踏实和安全。
“臭小子,真没良心,叫潇潇姐,不叫我姐。”穆童佳突然想起刚才的事,嗔怪道。
“我才不叫你姐呢,从小就欺负我。”方超露出顽皮且甜蜜的笑容,杵逆道。
“老大,看看,这小子长出息了,从小就欺负他,我可是从小就疼他。”穆童佳痛心疾首求助马潇潇。
“我做证,你确实欺负小超了,还逼人家脱裤子。”马潇潇一边开车,一边说。
“老大,你能不能别把小时候的糗事老拿出来抖弄,好像自己清白似的。”穆童佳露出一丝的尴尬和不满。
“佳佳,要不现在给你脱,让你看看成年男人的生殖器官。”方超满脸邪恶的笑意。
“臭小子,终于学坏了。”穆童佳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打了一下。
时光仿佛回到了童言无忌的岁月,天真无邪,发自内心且缺心眼的傻笑。
秋风带着清爽吹拂在每个人的心田,给人沉甸甸的收获。
天空像一块被人涂抹过的画布。彩色的云朵,一块一块地堆在上面。时而被撕碎,撒向四面八方;时而又被收拢,堆成一座座小山。一会万马奔腾,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天空里;一会无数支绵羊歇息在夕阳下的草原上……变化多端的天空,和我们的生活一样精彩多变。
他们在秋日朦胧的黄昏中说笑打闹着去了饭店。
穆童佳皱着眉,咬着牙,瞪着手里叫嚣了半天的手机,心里咒骂道,小鬼难缠,阴魂不散。
“喂,穆小姐,你姥姥没事吧?”费子墨给穆童佳打来了电话。
她不得不调整好情绪,脸上挤出扭曲的、夸张的笑容,说:“谢谢费总关心,没什么大事。”
“我应该去医院看看她老人家,是吧?”
“费总,谢谢你的一片好意,不必那么客气。”
“应该的,你告诉我,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去。”
“费总,不用,不用,我姥姥已经被我妈妈送回老家了。”如果他真过来,那可就演大了,是不是还得找一个群众演员演她已故的姥姥?
“你们家可真够神速的,怎么也得在医院多住几天,观察观察,老人家摔跤可不是小事。”
“是啊,我也觉得我妈够神速的。”
“穆小姐,我想问问,你的这位姥姥是你的亲姥姥,还是你的后姥姥?”
“是亲的,真是亲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着急。”
“哦。”费子墨挂断手机,狠不得把牙咬断,胸中翻滚着千层巨浪。
穆童佳没心没肺地以为费子墨好糊弄,也没多考虑他突然来电话的原因,以为上级偶尔心血来潮,体恤一下民情,秀一下自己的亲和力。
“老大,该你出血了。”穆童佳拿着菜谱,要趁机把马潇潇当猪狠狠地宰一刀,谁让她平时对她那么抠门。
“出吧,小超难得回来一次,你也没有钱。小超,佳佳现在彻底成了穷光蛋,已经在我那儿噌吃噌喝两个多月了。”马潇潇说。
“怎么回事?”方超睁大眼睛问道。
“她让她妈给赶出来了,还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她现在再也摆不起大小姐的作派了。”
穆童佳对马潇潇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口气深恶痛绝,又无可奈何,谁让她现在靠她养活,寄人篱下的感觉就是这般无奈。典型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佳佳,我给你点钱吧,先给你一千,一会儿,我从卡里给你再提点。”方超从皮夹子拿出一千块,要给她。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