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高见,此事自是回京之后要加以精研之处,不过之前还有一件大事要由大王而定,先帝驾崩已经两年有余,这垂帘代政监国之法只可行与一时却不可长此以往,否则必与我大汉国体及民心有损,如今大王声望民望皆是天下无双,又值此大胜之时,正是更进一步正位继统之机,此不但是我等为臣者之愿,更是万民与三军士卒之想,此番前来迎接大王,杨司徒及刘、蔡、孔三位大人皆有随行,便是要与大王先定此事!”在刘毅面前戏志才对于自己的想法不加任何隐瞒,天时地利人和皆在燕王一面,开门见山加以明言亦是最佳之道。
“志才与众人之心孤岂能不知,只是……北平至此尚有数百里,又何苦劳动几位远来跋涉?三位现在何处?待孤见之详议之后再论。”对戏志才之言刘毅心中早有预料,他也并不想遮掩自己对于帝位的想法,只不过在时间上有着自己的打算罢了,如今杨彪、刘虞、蔡邕、孔融等四位汉室老臣齐至,便可说明朝中的意思已经完成了一致,看来此次回京这登基称帝就是水到渠成不容更改了。
“四位大人本欲随志才前来,苦劝之下方才应承在城门相候,主公,当年在颍川相随之时志才便知以主公之心胸气度必成大业,由来一十七载,以今日之势观之我军横扫蜀中江南之地何须十年?三五年间便可大功告成,不论军势,主公治下民生官治皆是远胜前朝,待得一统之后必有汉室再兴,主公亦可成继往开来之集大成者也。”戏志才的话语说道最后身影稍稍压低,口中也改变了对刘毅的称呼,恐怕当年颍川之时谁也难以想到仅仅十七纷争乱世便已然到了尾声。
“十七年,孤与志才都不复青春年少,所幸豪气仍不减当年,志才所言即是,再给孤五年时日,必要成前人未成之业,到时公等亦可名垂青史!走,休要让四位久候。”戏志才言语之中的意气飞扬显然也勾起了刘毅的心中豪情,用二十载结束乱世如今已经不是美好的憧憬而是就在眼前的事实,那对他而言还不是终点,远远不是……
大汉建安三年公元二零二年五月初一,燕王刘毅一行到达幽冀之交的安县,以司徒杨彪为首的十余位老臣尽在此间等候燕王大驾,与这安县之中刘毅停留了有两日之久,待到再度起行之时这新帝登基之事已然尘埃落定,只等回转北平便要依礼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