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火火是在本市上的大学,一所不管师资力量还是专业都不好的三流大学。因不太受人重视,所以学校未得到上面的任何拨款,以致于从创办以来只翻修过两三次,整体看上去有点陈旧,已然到了迟暮。
在距离它不远的地方就是两幢旧楼,看上去带着腐朽的气息傲然挺立在那儿。
若是霍火火记得没错,那个人渣老师就住在里面,至少那时候是、但现在可能已经搬走。
毕竟以一个大学老师的工资在青城市支付首付,每个月按揭并不是难事。
靳薄言清楚她来这里找谁,但并不清楚她的用意,他单手插袋看着沐浴在晚霞中的某某大学,笑了笑说:“这就是你的母校?”
“……嗯。”霍火火感觉脸上燥燥的,不知是觉得丢人还是为他突如其来的撩人姿态有点应接不暇。
高岭之花突然变成随时开撩的老司机,她还确实有点接受不来。
靳薄言不知此时她脑子里在想这些,向前走了两三步说:“真看不出来你是在这里毕业。”
霍火火也不知这话是褒是贬,她也懒得理会,随便应了声就往大学的反方向走——
这个时间作为大学里的老师应该没课,所以要是他真住这里,他们碰面的机率几乎为百分之八十。
还有百分之二十就是他可能外出,不在家。
靳薄言转过身来时,霍火火已经站到其中一幢楼下面,正仰头看着什么。
他摸了摸鼻子无奈走过去,心里莫名感慨,要是他们没分开的话,她岂会上这种烂大学,被中年老男人猥琐?
“在看什么?”他来到她身边。
“呃……”霍火火扬手指了指距离她头顶不远处悬悬欲掉的一个木头招牌,“我在看它会不会掉下来?”
靳薄言:“……”
这丫头的脑回路果然跟五年前一样特别,时不时就会让人忍俊不禁。
莫名地,他像是被东西牵引,也抬眸看过去,却突然剑眉深锁,直接将身边的小人儿往怀里一带、一扑,只听耳边响起“啪”地一声,那块木招牌就砸到之前她站立的位置。
霍火火被吓得惊魂未定,她垂眸看着地上被砸成几块的照片,艰难得咽了咽口水。
真惊险,要是再晚一点她就会……
耳边是男人又浅又深的呼吸声,她感觉他的两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条大长腿也搁在她腿上,而他前胯的位置正好顶着她的臀部——
总之,两人是以一种极其别扭又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
等霍火火意识到这点后,脑子里似乎有无数烟花同时绽放,她完全懵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从混沌中反应过来,她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的挣扎了下,“你、你起来。”
靳薄言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又想耍一下流氓,但想到以后来日方长,这种事也不宜多做的情况下堪堪忍住了。
他松开她率先从地上爬起来,随后朝她伸出手,“来——”
霍火火仰头看着他,本就红的小脸又加深了一层颜色,她想完了,她对他肯定开始有非分之想了。
两人齐刷刷地在拍身上的灰尘,从楼上就又扔了个东西下来,不过这次不再是大物件,而是一个百事可乐易拉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