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阳光还算明媚,透过早上的晕沉的光就知道了,来来往往的的人,虽是起的很早,但是都有些古怪,扛着锄头,三三两两并着肩,或是围着一个人,听他口水飞溅信口开河的讲着些离奇的故事,也不知怎么了。
白于墨走在路上,从出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发现,这些人的视线已经变了,变得疏远而冷漠,在一旁自以为是的窃窃私语,因为不解,白于墨只好做一个偷听的小贼了,他这才知道原来,李实昨天晚上已经死了,是从城楼上摔死的。
消化了这个令人震惊的事情之后,他便接着听到那人胡扯着说道,都是妖法所致,就是因为得罪了白于墨这样的怪物才会招来他的报复,让他死的别人看不出来,其实就是一场复仇,那人说的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听的其他人悚然一惊,随即点点头附和,深以为然。
白于墨停在那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嘴能杀人他算是见识到了,言语之刀见不得血,却分外刻骨。
那几人看到白于墨紧紧的盯着他们看,吓得哆嗦,便不敢说一声,一溜烟的跑开了。白于墨深吸一口,心里哪能不恼火,但是却没有上去找麻烦什么的,这人心也就是那样,无论到了那里,去深究它,伤的就只有自己。
他想去围场里面去找一找,昨天的痕迹,看看到底能否发现什么,虽说可能性不大,但是姑且也算是一份希望罢了。赶早将吴梓芸送了回去,白于墨发现她根本不会有醒来的迹象,这倒也好,本来就非亲非故的,而且自己还讨厌她,可是开门一看到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样子,加上那一副罪魁祸首的眼神,白于墨彻底的架不住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吴霜面前这么心软,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并非樊母她们想的那样,情窦初开初生情愫一样,那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悯,白于墨犹豫了一下,应该是怜悯了。
现场的痕迹找不到出什么来,树上挂花的皮还有入得三分的刀痕都是昨天那把刻刀造成的。要说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距离当时对峙地点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洞,土壤微微的隆起,可能有什么东西埋藏过。
既然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决定先去找龙山尊问个清楚,他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些办法。
他想要走,另一行人却进了来,这是一只五人的队伍,四男一女,都背着巨大的器材,显然和大笙他们当初一样,是来实验器具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样是龙尚尊的学生了。
他瞥了一眼,沈亮也在里面,不过没什么么关系,双方擦肩而过,那些个年轻男女虽然有些好奇,但眉宇之间尽显冷漠,显然也是听到了路上的那个传闻了。
白于墨本来想要离开这儿的,但是他们说说笑笑的一则内容延缓了些他的脚步。
其中那个唯一的女孩笑着说了:“刚才那个就是最近很有名的外来人吧!长得真是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呢,不过他为什么过来这儿,也像我们有月试吗?”
女孩长得很漂亮,在众人中也是被众星捧月的,或许是无意的,但那些个少年郎听得自己的青梅竹马夸别人都有些不舒服,其中就有一个瘦高脸宽鼻的高个少年反驳道:“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除此之外他可没有什么资格参加月试,你看看大笙和袁恒他们,可是真的惨,亲近那人,不知怎么的还落上来了个禁闭五天的下场。这可不真的应实了外面扫把星的名头了,要我说啊,虽然那些个村民愚昧不懂事,说什么妖法,但是还真的没准可能是那家伙干的。”
他的声音很大,说的话也有些混账,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反驳他,相比较于他们那只有一二度的父母,这位宽鼻少年的嚣张就是他那个三度的父亲惯出来的,无形中地位便地上了一筹,虽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奈何世道就是这样啊!
那个女孩更是不喜了,但是看了看领头的钟姓少年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也没有说什么。本以为也就这样调笑过去了,但是那一直不开口,跟在众人身后隐隐约约的隔了一层的沈亮轻笑了几声,那笑声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财主看个几个乞丐讨论谁家更有钱一样。
宽鼻少年火气便来了,目光转动锐利的盯上来,质问喝到:“你笑什么?”其动作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的架势。
沈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出来,明明已经好几年没有笑过了,以冷静近乎冷漠的看待一切的,可自从昨天开始,他便已经无所谓了。看着他那以前痛恨而远避的家伙,心底竟然生出不屑来,可这病态的不屑是哪儿来的?因为移植那种东西而获得的高人一等的实力,还是因为看穿一切后对自以为是的怜悯?
几年没有敢抬头直视别人的少年,第一次大方的露出嘲讽的笑意来,他裂开嘴角大笑。看的周围的人莫名,这个家伙发什么疯啊?
宽鼻少年怒火高炽,作势就要一拳打上鼻梁,可是却被旁边的人拦住了,“你们放开我,老子今天不打的你脸肿的像屁股一样,老子就不姓虞。”
旁边的人不住的消气,可是这样越容易上火,直到隐隐为这个小队队长的钟姓少年忍不下去了开了口:“虞壑,你够了啊!有什么事等到任务完成了之后再说,现在围场里的野兽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少了,要是你再无理取闹的话,亮兄不给我们上诱饵了,大家的月试怎么办?你来担着?”
这句话总算说的宽