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墨没想到穆童佳已不知去向,恨的他牙齿都快咬断了。气愤地转回去,坐在办公室里,呼呼直踹粗气。
别人勾勾小指头,她也会义无反顾地离开他。那怕他用自己的血喂她,也喂不熟,典型的白眼狼。
穆童佳打开手机,一下跳出了许多的未接电话,还有不少的短消息。
“穆童佳,你这个骗子……”
“没有人味的家伙……”
“穆童佳,你这个魔鬼,不折磨死我,你是不是不甘心呀。”
她仿佛看到费子墨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样子,脸上挂满得意的笑意,心里却紧紧地揪痛了一下。
她努力想一个骗他的理由,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骗他什么是可信的。
“老大,你快点给我想想办法。”她不得不求助马潇潇。
“宝贝儿,你累不累呀?这叫玩火自焚,你有那智商和本事摆平两个男人?脚踏两只船不是你的强项,小心韧带拉伤,收手吧。”马潇潇说。
“老大,要不你出面,肯定不费吹灰之力,马到成功。”穆童佳嬉皮笑脸。
“去!我可不蹚你那混水。”
“老大,为顾大律师不值,他存心没想过给你名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说到底他就是个高级骗子,骗了你三年的感情和青春。”
“我压根没有要名分的想法,也是心甘情愿被他骗。”
“凭什么他透支你的青春还心安理得?明天我找他要你的青春损失费去。”她从来对顾明远没有好感,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
“丫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有个家。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只能像个无根的小草默默活着,最后默默死去。”
“扯远了,扯远了,当务之急,赶快给我想个办法蒙哄费子墨,要不然我的末日马上就到。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走投无路,悬梁自尽。”
马潇潇坐在沙发上想。“佳佳,要不……你说我病了,来看我?”
她脑子很乱,一时半会想不出更好的点子,“也行,老大,那你赶紧躺在床上,给你额头搭块湿毛巾,咱演啥得像啥。”
她把马潇潇安顿好。
马潇潇一把揪掉搭在她额头的湿毛巾,“冰凉……”
她哄:“老大,忍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救我于水深火热。”
马潇潇只好咬牙忍着。
她给费子墨打过去电话。极力让自己装的认真点,可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那个男人不是那么好骗的,她已经验证过了。
费子墨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跳着“小坏蛋”三个字,却不接。任凭它跳动了一会,自己没力气再跳了,沉静成一片黑屏。
穆童佳说,反正他不接,也不用骗他了,和马潇潇躺在床上,可心里总是不安。这不是费子墨的作风,至少得在电话里对着她狂风怒吼一顿。
她摸了摸马潇潇额头的湿毛巾,“还凉吗?”
“捂热了。”马潇潇任凭毛巾继续搭在她的额头。
费子墨突然给她打过来电话,她忐忑地接起来。
“在哪儿呢?”这几个字像是从冰缝里蹦出来似的,带着极度寒冷的气息。
“……在家里。”她扭捏了半天,小声回答。
“哪个家?”
“我能有几个家。”她故意这么说。
“快点说!”他大声吼道。
“当然是在马潇潇的家里。”她嘟喃。
她很为自己莫明其妙。“老大,我凭什么要怕他?”干吗这么小心翼翼,大不了,让他发一顿火,再把她蹂躏一番,他还能把她给吃了不成?他是不会一口吃掉她,可会让她生不如死。
“宝贝儿,你爱上他了。”马潇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穆童佳还想为自己辩解,听到了敲门声,她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老大,不会是费子墨吧?他这么神速?”
她走到门前,声线像被风吹散了一样,问道:“谁……呀……”
“开门!”
她感到自己到了北极,周围都是冰天雪地,瞬间被石化了。一股如北极吹来的寒风扑面而来。
他带着满身的寒气,像刚从冰箱里拿出的冰块,枭枭冒着雾蔼,在空气里升腾扩张蔓延。周身仿佛凝固了一般,脸上冷的能掉下冰渣。
她小心翼翼:“潇潇她病了……”
突然觉得撒这种谎有点愚蠢,他能这么早来,说明他就在附近,肯定知道她是林涛送回来的。
他没有印证她的谎言,而是拉起她的手就走,不管她是否适应他的速度。她几乎是小跑着被动地跟在他的后面。
他一路默默无语,一身的戾气在周围升腾,满车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燃烧。
她受不了让人窒息的沉默,无法预知接下来的暴风骤雨有多么强烈。
又觉得自己很窝囊,有些气恼,他算她什么人呀?她想给谁做女朋友就给谁做,想和什么人约会就和什么人约会,他没有任何的权利和义务管她。虽然他们之间有某种亲密的关系,都是他霸道无耻强迫要挟,她完全不承认他强加给她的这种关系。她更不是他的私有财产,凭什么要俯首贴耳地听从他的安排。她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气息、有思想、有自由、有人权……的人。
“费子墨,你没病吧?”她恼恨地瞪着他问道。
他一声不发坐在沙发上,膨胀到极致的怒火,已经崩溃,眼睛里带着血色的痛楚,声音如打碎的玻璃。“你没有话和我说吗?”语气平静,却有撕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